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点钟才离开夜宵城,各自回去休息,然而刚分开还没十分钟,就又汇集到了一起。原因很简单,三寸钉和他的法律上还是别人老婆的女人都想立刻开始计划,我和林子,朱悦明只能舍命陪君子。
他们在财务公司等着,我们三个人过到去都好吃惊。
天啊,那女人真人比照片要好看许多,亦年轻许多,不像二十八,像二十二三,还有几分少女味。
林子和朱悦明的身份,三寸钉告诉她的是真实的。我的身份,三寸钉显然没说真实的,所以她知道林子和朱悦明的全名,却不知道我的全名。华生门人叫我门主,她只是稍微一愣,不明白那是什么称呼,还以为自己听错。
商量好细致的行动方案,等来华生门的收账队伍,我们立刻出发。
半个钟的车程,我们来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小区外面,车子停在大门侧的马路上。
我和林子,师兄一个车,朱悦明和三寸钉,以及他的女人玲子一辆车,我们几乎同时下车,看着玲子走进小区里面。
背影消失,三寸钉就开始紧张,他对我道:“华生门人靠谱的对吧?”
我道:“这小事,华生门人怎么可能不靠谱?”
林子道:“三寸钉你还是担心玲子是不是靠谱,能不能把戏演好吧!”
朱悦明道:“我觉得没问题,玲子从谈吐就能听出来是个聪明女人。”搂着三寸钉的肩头,朱悦明继续道,“钉哥,我说点实话你不介意吧?”
三寸钉甩开朱悦明的手:“哪来那么多废话?”
林子呵呵道:“我来说,你看你和帅完全不搭边,和丑那是近亲,而且还是一穷逼,玲子到底看上你什么?这严重不符合逻辑吧?”
我去了,这两人说话会不会太过分?我连忙道:“三寸钉,我们的意思是,你到底用了什么高招征服了玲子,说出来我们分享分享。”
三寸钉道:“她就不能觉得我很帅?男人和女人的眼光不一样好吗?而且人家结过婚,她前夫各方面都算帅,但却是个人渣,帅对她来说重要么?人家要的是稳定,老实,心地好,有前途,以及对自己好,这些条件我都有。你说你们牛掰吧?估计都没我全,所以你们的帅有个鸟作用。”
好吧,我还以为林子那样说话会伤害他的自尊心,这家伙太臭不要脸了,哪儿有伤害,有的是优越感。
我们三个直接无语,默默走开一边抽烟,不鸟他。
半个多小时后,玲子给三寸钉发来信号。我赶紧上车打开远光灯,对着前方一百多米的一辆面包车狂闪。随即面包车里下来六个男人,快速走过来,我和朱悦明,以及林子加入,一行九个人进入小区。师兄没跟着来,他留下陪三寸钉在外面等待我们的好消息。
按玲子给的地址找对门牌号,我敲门道:“开门开门。”
不一会,里面传出男人的声音:“谁?”
“谁?你们家的债主。”
“对不起,我们家没债,找错了,走吧!”
“你是宋中天吧?”
“你们这样不合法,那有三更半夜来收账的?赶紧走吧,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你的背景我们很清楚,你在法院工作,讲法律,我们肯定讲不过你。我们的背景,我相信你也已经弄清楚,我们可以不讲法。给你一分钟考虑,你不开门,明天你会丢工作。”
宋中天怒道:“不是我欠债。”
“对,你老婆欠债,但你们是夫妻,跟你老婆收不上来,找你有什么不对吗?开门。”我怦怦砸了两下门。
“我们已经离婚。”
“离婚证我看看。”
“你没这权利。”
“既然你这样说,没关系,我走就是,我回去等着你来求我。”
说完转身走人,就在此时,门却咔一声打开。
终于,我见到了刚刚和我对话的男人。果然如三寸钉所言,那是个干干净净,各方面都算很帅的男人。他站在门内,看我们人数众多,他显得很是慌张。
我走回去两步道:“废话我不多说,我就问你,你老婆欠的钱打算怎么还,什么时候还?”
宋中天道:“这位大哥,你问我这种问题,对不起,我无法回答,我们真的已经离了婚,分居都已经一年多,只是还欠一个证没拿。这有原因,我们有点法律上的问题没解决,其实我们可以马上就拿。冤有头债有主是吧?她这指不定故意坑我,希望你们明鉴。”
我呵呵笑:“兄弟,如果是你说那样,我很同情你。但很抱歉,我只管收账,我关心的是能不能把账收上来,谁给这个钱,我完全不关心。”
“那我很冤枉。”想哭的表情。
我继续是笑容,这次是冷笑:“分居那么久都不拿证,你自认倒霉吧!”
宋中天整个神情就一个味,满满的懊悔。但他不死心,用几乎哀求的口吻对我道:“这位大哥,凡事有个规矩,我让她出来解决,你们别找我行不行?”
我故作思考了好一会才道:“你先让她出来。”
宋中天往里面走。
根据计划,玲子当然不会出来,她会留在里面和宋中天扯皮。
就目前的情况,宋中天巴不得和玲子离婚避免麻烦。欠的可是华生门的账,想赖,他没这能耐,只能选择逃,破财挡灾。对玲子而言,如果能谈回来房子,她出来打发我们先走,明天去办离婚手续。否则她不会见我们,这样我们就升级计划逼宋中天就范。
反正收账公司有的是办法,他们说真一句,特别残忍。
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无法过正常生活,让你焦头烂额,让你比主动还钱还要痛苦。我看不起这种事,我劝楚梦环不要做这种生意,她不乐意,她说如果这种生意断掉,东雄会乱。
因为门开着,我们能听见里面的动静。宋中天明显不同意玲子的提议,不想交出房子,所以双方扯皮严重。这样的情况在预计之中,我用力地拍门进行催促,嘴里打骂道:“干什么?请个人要那么久吗?要我们放火烧房子了才肯出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