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人说道这里忍不住又小声的哭了起来,“各位神仙啊,你们说我死的是不是真的很冤枉啊!活着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死于非命。如同我的那些同僚一样,现在死了又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也真的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啊!”
“那些村民是死于毒并非瘟疫,你可知道?”红衣判官冷眸一扫,随后厉声问道。
沈聪人抖了两抖,瞪着眼睛看着那红衣的判官,他犹豫着。
”说实话!”黑衣羽冠的俊美阎罗王也厉声说到。
”知道……“沈聪人被逼迫的没有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你虽然没直接杀害那些村民,但是你为虎作伥,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曲折,这便是错了!“红衣判官说道。“回阎罗王,这阴阳簿上记载不错。只是判罚的稍重了一点。”
沈聪人一听,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还有活动希望,忙不迭的叩首,“判官大人说的是啊,小的真的没有动手害人,只是放火烧了村子而已。”他赶紧一个劲的朝红衣判官和阎罗王磕头。
“毒是什么人下的?你可知道,你若是说的是实话的话,本王就考虑再给你几年的寿元,将这些寿元从真正下毒的人身上扣除。”黑衣羽冠的少年阎罗王厉声说道。
“知道知道!”沈聪人忙不迭的点头,“给那些村民和几个无辜大夫下毒的便是县衙里面的那个姓许的仵作。他就是与那几个人一伙的。被县太爷安排在县衙之中。小的绝对没有半点虚言!那个仵作有个箱子,从来不准人碰,有一次我们那边一个捕快喝醉了,与人打赌说要打开那个箱子,结果他真的去将那个箱子给偷了出来,打开之后就吓傻了,里面全是毒虫之类的东西,吓死个人。姓许的发现自己的箱子丢了,匆忙来找,见箱子已经被打开,气的大发雷霆,还是我当了一个和事佬才将姓许的劝回去。后来那个喝醉酒的兄弟第二天就死了。大家虽然觉得他死的蹊跷,但是也没查出什么所以然来。原本那姓许的就不合群,从那以后我们更是都躲着他。他也就在县衙里面不说一句话,独来独往的。我们怕他报复那一箱子的毒虫谁不怕?不小心被咬上一口也是能要命的事情。所以关于他的一切我们在外面也不敢胡乱讨论。唯恐自己也和那个醉酒的同僚一样死于非命。”
沈聪人说完之后马上就又磕头说道,“各位神仙,我真的不敢有半句话的隐瞒。姓许的那个仵作不是个好人啊!平日里就阴森森的。”
“那现在山头村里还有些什么?你可知道?”阎罗王问道。
“从那之后我就再没去过山头村,只是每天都吓的不行。”沈聪人说道。“倒是我们县太爷似乎进去过,这只是我听说的,也没真的跟去。”
沈聪人一脸苦相,”各位神仙,你们掐指一算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我真的不敢欺瞒你们。求求你们行行好,放我回去吧。我保证有生之年不再做任何一件坏事。我马上就辞了差事不干了。我这些年也有点积蓄,还有了田地,足够居家过日子的了。”
他哭诉完毕就趴在地上砰砰砰的直磕头,磕头磕的十分的用力,以示自己的心诚,不一会就将前额全数磕的红肿起来,隐隐的还有点破皮。
红衣判官和黑衣阎罗王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红衣判官说道,“看在阴阳簿的确判你判的过重的份上,本判官就先帮你修改了你的阴阳簿上的阳寿。一会黑白无常会送你回去,你的肉身尚在,还能在天亮之前还魂。不过你需要在这状纸上签字画押,以便日后天庭查问。”红衣判官说道。
“好好好!”沈聪人一听自己还有活过来的可能,喜出望外,别说现在是叫他按手印了,就是剁掉一根手指他都愿意。
红衣判官将白无常记载好了的一张状纸拿到了沈聪人的面前,还丢了一份红印泥下来,沈聪人规矩的在状纸上签字画押。
“这样可以了吗?”他期待的看着红衣判官。
红衣判官将那张口供收了起来,随后抬手一拍沈聪人的后背,“去吧!”沈聪人身子一摇,直接被红衣判官给拍晕了过去。
等人晕倒了,坐在桌椅上的黑衣少年阎罗王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哎呦端架子端了好久,端的我肩膀都疼。好阿金一会回去你帮我捏捏好不好?”他起身抓住了红衣判官的手摇晃了两下撒娇道。
“捏骨折吗?”红衣判官莞尔一笑,故意寒声说道。
