补习完欧阳陌将包里的书全拿出来丢在了寄存柜子中,然后将柜子里准备的吃的全装包里。昨天祁薄没有来给自己补习,正好无事,她跑超市里去大量的采购了一番。
收拾好东西,时间还好。
她选了地铁,从4号线车2号,中途有发信息给祁薄。
见他没有回她也没有催,自己先过去等着。
谁知,今天的欢乐谷人多得要命。
买个票都打队了十几分钟,吓得她生怕祁薄来了,找不到自己的人。不时的看手机,怕闹哄哄的听不见。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两点,祁薄打来电话时是3:18分。这时的欧阳陌站在欢乐谷外,心都被这个季节的秋风扫落地了。
“你怎么还不来啊?”信息也不回。
听着她抱怨的声音,祁薄说:“我马上来。”
他的马上来,是在四十分钟后。也就是接近四点的时候,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欧阳陌看到了无数的人拿票进去,却没有见有多少人出来。
今天欢乐谷里面有一场音乐会,是台湾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举办的。
“等很久了吧?”祁薄有些歉意的接过她肩上的包。手明显的下沉了一下,可能没有想到这重。他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睛,望着她:“书?”
欧阳陌抻手就去拿。
谁知,祁薄探手一摸,拿出一把吃的。
看着举到自己面前来的零食,欧阳陌眼巴巴的望着他:还给我吧。
他无声的摇了摇头,收了起来。
“这里面的东西很贵。”欧阳陌解释。
可是,祁薄牵着她的手,就问:“票买好了吗?”只见,她的小手举着票递了过来。
“真乖。”拿过她手中的票,俩人就朝里面排队进去。
里面的盛况,让祁薄的眉头打了结。
这种地方霍璇是绝对不让他来的,所以,这是他26年来,第一次来欢乐谷。
时面的人潮让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国家人口真的很多。
以前只是一组数字,现在是真真实实的在自己面前。
如果不是他紧紧的牵着欧阳陌的手,可能俩人已经被挤开了。
“你之前来也这么多人吗?”
欧阳陌听着他拔高的声音,有点好笑。“没有。”
“这里今晚有一场演唱会,是台湾的一个歌首,还小有名气,所以今天人多。”欧阳陌对这里人多,做出了解释。
她感觉祁薄似乎很排斥人多的地方,有点小自责。“你要是不想玩,我们就走吧。”
来都来了,而且是她吵着要来的。祁薄自然不会走,紧了紧她的手,把她扯到自己的身边来。“不要松手,我们往里面走走。”他高,可以看到前面人没有那么多。
说好的来寻求刺激,结果发现到处排着长长的队,欧阳陌就觉得绝望。她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时间,拿来这里浪费了,情绪有点低落。
“我们还是出去吧。”
“你不玩吗?”
“人太多了。”
人确实太多了。
祁薄背在肩上的包还很重,可见她带来了很多吃的。这些东西,她好不容易搬来,又搬回去多可惜。“要不,我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坐下吃完再回去。”
这个主意,欧阳陌似乎挺满意的。“好啊。”她可是精挑细选了一两个小时买的。
……
从欢乐谷回来的路上,他们经过霍氏正在开发的一个楼盘。欧阳陌无所事事,看到巨大的横幅上写着:15年一站式金牌教育房。
走在她边上的祁薄突然感觉到手被握住,朝欧阳陌看去,只见她双目炯炯的望着他。
祁薄蹙起眉:“怎么了?”
只见她手一挥,高高举起。
顺着她的手所指看去,祁薄看到了横幅。
“你想让我拉幅给你表白?”语气中闪过不确定。
可是,欧阳陌分明听出他不愿意。冷哼一声,不跟他计较,反正她要说的跟这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爸以前带着我在外省工作,后来调回S市时,我正好上中学了。你知道的,这里外来人口居多,到处学校招生满载。爸爸为了给我找个好的学校,还走了后门。你看这幅拉得好牛逼啊,这家地产公司背景肯定超级雄厚。”
这下祁薄算是听明白了。
她以前上学遇到过困难,可是现在她都上高中了,明年就该上大学了。应该也不用操这个心吧?“没事,你明白就上大学了。”他不太会宽慰人,但还是捡好的来说。
谁知,欧阳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怎么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啊,你学历虽高,可是没有一个高的收入,这里的房子肯定买不起。那么,以后孩子上学肯定也会遇到跟我一样的事情。”
这话够透彻了吧。
祁薄这才明白过来,望着她的眼神透着狼一般的光泽,让欧阳陌有点背脊发寒。好像有只虫子顺着她的皮肤,在缓慢向上,一路来到她的心脏所在位置。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她有点惊异的四处扫了一眼。
这什么地方?
怎么想不起来了。
刚才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可以亲一下他。结果好了吧,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再加祁薄的眼神这么诡异。她连连后退,而祁薄不紧不慢,缓缓逼近。
看着她眼里透出的恐慌,祁薄直接将她逼到了一棵树上。“你把我哄这地方来,跟我说这样的话,欧阳陌你才十七岁,就想着跟我生孩子了,你羞不羞?”
想得还真是长远,怕他一个家教老师,买不起学位房,将来孩子不好上学。“你不认真学习,天天胡思乱想什么?”
脸像烧着一样。
左右无人,欧阳陌说:“我是想这房子真好,不如让我爸买一套给我留着。”将来我们住。
叹了口气,祁薄就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是有多无用?
结婚的房子都得她来操心?
“好好的读你的书,这些于你无关。”
“那你先让开。”至少不要将她困在树皮上,怪难受的。
这时,祁薄才发现,她被困在了树与自己胸口之间。而她,一副惊吓过度,的脸透着红光,水汪汪的眼里,还有期待。
期待什么?
自己亲她?
祁薄想,都吓成这样,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所以,退开一步,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