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婉举着相机拍照。
突然,雷婷看到不远处的拐角驶出一辆军车——
雷婷喊她,“婉姨,有军车!”
陈思婉回头,严正地盯着她,示意她不要乱、来!
她的眼神狠极了,雷婷连忙点头。
就见军车开过来,车上的十几名军人全部举着枪,指着陈思婉的脑袋!
陈思婉脸色严峻,连忙举起胸前的牌子,朝那军车喊话:“I am Chinese!I love ikuer——”(我是中国人,我爱埃库尔!)
军车上的人,各个凶神恶煞的瞪着她!手指抠着扳机!
“这是战区!记者是不可以进来的。”
陈思婉的手放在胸口,真诚地说:(我将报道播报给全世界,让全世界的人们都祈祷埃库尔和平!)
那辆军车上的军官,看了看她的证件,点头:(请快一点离开,有恐 怖 分 子在附近,这里非常非常危险!)
陈思婉点头,打了个OK的手势。
那军车呼啸着从她旁边开走!
陈思婉赶紧拿照相机拍照,突然——雷婷看到对面满是黑烟的角落里,露出了一截AM4s1的枪头!
浓烟滚滚之中,那枪对准那辆军车,要开枪。
结果军车开走了,那枪头就对准了陈思婉——
那是恐、怖、分、子!
雷婷眼睛瞠大,紧紧盯着对面那枪头,她调整方向举枪,测算枪支与身体距离,“呯——”在对方扣动扳机之前,她果断开枪!
“砰——”她开枪的同时,突然听到旁边另一声枪声,是华少乾也开枪了?!
“啊——”就听对面那人惨叫了一声——手里的枪摔在地上。
那人倒在浓烟里!滚滚黑烟被那人冲开,雷婷看到……那人的手腕中了两枪!说明……华少乾也打中了那人的手腕……
雷婷惊讶极了,扭头看向华少乾。
这家伙在来之前,参加了一天的特训,结果……打靶的时候……枪枪脱靶,唯一打中的一枪还是个“三环”。
雷婷对他都是不抱希望的!没想到……上了战场,突然成了神枪手了?
“砰——”华少乾突然又开枪,刚才那人旁边又一名恐 怖 分 子被击倒!
雷婷也看到了,她正要开枪,没想到……华少乾还抢在了她的前头?!厉害了厉害了!雷婷瞬间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陈思婉半点没有惊讶,一边拍照,一边往他们这边撤退,这组照片非常重要!完全记录了战区的凶险情况!
“拍完了,快走!”
她回到俩人中间。
三人迅速撤离,“砰——”
“砰——”雷婷和华少乾分别打中另外两人的右臂。
“轰——”突然有人朝他们扔炸弹!
华少乾瞬间搂住雷婷和婉姨。他将她们护住,朝旁边的墙体后边扑倒——那炸弹就在身后炸开,热浪扑面而来——烧的人要化了!
还好华少乾带着她们扑倒在墙的后头,耳边隆隆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华少乾的脑袋被震得“嗡嗡”直响!
胸腔好像被一柄大锤子猛砸了一百下!他头昏眼花,只感觉雷婷和陈思婉架起他,飞快地跑。
雷婷跟他说了什么,他完全听不到,耳朵里响着“吱吱”的耳鸣声。
刚才那爆炸震得他完全听不到声音了。
“快到那里头去——”陈思婉朝雷婷大喊了一声,她指着前头的一个浓烟滚滚的空屋子。
他们闯进黑烟里头,身后的枪声瞬间小了很多。
在暗影小组的接应下,瞬间感觉压力减小。
“快跑——”
三个人冲回吉普车的小巷,雷婷跳上驾驶位。华少乾没跟她争,和婉姨坐到后边去。
雷婷驾着车子,飞快地在子弹中间穿行!
“轰——”一辆军车突然从旁边开过来,角落里的恐 怖 分 子,突然扔出一枚炸弹炸那军车,而倒霉的他们,正巧在那军车旁边拐出来。
“玛的!”雷婷朝右侧猛打方向盘,但还是没躲过……他们的车子被炸得离地一米半——
那辆军车被炸翻,替他们挡了不少爆炸力。
“轰”一声,他们的吉普车轰然落地。
车里的三个人,被震得想吐血。
尤其华少乾……胸腔都要被震碎了的感觉。
雷婷顾不了那么多,忍着疼痛与恶心,猛踩油门,一路从枪林弹雨中飞速撤离——
一路从战区冲回陈思婉的住处,吉普车已经被打的一片大坑,千疮百孔的!
如果不是改装过,他们三个人早就成了筛子。
下了车,雷婷暴怒:“婉姨,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那么多人举着枪对准你的头,你不躲,还在继续拍照?”
陈思婉没理她,抬脚进了屋。
雷婷要气炸了,“要不是我和我老公,你早就被打成肉饼了,你知不知道?”
陈思婉拿着两只破碗,给他们倒了两杯浑水,放在残破的桌子上,“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凑合喝。”
她说完,见雷婷还嘟着小脸,气呼呼地。她笑了一下说:“不是有你们吗?如果你们没跟来,我是不会这么大胆的。”
说完,朝雷婷笑了笑,“这组照片非常重要,你们立了大功!”又拍了拍雷婷的肩膀,“我知道你是神枪手。有你给我打掩护,我半点都不担心。你看,我们三个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雷婷简直要气死了。
这个女人!简直不要命!
她要不是卿姨的好朋友,她能抡起拳头,狠揍她一顿!
“赶紧把东西给我们,我们立刻就走!”雷婷对陈思婉说:“卿姨是不是在您这留下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陈思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我不太记得了……我和阿卿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她留在我这的东西可多了……我怎么知道你们要找什么?”
雷婷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您看一下,这句诗……”她把纸条交给陈思婉,上头的诗是嫂子抄下来的,特意让她带来给婉姨看。
嫂子说:不拿这句诗,等于白来。
看着陈思婉风云变幻的表情,雷婷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
果然,陈思婉皱着眉头说:“蝶恋花丛婉若仙,霓裳羽衣舞翩迁?这个东西……还真有。是一幅画。这幅画是阿卿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画的名字就叫蝶恋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