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表现的像孩子一样安静,但在顽皮的风儿却不想安静,一直在调皮的玩闹着,这对远航的船只来说确是最好不过事了,这不海上四艘船组成一个小船队扬起风帆,在大海上破开波浪一往无前的航行着,刘玉波走上甲板扶住船栏,任凭海风吹打,想借着风儿吹走最近的种种麻烦事,让它带走自己的烦恼。
刚好在甲板上的操作的钱大海,看到公子做完手中活想这边走了过来,道:“公子,外面风大,您还是回船舱里歇息去吧。”
刘玉波看着被在船上经过了一个多月风吹日晒的钱大海,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和古铜色的皮肤,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大海,你会不会怪我把你扔到船上来。”
钱大海惊愕了一下,急忙道:“怎么会呢,公子,你看看我现在的身板在和以前您刚见我的时候比比,简直就不是同一人好吗。在我心中我一直把公子您当作我的再生父母,我愿意为公子做任何事,那怕公子叫我去死我也不会邹下眉头,我真的没有怪过公子,真的,公子你要相信我。”
刘玉波看着手足无措一脸惊慌,急迫的想证明自己的钱大海,笑了起来道:“大海,我开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你这鸡窝一样的头发真难看,回去把它给剃了。”说罢也不理钱大海反应回到船舱里去了。
回到船舱的刘玉波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他来长崎的准备办的事,每办成一件他就在后面打一个勾。刘玉波看着纸默念了起来:“带李陵到长崎取得李旦谅解完成;购买弹药完成;购买火药配方完成;购买一百把火枪和一百把倭刀,完成一半只买了火枪;招聘火枪制作工匠,未完成。”
刘玉波念完叹了一口气,道:“还是钱的事啊,真是没钱难倒大丈夫啊!”是的,刘玉波没钱了,不过他的没钱不是真的没钱,而是吴温不给他钱了,刘玉波一百把倭刀和招聘火枪制作工匠之所以未完成,是因为吴温是个商人,商人都是追求利益的。在吴温看来,刘玉波在台湾垦地已经是个无底洞了,不过看在是女婿的份上他还能忍忍,但是当他知道刘玉波买倭刀不是拿来卖而是装备自己的手下后,认为太亏本否决了,而花一千两银子就为了招聘一个火枪制作工匠更是亏到姥姥家,吴温都不用思考直接否决。
“听天由命吧。”刘玉波知道说不通吴温把纸放了回去,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了。
过来几天到了北港码头。刘玉波和吴温看着码头上多了一艘船,还在想怎么回事呢,在码头望风的小泥鳅迎了上来,刘玉波直接就把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小泥鳅眉开眼笑的把海盗的事详细说了一边,吴温听完咂砸嘴,感叹道:“这袁进在澎湖也是有名号的,想不到竟然载在了这里,要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相信啊。玉波,你到是练出来一支好兵啊。”
刘玉波也被这个好消息震撼了一会,想来想去只能感叹自己运气好,乞丐庙里都可以找到赵长栓这样天生的将才。其实刘玉波不知道,自己平日里对赵长栓他们灌输的军事理念也起了很大的一部分作用。
刘玉波叫小泥鳅去村里找人把武器和生活物资搬回去,然后和吴温一起马不停蹄的赶回大营。刘玉波回到大营找到赵孙二人带到自己营帐里,对一旁的妮儿道:“妮儿,泡几杯茶上来。”
妮儿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不动,孙守福上前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你的茶我全部都拿去用掉了。”
刘玉波听孙守福说完前因后果后,道:“原来如此,守福做的好啊,妮儿你就端凉水上来好了。”
妮儿把凉水端上来后,刘玉波喝了一口水,又问起了海盗的事,这次由本人当面述说,有些不为人知的细节也呈现在了刘玉波眼前,刘玉波听完不禁拍案叫绝,兴奋的道:“长栓守福你们做的好,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赵孙二人算是第一次听到刘玉波的夸奖,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道:“公子繆赞了。”
吴温插嘴道:“不繆赞,你们当的起,对了你们知道袁进的老巢在那里吗,他手下可是有不少金银财宝。”
孙守福回答道:“知道,他第二天就主动给我们交代了。”
吴温笑道:“这个袁进到是不蠢,可惜遇到了你们,不然也是一条蛟啊。你们可知他为何会来冒犯这小小的北港。”
孙守福回道:“据他自己交代,他是看上了北港地处要害,又有渔盐之利,所以想在这里立寨子。”
“袁进到是个明白人,玉波,这渔盐之利你可得好好记得,还是很有赚头的,可以填补不少亏空。”
刘玉波惭愧道:“多亏这袁进来提醒,不然我都把这好买卖给忘了。不过当下还是快点把袁进的财宝给拿过来,把他们的家属也迁移过来。”缺钱又缺人的刘玉波,知道自己凭空得了一个宝藏,心里猴挠似的痒痒极了,恨不得马上取过来生怕出了意外。
“贤婿不急,我们还是先见一下袁李二人吧,这两人也算个人才,说起来我还和他有过一面之緣呢。”
刘玉波闻弦音而知雅意,道:“行,妮儿你今天晚上做顿好的。”
“好的,公子。”妮儿说完就去准备了。
晚上,袁进和李忠来到晚宴,袁进的腿已经好了,子弹没有伤到骨头,所以没有留下后遗症。袁李二人知道是自己是俘虏,所以挑了个下座,没想到刘玉波和吴温两人上前极力邀请他去上座,刘温二人实在是太热情了,袁李二人推辞不过只好坐到上座,坐到位子上刘玉波举杯道:“刘某早闻二位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刘某今日甚是高兴,在这里先敬二位好汉一杯。”刘玉波一口气干了这杯酒,二人也不甘落后也干了。
刘玉波喝完吴温又接了上来,用同意的说辞找袁李二人干了一杯,众人你来我往一番后,刘玉波见时机差不多了,问道:“袁兄,李兄,不知二位今后有何打算呢?”
袁进和李忠一下子就明白肉戏来了,想必这就是让他们二人来这里的原因,其实二人也明白刘玉波问他们以后的打算完全就是废话,二人现在还是刘玉波俘虏,你要说的自己想出去在干一番事业,不好意思你们还是在牢里待着吧。刘玉波这么问,就是隐晦的问他们愿不愿意效忠他。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说他们也看好刘玉波,毕竟二人以前做的也是和刘玉波一样的打算,二人对视了一眼。
袁进说道:“败军之将,还有什么打算,袁某海上的日子过贯了,也不想回家种地啊,不知刘公子是否愿意收留。”
李忠附声道:“李某也和哥哥的打算一样,请刘公子收留。”
刘玉波笑道:“刘某敬仰二位已久,岂有不应之理,来,干了这杯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三人一起高兴的碰了杯,过了这道坎后,大家继续做回酒桌,气氛欢快的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