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铖见父亲和妹妹都看着自己,不禁摇摇头,而后叹了口气道:
“我在想,应该去哪里寻找蔓儿,而且我想不通的是,皇上明明如今就可以派兵去雪罗寻找蔓儿,可为什么非要等到太子娶了侧妃之后呢?莫不是这两件事有着什么牵连?”
徐菡和徐若鸿听后,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徐菡看着徐若鸿和徐铖,犹豫了片刻还是缓缓开口:
“父亲,哥哥,其实白慕慈与太子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而此次皇上安排太子娶白慕慈,也是因为有了某种交易。”
“什么?早.........早就有了.........夫妻之实?那为什么太子现在才娶她?”徐铖有些瞠目结舌。
徐若鸿也面色疑惑的看向徐菡,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徐菡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放轻了声音道:
“你们都知道三年前白慕慈突然重疾,而后闭门不出吧?”
徐铖点点头,仔细回想了下才道:
“嗯,定安候不是称他的长女患了重疾,需要在家闭门调养。”
“你突然说起三年前,莫不是这白慕慈得了重疾一事另有隐情?”徐若鸿的眼底滑过一道精光。
“不错,的确另有隐情,那是因为三年前在皇后为白慕慈举办的及笄宴上,白慕慈听信宫人的蛊惑,对太子下了春药.........”徐菡的唇边勾起一丝鄙夷的笑容。
闻言,徐铖和徐若鸿都不由的愣在了原地,对于徐菡说的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
白慕慈身为定安候府的嫡长女,又是皇后的亲外侄女,身份高贵如同公主,又是公认的北辰第一才女。却没想到会做出下春药这等下作的手段,行为简直与那窑子里的娼妓无二,真是叫人鄙夷!
此时徐若鸿和徐铖听完徐菡的话,对白慕慈当年称病一事终于有了了解,当年只道是白慕慈称病来的突然,却没想到这之间竟然还有这等原因。
徐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而后一脸痛心疾首的感叹:
“简直有辱身份!真是太伤风化了!”
“哥哥,若我不说你们又怎么知道皇后的侄女,外表冰清玉洁,高贵不凡,实则内里肮脏不堪,下作不已呢?”徐菡冷冷一笑。
“那太子为什么三年前没有娶她?而是要到现在?而且你刚刚说太子和皇上之间有某种交易,这是什么意思?”徐铖眉头轻皱。
闻言,徐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后才不急不缓的开口:
“那是因为当时太子醒来,发现自己被白慕慈下了药,便恨不得将白慕慈当场处死,可是被皇后和白渊拦下了。太子心中怨恨白慕慈对自己的下药,又怎么可能会娶她?”
“三年前太子都没有答应娶白慕慈,那如今为何又同意了?”徐铖拧眉不解。
徐菡一听,面上忙收敛了那丝冷笑,然后一脸正色的对徐若鸿和徐铖道:
“父亲,哥哥,这个之前我听王总管说了,好像是皇上用了什么条件和太子交换,只要太子和白慕慈成亲,就会给太子某种好处。”
“某种好处?有什么好处是让太子愿意妥协,去娶一个算计过自己的女人?”徐铖眼底浮上一层疑惑。
“这个我也不知,但是可以肯定对太子来说十分重要,否则按照太子的心性是决计不可能娶白慕慈的。”徐菡摇摇头道。
见状,徐铖不禁扭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若鸿,压低了声音开口:
“父亲,对于此事您怎么看?”
徐若鸿沉着脸静默了片刻,就在徐菡和徐铖以为他不会说话时,终于沉声开口:
“若我没有猜错,皇上必然是用了兵权和太子做了交换,或者是皇位。”
闻言,徐铖不由的面上一惊,看着徐若鸿惊讶道:
“父亲,您是说兵权和皇位?”
“嗯,能让太子低头的莫过于这两种了。”徐若鸿点了点头。
徐菡听后,眼里也滑过一丝不解和意外,对徐若鸿不赞成的摇摇头:
“不,父亲,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太子是储君,兵权和皇位皇上迟早都会交给太子,又何必用来做交换?”
“可若是皇上用了这以此要挟太子呢?若太子不娶了白慕慈,那就不会将兵权和皇位传给太子!”徐若鸿盯着徐菡道。
闻言,徐铖和徐菡均不由感到一丝震惊,兄妹俩对视一眼,而后看向徐若鸿异口同声道:
“皇上为何要要挟太子?”
徐若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缓缓开口:
“今天在辰安殿里太子的态度你们都看见了,无论我如何要求退婚,他都没有答应,甚至还说出蔓丫头会是他唯一的正妃。”
“看见了,可那是因为他要娶侧妃,本来就于理不合了,若是再顺应我们和蔓儿退了婚,恐怕真的就被百姓唾弃了。”徐铖眼底滑过一丝不屑。
“不,你们没注意的是他的眼睛,他在对我说出蔓丫头会是他唯一的正妃时,眼神是坚定地,没有任何的犹疑和欺瞒。”徐若鸿沉声道。
“可那又如何?难不成父亲这是相信太子喜欢蔓儿了?可您要知道自古无情帝王家,您看历代帝王有谁是多情的?”徐铖忍不住反驳。
徐若鸿一听,不禁瞪了一眼徐铖,然后怒气冲冲的开口:
“你这么说是觉得老子眼光有问题了?老子年龄是大了,可眼睛还没花,还是分得出太子说话时是真心还是假意的!”
徐铖见自己的老子生气了,忙低下头认错:
“父亲,儿子不敢,儿子只是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而已,而且您也知道皇家无情...........”
徐铖说着说着,见徐若鸿一副要上来打自己的模样,不禁连忙住了嘴。
徐若鸿站起身走到徐铖面前,双手插腰居高临下的说道:
“皇家又如何?皇家的人难道就不是人了?谁还没个七情六欲啥的,太子喜欢蔓丫头老子是看得出来的,跟他那个父皇比起简直好多了。”
徐铖被自己老子的口水喷的满头满脸都是,又不敢伸手去擦,只好不住点头应道:
“是,是,父亲说的是。”
见徐铖没有再和自己唱反调,徐铖方才冷哼一声,满意的回到座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