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板很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不再看我,她和晓静亲眼见证了整个搜查过程,如今铁证如山,没有人会相信我是冤枉的了。
其实将心比心,若是换做别人,在这种状况下,我也会选择相信证据。
面对着铁一般的“事实”,我没有慌乱,更没有急着解释,因为我心里有底,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没打呢。
“晓静!现在我就想问你一句话,这不是我干的,我是被栽赃陷害了,你信不信?”我轻抚着晓静的头发问。
晓静脸色惨白,死死的咬着嘴唇,自小心中那个伟岸的男神现出了原形,原来只是一个变态**而已,不光如此,关键是他还要面临着牢狱之灾,此刻她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晓静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决心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看着我说:“樵哥哥!我相信你,就像当初我坚信我爸爸不会偷别人家钱一样,即使你蒙冤入狱,我也会等着你,我谁都不嫁,今生只嫁你。”
我心中升起一阵暖流,到底是我自己亲手养成的童养媳,这忠贞度绝对是满值,堪比潘金莲与西门庆,赛过罗密欧与朱丽叶。
就好比一群哑巴睡一床--------完全无话可说。
我正想说几句煽情的话,煞风景的人就很不适时宜的冒出来了。
“你俩就别秀恩爱了,以为这是拍电影呢,有什么话还是到局子里说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男警说着就要给我上手铐。
“等一下,我有替自己申辩的权利,我是被陷害的!”我很淡定的说。
“谁信呢?你自己信吗?”女警嘲讽道。
“我信,不但信,我还有证据。”我很自信的说。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女警戏谑的说。
“看到那台笔记本没有?”我指着桌子上的手提电脑说,“那可不仅仅是一台普通的电脑,它可是连着监控录像的,是的,我在屋子里装了监控摄像头,这些内衣是怎么出现在我房间内,我想录像会给我们一个真相的。”
“你……”女警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你猜对了,我早就怀疑有人要陷害我,所以我就提前准备了一番,你们看不见摄像头,那是因为摄像头被我隐藏起来了,看那里。”我说着指向卧室的一个拐角处,那里挂着一幅性感女星的画报,画报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小孔,摄像头就是通过那个小孔来对室内进行无死角录像的。
我走到电脑桌前,坐到椅子上,点开了摄像头所拍摄的录像文件,选择了16倍快进模式,一帧帧的高清画面从屏幕上闪过。
晓静紧张的站在我身后,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她可能在担心再有什么意外出现。
“啊!是它!”
当犯罪分子出现的一刹那,晓静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是真正的惊呼还夹着几分恐惧和颤抖,这个东西是她生命中的梦靥,害的她爸爸断腿,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摄走过她的魂魄,差点要了她的性命。
不错,还是那只瘸腿的黄鼠狼,高清画面显示的非常清楚,只见它叼着一件一件的女性内衣,从窗户跳进我的房间内,然后塞进吊顶的夹层中。
有内裤、有文胸,一次次、一件件,它乐此不疲。
当初,它身上的毛是半黄半青,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它已经变成了浑身青毛,它的道行更高了。
冷老板和那两位警察则看得呆住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
整个现场,只有我和晓静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其他的人都处于云山雾罩之中。我当然不会主动跟他们解释这些科学无法证实的诡异东西了,我只要能证明我没偷内衣就行了。
看完整个录像后,两位警察沉默了半晌,他们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今天亲眼见到如此诡异的画面,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此事了。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或者说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这只黄鼠狼?”我略带挑衅的问。
男警怒冲冲的看着我,说:“谁知道这只黄鼠狼是不是你驯养的?老虎、狮子、猴子、鸟类都能驯养,谁说黄鼠狼不能驯养?说不定就是你驯养专门用来偷东西的呢!”
我顿时火冒三丈,正想发火,晓静一把捂住我的嘴,眼中露出哀求之色,她从小就性格懦弱,长大后虽然好了一些,但是本质还是胆小怕事,凡事只要能息事宁人,她宁愿吃点亏。
“哼!”我重重的哼了一声,强行忍住了怒火,我不忍心拂了晓静的意思。
晓静赶紧打圆场说:“警察同志,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内衣失窃一事与我们不相干,此事到此结束,好不好?”
冷老板面露愠怒之色,看着两名警察,不咸不淡的说:“执法人员说话要负责人,等你们证明了这只黄鼠狼是于秘书驯养的,然后再来抓他,否则请回吧!”
两位警察尴尬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女警才说:“我要把这些录像拷贝一份,回去仔细研究。”
两位警察拷贝过录像以后就走了。
事情到此,看似圆满结束,可是我的心情却丝毫的愉快不起来,转眼都快十好几年了,这些年黄鼠狼一直都没有骚扰过我,我也快把这事情给淡忘了。
可事实告诉我,这邪恶的鬼东西是非常记仇的,看来我和这只黄鼠狼,不,严格说起来是居住在遗塚里的那群黄鼠狼,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从它会追了我几千里路,却不是为了急支糖浆,就不难得知:近十几年它没害我,不是它忘了,或许它只是在修行,也可能一直潜伏在暗中窥伺,时刻寻找能加害我的机会。
晓静坐在床上愣愣的不说话,她亲自体会过那种险死还生的经历,最了解这鬼东西的恐怖。
我皱着眉头,晓静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