“只要你下的了手!”假扮成阎王的宋瑾瑜拿下了自己头发上的羽冠,凑近了红衣判官,压低了声音说道。
假扮成红衣判官的卫箬衣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咱们想要拿到的已经拿到手了。现在先回去吧。都已经到了后半夜了。你也应该休息了。”
“好啊!”宋瑾瑜拍手笑道。他脸上今日刻意的让丽娘帮忙花了一个妆,不知道是不是丽娘故意捉弄他,宋瑾瑜觉得自己脸上的妆容特别的重。比假扮判官的慕容金还要重!明明慕容金才是最应该改变容貌的那一个,否则以她在西陲边境上的出名程度,应该很多人认识她的。
“你们两个负责善后吧。”慕容金对假扮成黑白无常的两名铁卫说道。
“是。”两名铁卫齐齐的抱拳,应道。
慕容金这才拉起了宋瑾瑜略显的冰冷的手相携走了出去。
这并非是什么森罗殿,而是他们与丽娘还有芍药串通好了演的一出戏罢了。芍药在给沈聪人的酒里面下了一点点的迷药,那种迷药是青楼所有的,能导致人有轻度的迷幻。沈聪人喝了混有这种迷药的酒之后,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有点云里雾里的,要比平日里好被糊弄的多。
否这这里这么简单,又怎么能轻易的瞒过沈聪人呢。人家毕竟也是捕快出身,观察力比寻常的人要强一点。那点点迷药再加上他这几天疑神疑鬼的,整日惶恐,所以效果才是事半功倍的。
沈聪人刚刚说的基本也就是事实了。
虽然县太爷当他是自己人但是那部分对沈聪人还是存有戒心的。所以不会让他直接参与什么,免得他被旁人一讹诈就完全将自己知道的事实全部说出来。饶是这样,那些人还是被沈聪人给坑了。
慕容金和宋瑾瑜回到了客栈之后,宋瑾瑜将自己脸上的浓墨重彩全数洗掉这才觉得轻松了许多,他一边叫着腰酸背痛脖子疼一边扑入了慕容金的怀里找个地方舒服的躺好,随后瞪着眼睛看着慕容金,“阿金,你说那些人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这样弄死那一村子的百姓呢?”
“若是不将人弄死,难不成你真的要补偿他们购买那些土地所花费的钱财真正的交给那些卖地的人吗?唯有这个方法将山头村变成一个死的村落,才是能将银两节省下来。这么说吧,那些人从有到尾,压根就没想过要付出任何的代价。”
“那山头村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弄呢?”宋瑾瑜蹙眉说道,“这些人若是真的买了土地去弄,我倒也敬佩他们,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想空手套白狼!真是可恶至极。”
“这世上本就有很多阴暗的东西。”慕容金叹息了一声说道,“莫要将人想的太好。”她久经沙场,见过太多的人间悲剧。
慕容金用手指撩开了散落在小侯爷腮边的碎发,目光温柔了起来,好在她找到了一个内心光明的人,这个人臭毛病一大堆,人又娇气的比寻常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更甚几分,但是他有一颗充满了光明和希望的心。这颗心如同稀世珍宝,弥足珍贵。
慕容金主动的亲了亲宋瑾瑜的脸颊,“愿你心永远如少年。”她捧着宋瑾瑜的脸颊柔声说到。
宋瑾瑜先是怔住了,随后他缓缓的展颜一笑,那笑容绝美至极,如同荼蘼花一样开到绚烂极致。
“我的心不会变。”他抬手包裹住了慕容金的双手柔声说道。
慕容金浅浅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容略带了几分羞涩,看得宋瑾瑜的心怦怦直蹦,他忍不住用自己的双唇覆上了她的。
缓缓的将她压制在自己与床铺之间,宋瑾瑜小侯爷感觉到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如他的阿金重要。
半夜的缠绵,慕容金与宋瑾瑜一起感受到了极致的畅快与淋漓,她如同开在暗夜之中的花朵,带着知名的诱惑,让他一次次的为她而疯狂,他的眼里映出的是她的样子,发丝缭乱,充满了女性的美感还带着一丝男子的才具备的俊朗,他的耳边是她微喘的气息,一声声的直入他的心底,叫他为之沉迷。他们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已经完全分不出彼此。
“阿金我们会不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事毕,宋小侯爷心满意足的靠在自家媳妇的肩膀上,喘息着问道。
慕容金……
她好像还从没想过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