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波拿着饭菜,四处看了一下,向聚在一起的赵长栓三人走过去,准备搭个伙。
走到赵长栓背后,突然发现他在向钱大海和孙守福发牢骚,“唉,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想的,天天这样练假把式,真他娘的无趣,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我就他娘的真想像戚大帅一样,真刀真枪的干一仗,要我说啊.”赵长栓察觉到不对停了下来。
原来是钱大海和孙守福一直用眼神示意赵长栓,赵长栓看到两人一直对他挤眉弄眼的,在蠢也知道不对劲了,回头一瞅看见刘玉波笑眯眯的站在背后,吓了一大跳。意示到自己刚才的抱怨都被听到,连忙站起来想下跪赔罪。
刘玉波到没有太当回事,见赵长栓想下跪,“赵长栓,你忘了我定下的规矩了吗。”
刘玉波以前觉得下跪这个习惯不好,不过早前自己没有能力左右它,也就顺其自然了。在赵长栓这批人成为自己的第一批势力,刘玉波就在自己这个小圈子里,定下了不许下跪磕头的规矩。
赵长栓想了起来,也就不敢下跪了,不过因为刘玉波没有定别的礼仪,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玉波找了个地方坐下,把碗放下,看见一脸茫然的赵长栓,“坐下,吃饭。”
“谢公子。”赵长栓连忙坐了下来。
“吃啊,呆着干嘛?”刘玉波看着三人眼观鼻耳观心,就是不敢动筷,笑骂道。
三人马上开始闷头扒饭,三人很快就吃完了,见刘玉波没叫他们去训练,就静静坐在一旁。
刘玉波吃完,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角,笑眯眯的看着三人,说道:“看样子,你们对我很不满吗。”
三人低下头诚惶诚恐道:“属下,不敢。”
“慌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看着三人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刘玉波觉得蛮有趣的。
“长栓你发发牢骚,也是正常的,我也明白,毕竟我让你们锻炼了这么久,平时也就想你说的那样,练练假把式。不过你们放心,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真刀真枪的打,就怕你们到时候你们要埋怨仗多的打不完,想停下来歇息都没机会咯。”刘玉波语重心长的说完,看着三人虽然面上看似在聚精会神的在听,但是内心估计还是不信的,毕竟现在天下承平,那有打不完的仗。
刘玉波也没往心里去,继续嘱咐三人不要小看平时的训练,万不可懈怠,说了一大通后,刘玉波看下午训练时间差不多到了,就让三人带队去训练了·。
下午训练时间为三个小时,大伙训练完成后,刘玉波上前宣布解散休息。
因为距离开饭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左右,训练了一天的大伙,三三两两的结成一伙,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赵长栓三人回到房间,各自到了一碗茶水来解解乏,就这么坐在椅子上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三人就聊到了刘玉波,钱大海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的,公子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小孩子,给人感觉怪怪的,就像大人一样,和我小时候一点也不像,我记得我像公子这么大的时候,脑子可没有公子那么多的想法。”
赵长栓也心有感触说道:“大海说的对,我也感觉怪怪的,在面对公子的时候怕的要死,话都不敢多说,一点也没有觉得公子小,而轻视他。”
“我看你就是被公子骂的多了,心里怕公子罢了,每次公子训你的时候,你就像今天这样呆呆的。”钱大海嘲笑道。
“谁说的,那也不是一样,我看公子训你的时候,你也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赵长栓反击道。
钱大海不服气的为自己辩解起来,“你那只眼睛看见的,我也就被公子训过那么一两次,比你可少多,而且绝不会像你那样,就呆呆里在哪里做根木头,我可不会怕一个小童。”
“够了!”孙守福拍着桌子喊道。
“公子救我们于泥潭,对我们的恩情重于泰山,说是在造之恩绝不为过,你认为这是一个小童做的出来的吗。”
孙守福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打醒了钱大海,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钱大海才愧疚的开口说道:“是我说错话了。”
孙守福见钱大海认错,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大海,你以后可不要在这样口不择言了,在这里大家都是兄弟,说说自然没事,在外面可就不一定了,你可记得公子教我们识字时,我们学过的隔墙有耳。”
“当然记得,我的记性可是的最好的,这么会忘记呢。”
“那你说说他的意思。”
“公子说这是醒世警言,劝告人们凡事要小心,观前察后,耳听四方,以免病从口入,祸从口出。”钱大海也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孙守福的意思。
“大海,你要防隔墙有耳啊。你想想中午被抓到的长栓,要是公子深究起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孙守福语重心长的说道。
钱大海回想了一下中午的场景,想着想着不知觉的抖了一下,猛地摇了摇头。这么一闹后,三人熄了聊天的兴趣,都开始安静的自省起来。
刘玉波当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他们。不过他要事看到孙守福的这番表现,绝对会吓一跳,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不如赵长栓勇猛果断,也不如钱大海聪明机智,一向看上去十分平庸的家伙,其政治觉悟竟然惊人的高,毕竟大部分在这个岁数的人,用粗鄙的话来说都应该是没心没肺的年纪,那有这么深的城府。
刘玉波此时正和日盼夜盼王玄奇坐在客厅愉快的聊天,在确认王玄奇给他找到造房子的工匠,牛,种子这些开荒必备的东西后,刘玉波高兴的不得了,这不他仗着自己年纪小,毫不害臊的夸起了他。直到王玄奇自己都受不了,那张阴沉的脸庞害臊都有点红了起来,不顾刘玉波的再三挽留,急匆匆的告辞而去。
王玄奇走后,刘玉波伸张双臂,舒展了一下筋骨,心想终于万事具备了,刘玉波望向台湾方向,内心大喊:“台湾,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