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

换的还是新抓的，他的脚受伤，不怎么能跑动，一直被拖着走，没拖一分钟已经大声喊叫。我停了车，对会说越南话的女人挥挥手，她冲过去和他交流，竟然不是投降。

没什么好说，继续弄，大概觉得被耍了吧，我还加快了速度，急刹，急加速，急转弯，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在虐车还是在虐人。

又是四五分钟过去，结果，失败。

再换！

第三次失败，三个越南人被拖的狼狈不堪，胸背几乎已经血肉模糊，却非常顽强，就是不屈服。

我没有放弃，我从随车工具箱里面翻出一根管子，拿了一只折叠桶用来吸汽油，把油箱几乎吸干，汽油往三个越南人身上倒。然后，我找了一根棍子粘了汽油点燃，棍子架在他们头顶的上空，燃烧。

把会说越南话的女人叫过来，我对她道：“你告诉他们，如果不投降，棍子烧断掉下去，他们得烧死，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把叶童也叫过来，以防不测，我自己走。

走近楚梦环身边，她对道：“除非你关他们一年半载，让恐惧通过时间一分一分蚕食他们的信仰，或许能达到目的，不然真的没用。”

是吗？我真的不信！

我没答话，站远了几步，点上一根烦闷的烟，抽着，望着外面。

会说越南话的女人不停在喊话，在劝那些越南人。而那些越南人，有两个望都不望头顶上空的棍子，不知是不敢还是觉得无所谓。另一个会偶尔望一眼，亦望我们这边，眼见就要烧断，他大声叫喊起来。我想应该是投降吧？因为另两个家伙很明显想阻止，他们一起挣扎，想起来，想撞棍子。

当然他们撞不到，后来他们改变了策略，去咬说话那个，压他，一副想灭口的状态。

我喊了一声叶童，这女人手里拿着石头，猛地一砸，棍子飞掉，她冲过去连续两脚，把两个想灭口的越南人打晕，把想投降的拉出来。

我们快步走过去，会说越南话的女人已经吧嗒吧嗒和对方交流起来。我们等着，等了两分钟，女人对我和楚梦环道：“他说他可以投降，但有条件。一是必须把他的两个同伴杀掉，责任推他同伴身上，二是给他一笔钱送他走。如果我们愿意，我们想问什么，他才回答什么，否则让我们给个痛快。”

我道：“你告诉他，我答应。”

楚梦环道：“他要多少钱？”

女人这才去问，然后又是半分钟等待，我们才得到答案，要两百万美金。

很费劲的交流，前后要有半小时才搞定，弄清楚了红黄蓝白这个组织的整体情况。他们失联十二个小时以后会派第二批进来，我们杀不绝，联系上都没用，除非杀去总部彻底灭掉他们。这家伙，竟然建议我们这么做，想我们送死呢？悲观点想，当然是这样，乐观的想，似乎是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他们组织总部具体位置在哪，有多少人，他没说。

他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时间安排，等我们安排妥当给他钱，他会说，并且附送我们一个消息。这个消息的大概是，他们组织有敌人，是一支一直想灭掉他们的力量，就在他们组织的地头。他可以帮我们联系上对方的老大，具体条件，我们自己谈。

这算不算有答案？我和楚梦环，叶小梅，以及叶童走远十多米商谈。

楚梦环的意见是，去那么远不现实，先不说在对方的地盘能不能赢，即便能赢，全身而退都是一个问题。

我自己的话，我特别想去，我必须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这背后的人，潜进来的杀手不清楚，只有他们总部负责接任务的人清楚，不去他们的老巢，没别的办法搞清楚。换言之，我们会防不胜防，总会有那么一次两次大意了被要了命，我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至于怎么去更安全，我想到一个办法，先利用这个越南人。让他负责联系总部，忽悠着他们的总部，说他们还在等待杀我的机会。这样一来，他们总部只会等消息，而不会再增派人手过来。如果能争取个三五七天，应该足够我们做好杀奔他们总部的安排。

叶童和叶小梅，我不需要像说服楚梦环一样去说服她们，因为我刚提出来，她们就满嘴答应。这和我预计的一样，这杀手上次是想杀凌诗诗，这次是想杀我，问题不彻底解决，上次来一个杀手，这次来四个杀手，再下下次呢？八个？十个？十六个？我还出不出门？

所以，哪怕再困难，对她们而言，都只有解决这条路可走。

差不多两点钟我们才离开水泥厂遗址，越南人由叶小梅带回北雄，楚梦环带着自己人走，我的车坐了四个人，叶童，吴周，李美丽，还有两个师兄。

我自己开的车，回的是我家。

里面已经完全收拾干净，除了少了些物件之外，什么痕迹都没有，连血腥味都没有，反而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坐下来喝了一杯水，我立刻给凌诗诗打电话，刚刚水泥厂遗址发生的事，对她说了一遍。凌诗诗没反对，只是给了一个建议，只能去一半龙门人。她让我尽量和楚梦环谈，让她那些很恐怖的神秘队伍出来，不能少于我们的人数，最低限度是我们多少他们多少。

然后就是雇佣枪手，人在外面找，而不是在杀手组织的地盘找，因为太冒险，无法保密，而且被阴的几率太大，还不如靠自己。

再一个建议是，如果非得打，龙门人就利用去之前的时间学习怎样三人协同作战，三个打一个省时省力的同时，危险性大大减少。

当然，如果可以，最好是秘密进去，直接用炸弹把他们总部给炸掉，或者包围起来，再来一次围点打援。

我说去哪找雇佣？她没说清楚，就说了一句，她先想想，联系一下她国外的同学，看有没有人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