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发泄过了,顾衫心里的怒气和委屈都不似之前那般浓烈了,可就这么跟墨君御僵持下去也没用,她打又打不过他,骂他也无济于事。

既然反抗无用,不如享受算了!她豁出去的想着,眉头拧了起来,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索性再次起身,小脸凑到墨君御的跟前,冷冷的看着他,樱唇轻启:“墨君御,你记住,这次是我嫖你!”

说完,她便主动吻到了墨君御的唇上,甚至还使坏的又咬了一次墨君御下唇的伤口。

墨君御怔了怔,暗沉的眸底瞬间掀起一股巨浪,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谷欠望又被顾衫的这个动作给勾了起来。

她刚才说什么,她嫖他?

他要让她知道,这种事上,到底是谁占主导地位……

如此想着,他立刻回吻了过去。

两人亲密的吻了一会,顾衫几乎被亲的喘不过气。

察觉到顾衫的呼吸有些急促,墨君御动作稍停,与她隔开了一点距离,眼眸微垂,睨着顾衫:“都亲了这么多次,还学不会呼吸?”

顾衫脸色微微泛红,平息了一下呼吸,刚要开口,墨君御却又吻了过来,这次直接攻城略地,缠上了她的舌。

唇齿交缠间,她忽的感觉到墨君御的手已然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貌似想要往里探。

她立刻想起在试衣间的那一幕,不由想将腿夹紧,可墨君御下一秒就用膝盖顶开了她的两腿。

她心里一急,干脆两腿张开,紧紧的盘上了他的腰身,依旧不让他的手有可趁之机。

墨君御眉毛挑了挑,没料到这丫头还有反击的余地,不由吻的愈发深入起来,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按在顾衫的后背上,另一只手抓住了顾衫的大腿,接着一个翻转,姿势便变成了顾衫在上,他在下。

顾衫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墨君御又抱着她半坐了起来。

于是,顾衫又一次的跨坐在了墨君御的身上,就像在商场试衣间的时候一样,两人姿势完全没有改变,只不过这次,因为她主动又紧密的贴合,她能更清晰的感觉到墨君御下半身那处灼热的吓人的古欠望。

“看来你还是喜欢这种姿势,这次都这么主动了。”墨君御的唇稍稍离开,狭长的眸微微眯着,眼底幽暗如同深渊,“你刚刚说,你要嫖我?”

顾衫笑了起来,可眼里依旧蕴着冷意,肯定的答道:“对,就是我嫖你,事后你要什么报酬,我都会给你。”

她也要让他领会一下,被人当成炮友,被人用所谓的酬劳来换取他的身体,这种滋味到底如何。

其实有时候,同一件事情,角度不同,感受也就不同了。

被人当成嫖的对象是一回事,但是主动去嫖别人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她想通了,反正墨君御长得不错,如果他非要弓虽上她,她就当做她嫖他了。

可墨君御却并不似她想象中的那般生气,唇角反而绽出一抹邪肆的笑容:“我的身价,你给不起。”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起?”顾衫决定把自己嫖客的身份贯彻到底,她就是要好好的气一气墨君御。

谁让他非要招惹她!

“那如果我说,我要你每次都这么主动呢?”墨君御含着她的耳垂,暧昧的出声。

顾衫觉得自己真是太低估墨君御的脸皮厚度了,不由咬咬唇,再次逼着自己说出违心的话:“只要你让我开心,我可以配合你,反正嫖谁不是嫖,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墨君御瞬间停下动作,抬起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眸中闪过冷光,“你是说,除了我,你还想嫖别人?”

“为什么不?”顾衫理所当然的反驳道,笑的有些凉薄,“反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既然这次我都能从了你,那下次我为什么不去尝试其他口味呢?反正已经开了荤,那就尝到底啊!”

“你敢!”他警告道。

“为什么不敢?这种事也是你教会我的,我自己想明白了,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你自己说的,有时候男女之间做那种事,不需要感情也可以进行。”顾衫用他先前说出来的话反呛了回去。

闻言,墨君御眼底的暗沉又加深了许多,捏着她下巴的手也用上了力气,他看着她,开口道:“如果你真有别人,我会让那个‘别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包括我那个弟弟。”

顾衫一愣,却再次笑了起来,眼底凉意更重:“墨君御,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和墨君泽早已经过去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墨君泽,是不是吃醋了?”

说着,她还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颊,学着他逗弄她时做的那样,用手指从他的脸颊抚摸到了他的下巴,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墨君御,没想到你这么小家子气,还会吃醋?”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在跟墨君御对弈一般,谁都不肯让谁,他进一步,她也进一步,一直要把彼此都逼到死角才肯罢休。

他在试探她的底线,她也在挑战他的耐心。

吃醋?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倒很新鲜,可却也让他觉得有些不爽。

他对顾衫有感情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不然他不会把她带去墨家大宅,也不会舍得让她去帮他对付墨家那些难对付的人。

但是一听到她说,她要去招惹别的男人,他心里就莫名的觉得生气。

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又要生气?而且他还这么介意墨君泽和顾衫原来的男女朋友关系……

他还在沉思,顾衫又开口了:“墨君御,你还要不要继续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只要有了这一次作为开头,我就会开始背着你去找别人,到时候你可别再吃醋了,因为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她的话音刚落,墨君御立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声音冷的几乎要凝结成冰:“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