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他们找到附近可以落脚的人家,正是今日君九歌前来买毛驴的那家。

有钱好办事,主家很快就将夜天行他们安排到了东边的厢房:“几位贵客今晚就凑合一下,明日若是你们还住,就请人来翻新一下。”

夜天行一进去,就有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不好意思啊几位贵客,今日家里杀了一头毛驴,这东厢房存着驴肉,所以味道大了些,大家伙就将就一晚上吧。”

傅叔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就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他们家少主怎么能住杀毛驴的厢房?

“不好意思啊,就这一间了,您看……”

“收拾一下,让女眷休息。”夜天行沉声说了一句,转身往外走了。

傅叔打点好,也跟着出来了:“少主,不然您去马车里休息一会儿,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

“嗯。”

夜天行眯眯眼:“你去打听打听,这附近是不是出了什么疫病。”

怎么到处都是死马杀驴的。

“是。”

*

君九歌被关在黑漆漆的拆房里,双手双脚被绑起来不说,嘴巴里还塞了个臭的熏人的布团。

她气得想杀人。

真是曰了鬼了,这些人就是一群智障吧!

从空间摸出一把匕首,她费力的在绑着双手的绳子上锯啊锯,好几次都差点儿割到手。

等她就差那么一丢丢快要割断绳子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君九歌割绳子的动作一顿,立刻将匕首收进了空间里。

下一刻……

“小九,小九。”门口传来骊戎可以压低的声音。

君九歌眼睛一亮,立刻唔唔了两声。

外面得到回应的骊戎摸了摸门锁:“小九你别着急,我这就撬开锁子救你出来。”

他说完,门外的动静更大了一些。

就在门锁被骊戎撬开,木板推开的一刹那。

一声怒吼划破寂静的夜,陡然亮起的光将柴房门里门外照了个亮亮堂堂。

“好啊,这个杀马贼果然有同伙。”

一个壮汉怒吼着,举着小手臂粗的木棒就狠狠砸在了骊戎的背上。

骊戎没有防备,瞬间就被砸得趴到地上,闷哼出声,疼的一张脸都白了。

“唔唔!”君九歌双瞳猛地一缩。

几个壮汉不由分说的狠狠踹了骊戎几脚,也将他绑了起来,一起扔到柴房里。

“该死的杀马贼,老实在里面待着吧!”

说完,就锁上了门。

“唔唔,唔唔唔……”君九歌挣扎着,看着地上的骊戎,一脸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骊戎才痛哼一声,艰难的转了个身。

看向面带焦急的君九歌,嘴边溢着一丝苦笑:“小九,是我没用,都不能将你救出去。”

“唔唔!”

不能说话的君九歌感觉自己要疯了。

她费劲的挪到骊戎的身边,等骊戎将她嘴里的布团拔掉,连忙问道:“骊戎,你感觉怎么样?”

看着骊戎脸色惨白,还因为救自己也被关了起来,君九歌心中便生出几分愧疚。

骊戎苦笑着摇摇头:“我没事,皮肉之苦而已,倒是小九你,这个柴房又冷又脏,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