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阅美无数,从不提枪
当方觉浅终于能下地了的时候,她终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将满身的药味都洗了去。
而这些天的王轻候除了陪着她之外,也忙于跟殷九思的合作,论如何挑拔王后与神殿的关系这一命题。
以前这种事他非常乐意跟方觉浅一起操心,拉着她陪自己受累,但是她既然病了,王轻候也就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方觉浅洗完坐在镜子前擦头发时,王轻候正好忙完进来。
看她艰难地抬手,笑着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轻柔地帮她擦着发丝:“怎么不叫花漫时过来帮忙,你手臂骨头刚接好没多久,不能抬太高的。”
“我又不是残废,这点小事也要找人帮忙。”她这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习惯,倒是一直都有。
头发擦得差不多,王轻候拿了把梳子细细地给她梳理着长发。
穿窗而过的秋光通透金黄,照在她下半张脸上,照得她肌肤透亮,她微微低首的下颌线条圆润秀气,满头青丝轻拢在王轻候修长的手指间,丝丝缕缕都动人。
以前未曾细细看,不曾发觉她头发这样长,像是一匹上好的缎子,又柔又亮。
她只着了中衣,后颈处的领口微微敞开,瞧得见香肩一半,更瞧得见她颈间至后背深处的朱碧色图腾交错。
王轻候一边给她梳着头发,一边看着这图腾,说道:“这图腾好生古怪,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
“花漫时也这样说。”方觉浅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看过了?”王轻候果然手一紧,抓紧了梳子。
“嗯,看过了啊。”
“我都没看过,她凭什么看!”
“大哥,她是女子,我两还一起洗过澡呢,虽然……虽然我也不是自愿的。”
“不行,我也要看!”
方觉浅一乐:“你怎么什么都要比啊?”
“我不管我要看!”王轻候说着就扔了梳子,把她头发放到另一侧,扯着她领口往里面瞄。
方觉浅不大好意思地扭扭肩膀:“你别闹。”
“对哦,你现在不能用武,机会难得。”王轻候说着大手隔着中衣轻轻抚过方觉浅的后背,隔了一层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热度。
然后……
“嘶啦”一声,他裂了方觉浅后背中衣。
她光洁溜溜的后背,坦坦荡荡无遮无挡地暴露在王轻候眼前,白皙如玉,也有之前的伤口仍在张牙舞爪。
可是古怪的事情是,那些本是应丑陋的伤口,在此情此景下,莫明透出些邪恶的妖气来,诱人犯罪。
方觉浅抱紧前面,猛地转身:“王轻候!”
“嘿嘿,你现在打不过我。”王轻候笑得一脸淫荡!
“你不要作死!”
“就算你以后要打死我,那也是以后的事。”王轻候打横抱起她,看着野蛮,却还是小心,她身上有几处重伤地方并没有碰着。
“王轻候,王轻候!”方觉浅在床上于事无补地抓着被子。
“别动。”王轻候像是翻煎饼似的,将方觉浅翻了个个,让她趴在床上。
方觉浅还想挣扎,王轻候轻轻按住她,食指顺着她脊椎一路轻滑往下,直到腰窝处轻轻打了个转。
他手指好像有魔力,让本是挣扎个不停地方觉浅骨头都发酥,软软着便不想动了。
“喜不喜欢?”
“喜欢诶!”
“啧啧啧,你真是不害臊得很。”王轻候乐道。
他一边笑话她不害臊,一边轻轻吻过她图腾肆意妖娆的地方,那些图腾真是不能久看,越看越让人着迷,图腾蜿蜒在她肌肤上,她便像是妖气四溢的妖精,媚得让人心甘情愿做她祭品。
王轻候鼻端的热气轻轻扑在方觉浅皮肤上,柔软双唇细密印过图腾的每一处起承转合,或咬或啃,或舔或吻。
“王轻候,你以前一定有过很多女人吧?”方觉浅双臂枕着下巴,闭着眼睛问。
“为什么这么说?”王轻候轻轻覆在她背上,双肘撑着身子怕压疼她伤口,下巴靠在她肩头,呵着热气低声说话,闹得她又痒又麻。
“因为你轻车熟路啊。”方觉浅道。
“你在介意吗?”
“你希望我介意吗?”
“你当然要介意才对,这样我就会告诉你,我阅美无数,从不提枪。”
“从不提枪?什么意思?”
王轻候忍不住笑,身子都在笑得轻轻发抖,一手撑着额头侧睡在她旁边,一手抚着她光溜溜的后背,漫无目的地划着圆,打着圈,吻过她圆润光洁的肩头,低眉笑看着她:“就是我撩得她们七上八下,但我就是不要她们。”
“你的意思是,就是不跟她们……不跟她们……咳,嗯,苟且?”方觉浅认真地理解了一下王轻候的这个意思。
“真不会用词,那叫鱼水之欢,颠鸾倒凤。”
“为什么啊?”方觉浅睁开双眼望着王轻候:“你可真是人渣。”
“哇,就我遇到的女人而言,我不做人渣,我就要真变成人渣了,只剩下一堆渣滓的人渣。”王轻候边说边笑,将她搂进胸口紧紧地贴着自己,难得放放松地说起了玩笑话:“有一些事情可以对很多人做,但有一些事情,我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做。”
“嗯,比如呢?”
“比如苟且啊。”王轻候一本正经。
“唉呀你不要这样子嘛,我这不是……一下子没想到什么适合的词嘛。”方觉浅也忍不住笑自己乱用词。
“我能为自己做的事情很少,但至少喜欢谁这种事,我总是可以按自己心意的。”王轻候蜻蜓点水般点了下方觉浅的红唇,抱着她在怀里“睡觉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别给你这病秧子累散架了。”
……
“王轻候你身上好烫啊。”
……
“王轻候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
……
“王轻候你心好像要跳出来了。”
……
“王轻候……”
“你再叫唤我就把你就地正法,累散架了得了,你信不?”
“……哦。”
然后方觉浅非常作死地轻咬了下王轻候上下滚动的喉结,还吹了口热气。
王轻候掀被离床——
“这觉睡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