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的对明老抱抱拳道:“对不住明老,我无心隐瞒,但……”
“怕吓到我是吧?”明老指指自己的心脏,微笑道,“做过三次搭桥手术,估计很快要做第四次。幸好,你没吓着我,我刚知道那会反而觉得那样才合理。就我看来,你就不是个单纯的学生嘛,呵呵。”
“明老心脏不好还骑马?”我想想就冷汗,你说如果这是我老爷子,我要被吓死,“明老,你该少点做激烈运动。”
“人活一辈子,喜欢做的事情必须及时去做,这样才不留遗憾。”
“也对,人生最惨的是不知道及时行乐,总想把美好的存着存着,最后享受不上,白忙活一场。”
“哈哈,享受不上还好,给人做了嫁衣裳才叫凄惨。比如突然挂掉,你女朋友带着你的钱和你的产业嫁给别人,你想想,能气活过来不?”话说完明老才发现不妥,赶紧道,“哎呀,打个比方,不是说你女朋友,就说这事,你看这种事不少对吧?”
“明老,和你聊天真开心。”
“我知道,你身边都是恶人。”
“差不多是。”
“只是那些人还没想明白,人生嘛,你混的多牛掰,你死的时候就那点点位置,什么都带不走。对我来说,平安,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学习了。”我拿起茶壶给明老倒茶,“明老下次什么时候过来,提前通知我,我招待你。”
“会有这样的机会。”
早餐端上来,我们心情愉悦吃了一顿早餐。我让辣条去结账,但没有立刻走,丁助理上去客房拿行李,我们等她。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不知那个女人在磨蹭什么东西。不过这半个小时等的值,我发现我很喜欢和明老聊天。我的身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长者,不太正经地和我说一些正经的道理。
我不清楚那些有爹娘,爷爷奶奶,姑姑舅舅等等,许多亲戚长辈一起陪伴成长的孩子,他们是不是很讨厌长辈们唠唠叨叨。换了我我不会,反而我会觉得很幸福,大概一直没有拥有过吧。我的童年只有毛军,以及老院长,和一些我还能认识,或者已经忘记的护工。
老话说的好,最可贵的东西,是你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差不多十点钟我才陪着明老出了酒店门。
有那么巧,林子他们开车经过,两辆车,里面坐了大堆女人,看看模样,都是师姐师妹。
林子开的车走前头,他看见我停下来,开门下车道:“我以为你干嘛去了呢,竟然还在度假村啊?这位是……”
我给他介绍道:“明老,昨天认识的朋友,好朋友。”
“你好明老,我是林子。”林子和明老握握手,目光落丁助理身上,“这位……”
“丁灵。”丁助理对林子伸出手。
我看的眼珠子都既然凸了出来,这丁助理对我,摆臭脸,昨天对吴周和今天对辣条都一样,对林子却是另一种待遇,还自我介绍,我去,故意气我呢?
林子很友好的对他微笑:“丁小姐,很荣幸认识你。”
“说不上,我就一个小助理。”
“小丁,联系一下我们的车,看看为何那么久。”明老和小丁说了一句,随后对我道,“小洪,你有事先忙吧,不用送我上车,我自己能行。”
“那……”我撇一眼林子,又看看车里的师姐,她们这是要回北雄了,不知凌诗诗是什么状况,她有给我打电话,刚刚在电梯里我没好意思接,“行,明老你一路顺风。”
“彼此彼此。记得我说的,平安健康最重要。”
“我会。”我和明老握握手以后,和林子一起走,辣条去开车跟着。
杨冰在林子的车里,后面是两个师姐,我上了后面,好挤。
我刚调整好姿势,杨冰一句就道:“门主,那个老头没问题吧?”
我想骂人:“你怎么看谁都有问题?”
林子也对杨冰道:“杨冰你要改改这毛病,你这样没朋友。你发现没有,谁都不敢和你交朋友,泡你更是找死。你说你这样怎么出嫁?你要一辈子孤孤单单么?爱情这东西,它有时候是很令人痛苦,但快乐和甜蜜其实更多。人生不经历这东西,就不是美满的人生。来到世上不容易,没个美满,死了会下地狱的知道吗?”
死话唠,你说就说吧,喳喳喳一大堆,烦不烦?别说杨冰,我都想抽他嘴巴,我道:“你好好开车可以吗?”
杨冰对他道:“如果男人都你这样,我还是单着一辈子好。”
林子哈哈两声道:“你要问问庞丽颖她幸福不幸福,我怎么啦?话多不闷。”
“问题你太多了,一串串在说。”
“我当你朋友。”
“我还要感谢是吧?”
“靠,开不开啊?”受不了他们,我砸了一下驾驶座的头枕,“好好开车。”
林子这才闭嘴,车里安静下来,我给凌诗诗回电话。她说我为何不回去?我说我和别人喝茶,不是问过你去不去么?她说你别回了,她等杨冰她们过来后就走,我说我和杨冰一起,过到去再说。
到了目的地,我一个人进门,其他人留在车里等。
凌诗诗在房间,已经梳洗好,收拾好东西,蛮大一包,而且不仅仅是衣服,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物品。
她状态似乎不怎么好,和昨晚睡没睡够无关,似乎是有一种不舍,不然她应该是在客厅等,而不是在自己的房间等。
我坐她身旁,抓起她放腿上的手:“怎么了?是不是不舍得?”
凌诗诗摇头:“没,只是觉得就我自己一个好孤单。”
“不是有我吗?还有我姐,你的好闺蜜,以及龙门那么多人。”
“我说家人。”
“我们都是你家人。”
“以后我会回来,无论如何,住这里。”
“行,你给我密码,我有空过来帮你打扫打扫。”
“你?”凌诗诗轻视我的眼神,“你算了吧,你自己家你都没打扫过。”
“那个房子我打算卖掉,那房子死过人,还肢解过尸体,想想我就发毛,住不来。”
“你该和叶童说,不是和我说。”
“你和她说呗,反正她在北雄,对了李美丽要一起送回去那边休养。”
凌诗诗嗯了一声站起身:“中午还有个应酬,真是没一天清闲。”
“怪我哦。”我站起身从后面抱住她,“昨晚那件事真是来得不是时候,我还没有好好感受你的温柔就已经过去,你说我是不是和床有仇?我们已经两次,还没靠过床。”
“有病是吧?”凌诗诗挣开我,转过身瞪着我,“大早上说这种话,你能不能想点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