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往后一仰,险险避开那凌厉的一鞭,急道:“知道主子心悬凤苏,万一中了古朗和陆沉舟的圈套……”

凤苏失踪后,凌霄顺着线索已经查到,暗夜阁是陆家控制的势力。

也难怪,陆家能用十年的时间,跃升为西陵首富。

陆沉舟此人,心机深沉,黑白两道通吃,手段逆天,才打下了这一片基业,潜伏在西陵。

如果没有暗夜阁的势力,暗中护着古朗和陆沉舟,怎么会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凤苏的消息?

若他们布下陷阱,等着主子中招?

主子是西陵储君,不能冒这份风险,凌霄势死如归勒住僵绳,西陵冥渊下一鞭挥落时,他不闪不避,忍痛挨了这一鞭。

身为护卫,主子死,则死;主子生,则生。

弦羽明知道前面有暗夜阁的势力等着,在等待紧随其后的支援前,想要救下小主子要以命相舍。

但,老将军已经下了死令。

生死何惧?

弦羽白了一眼挡路的凌霄,绕过他,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凤苏若有不测,本宫如何独活?”

西陵冥渊冷厉道:“本宫以龙泽卫之主的身份,命令你,滚开!”

“主子……”

看着西陵冥渊纵马而去,再看看一马当先的弦羽,凌霄自形惭愧。

凤卫可以为了主子,不计生死。

龙泽卫又岂能输了?

大不了以死护着主子就是。

他挥动马鞭,催马紧随其后。

*

凤苏在马车软榻上,转辗反侧。

不知道是月光透过窗口,照在软榻上,还是因为白天在马车里,不想和古朗说话,闭眼假寐了。

一个晚上,她精神好得很,解了陆沉舟下在她身上的软筋散药性,她一直在想着如何脱困。

月影斜移,照在马车的桌子上。

她已经想好了脱困的办法,养好精神,才能糊弄精明的陆沉舟。

她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很快能入睡。

但,身体里却涌上一阵难耐的燥热,将身上的锦被踢了,凉快不少。

过了一会儿,那种燥热呈喷发之势,汹汹袭来。

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她狠狠咬了一下舌头,从玉瓶里倒了几颗药丸塞嘴里。

她将衣襟扯开了些,露出一角香肩来,总算缓和了些,然后又脱掉鞋袜,赤着脚贴在冰凉的马车车壁上。

可那种燥热的感觉,刚缓解了一下,又汹涌袭来,她无力的从车壁上滑下去,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去接程飞武班师回京的客栈内,西陵冥渊从背后搂着她的画面。

好难受!

真的好难受!

那种燥热,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灵魂里噬咬,热得她快窒息过去,意识也渐渐模糊。

她难受的呻吟出声:“西陵冥渊,要……”

千呼万唤,在她难受得快死去时,他身上镀着银色的光华,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月光照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让她的体内更是燥热难耐。

听到她的轻嗯声,他颤微微伸出大手掌,轻轻抚上她滑嫩细腻的脸庞,压仰着低唤她的声音,嘶哑低沉。

“凤苏妹妹,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