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远见突然塞来两个年纪相仿的陪读,觉得多了两个玩伴,高兴地想拉着他们一起溜出府玩,可钱喜钱乐就是不予理会,只认真的听老师讲课,下了课就赶去醉香楼干活。
乔文远见他们每日忙的脚不沾地还如此热爱读书,不想竟也有所触动,照葫芦画瓢的跟着两人一起认真学习起来。
王氏见儿子的这般改变,心中喜不自胜,越发肯定了女儿的见解,对钱喜钱乐陪读之事再没了任何不满,还时刻提醒他们两人,多多督促少爷,不可半途而废。
春去秋来,日月更替,时光在不知不觉间飞转流逝,不着痕迹。乔冷若如今已经可以独立为病人诊治开药方了,为了能够累积更多经验,便在德善药铺当起了坐诊大夫。乔冷若对待病人体贴有耐心,医术好,诊费又不高,德善药铺乔大夫的名声便由此传扬开来。
马慈为了方便指导徒弟,也因闲来无聊,就跟着一起坐诊看病,但他每周只坐诊一日,其余时间都只在一旁看乔冷若为人诊病,如有不对之错,再加以提醒指点。
自从知道马院判在此坐诊,每日都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号都排到了几周之后。
今日乔冷若休息,正在隐居和朱志均下着围棋,朱志均落下一子,乔冷若彻底溃不成军,皱着秀眉盯着他埋怨道:“每次都是你赢,你也不让让我。”
“下棋要集中精神,你这样三心二意,我有意放水也没你的臭棋走的快!”
朱志均宠溺的刮了一下乔冷若的鼻尖,他如今已有一米七八的身高,笔直的坐在院中石凳上。因为何为大哥的多年训练,如今的朱志均已不再想小时候那般羸弱,不仅身体健壮挺拔,武艺也十分精湛。穿着一身堇色外袍,面容冷峻俏丽,十足的翩翩公子。
乔冷若正看得出神,白雨突然焦急地冲了进来,汗如雨下,声音低沉压抑的说道:“少爷,王府来人了,说秦王薨了,请所有在外的子嗣回去奔丧。”
朱志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个见都没见过的父王就这么死了?朱志均觉得实在讽刺,母亲日思夜想着那个男人,有朝一日能记起他们母子,却是到死都没有,如今还要自己去为他奔丧,真是天大的笑话,可笑、可悲、亦可叹!
朱志均默默起身和白雨一起往家走,乔冷若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心,但又不好跟上去,只能徒劳的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背影。
秦王府一共就派来了两个人,一个马夫和一个老婆子。邓氏一听见他们的来意,当场就吓晕了过去,幸好夜蓉反应极快的抱住倒下的邓氏,才没有让她摔在地上。白雨见邓氏晕了过去也连忙上前帮忙,一起将她扶到了床上,然后即刻去请了朱志均。
朱志均走进院子就看见了坐在厅里喝茶的马夫和老婆子,一个眼神也没留,就直接朝着邓氏的房间走去。那两人见从门外走来个翩翩少年,身量高挑,气度不凡,猜那定就是渭南王了,可不想他理都不曾理会他们就转身走了。
老婆子翻了个白眼,脸上露出轻蔑之色,她在王府里也是个有脸面的,领秦王妃之命来接这个庶子去奔丧,一个无用的弃子而已,还这么会摆谱。
邓氏早已醒了,此刻毫无生气的靠在床上,眼泪不住地流着,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朱志均坐在邓氏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叫她:“母亲,孩儿回来了!别怕,小均在呢。”
邓氏听见儿子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攥紧他的手嘶哑着声音说道:“他死了!你的父王死了!”说着又是几声嚎啕大哭。
朱志均以为邓氏接受不了秦王去世的事实,安慰的轻拍着邓氏的手背:“你还奢望着他吗?”
邓氏突然面容狰狞的挣脱朱志均的手,厉声吼道:“我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老天为何如此不公,我们还没有夺回自己的东西,他怎么能现在死呢?他死了我们就什么也没了!”
朱志均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疾言厉色的邓氏,这还是他那个端庄贤德,温顺和煦,心心念念着秦王殿下的母亲吗?
“夫人本想着少爷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是个文武双全,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到秦王府,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早就死了,如今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夜蓉也满是不甘的咬着牙低声说道。
朱志均突然低声笑起来,他为何从没发现,家中这两女人竟谋划着这么大的计划,如此野心抱负,怕是他这郡王殿下,还不及万分之一吧。朱志均深深看了一眼邓氏,转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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