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小时的等待,都要午饭时间了魁哥的老板才姗姗来迟。那不算什么很有实力的开发商,看上去就一个盖些小楼盘实力的小开发商。两个人,都是近五十岁的男人,他们故意迟来,刚进门就不停道歉,然后说在附近酒店摆了一桌,让我们过去再谈。
我想去吗?中午时间,我还真无所谓。但我知道洪院长肯定不想去,所以我断然拒绝:“两位老板,我们就在这里谈,什么时候谈好,什么时候能吃饭,不然都饿着。”
办公室很小,实在坐不下,所以我建议去饭堂,洪院长随即带路。
凌诗诗和叶童,以及孩子就在饭堂。凌诗诗给孩子买的是食物,还有些玩具,都在饭堂里面热热闹闹着。洪院长进去后,想让他们先出去。我说可以让他们去角落坐,就看着我们这边。
洪院长迟疑了半响才答应一声,跑到凌诗诗跟前说了一通。凌诗诗明白我的意思,当即安排,和孩子坐一起,她坐的中间,所有人,视线望向我们这边。
两位老板绝对没在这种环境谈过正事,被好几十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盯着,明显坐立不安。当然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就是要这效果,我就知道他们会这样,毕竟做了坏事,心虚。举个很简单的例子,让他们下令去杀人,他们估计不会有什么压力,但你要让他们把人杀掉再盯着尸体看半天,那绝对做不到,我都做不到。
这一个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那就跟他们的人生污点一样,让他们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别说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谈判,即便是,他们都已经输掉。
或许他们也知道我故意这样安排,但不敢出声。
我可不给这种人渣面子,洪院长刚回来坐好,我就指了指角落里的孩子道:“两位老板,那一群孩子很可爱吧?很难想象那么可爱的孩子会有人对他们下黑手。钱财真那么重要?那都还是孤儿,无父无母,无家庭,而且有好几个还是残疾孩子。他们本来已经很惨,落井下石,你们晚上能睡着觉?当你们看见自己的孩子孙子的时候,想起自己做的这些事,你们不觉得无地自容?”
两位老板都被我说的一阵脸红耳赤,额头冷汗狂飙。
其中姓赵的想说话,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阻止他,继续道:“我也是个孤儿,孤儿院的生活,好不容易。但相比起孩子,洪院长这样的人更不容易,他们纯属义务照顾,非但没要一分钱工资,还要倒贴,就为的一颗爱心。你说你们有能力不去做善事没问题,你不能拖人家做善事的后腿吧?这是什么行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不是人干的事。”
我又指指孩子们:“注意注意他们看你们的目光,他们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他们恨你们吗?没有,他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赶他们走。这小孩子不明白很正常,你们是大人,是老板,还五十岁了吧?白活了吗?行,你要逼迁,没问题,但该给的钱给,该安置的安置好,人家没有不同意。王八蛋,你们想黑人,这跟抢有什么分别?你们还抢的一帮无依无靠的孩子,你们是人吗?”
“固然利益很吸引,想到他们无依无靠,无权无势,逼一逼,能成的话,大赚。我这么说吧,我钱不多,但你们的几百倍,我想我还是能拿出来。我也在弄房地产行业,我的公司很快发布出来。我也这样逼你们,你们心里舒服?我要逼你们,很容易,明天让你们横尸街头都不是难事,不过我不会这样做。”
两位老板色变,他们显然已经弄清楚我的能力,姓段的老板道:“洪门主你不用说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地道,现在怎么处理,就听你一句话。”
听不下去了么?看来还知廉耻,既然这样,我不继续骂,直接去整体:“已经弄回来的地花了多少钱,我给你们,还多给百分之二十,你们把地让出来滚蛋。”
“这……”
“加一句,我已经很给你们面子,因为这个孤儿院和我在西雄呆过的孤儿院是姐妹院,你们等同于弄我家,我没把你们大卸八块,看的是孩子的面。”
姓段的老板还想说,赵老板拉住他,自己对我道:“对不起洪门主,你骂的很对,我们确实不是人。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这件事就按你的意思办,我们立刻回去准备,两天之内给你办好,你看这个时间行不行?”
我淡淡的点点头:“外面那伙人留下来,我们龙门对外面说过规矩,我和你们的账算完,和他们的账没有。再见吧!”
两位老板立刻起来,给我和洪院长拜了拜,快步退出去,走成一溜烟。
我心里舒一口气,对还望着门口,回不过神的洪院长:“院长,搞定了,你可不要再哭,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洪院长收回目光给我一个笑容,这个笑容里面带着满满的担忧:“他们看就不服,不会给洪先生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我摇摇头:“他们不算什么,没事,我能处理。”
此时凌诗诗走过来,她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她对洪院长道:“院长请放心,既然这件事洪先生已经参与进来就会负责到底,我们让他们把隔壁的地交出来,只是不想隔壁的地被糟蹋。”
我听了心底一阵发寒,我还以为洪院长是担心那两位黑心老板从背后报复。
原来是担心我们啊!
不过从现在的结果看,这跟我们安排好似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怪她这样想。地到了我们手里不是么?凌诗诗聪明听了出来,我就没听出来,真的发寒。
你说,被误会了多惨?洪院长怎么看我?
不敢有一刻耽误,我也连忙道:”洪院长,多的话我不说,我说一句绝对的真心话,我真的今天才知道这件事,隔壁的地是刚刚我和凌小姐商量的结果。如果这里面给了你什么误会,我很抱歉,我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听了我和凌诗诗的解释,洪院长才展露出真实的笑容来:“对不起,我似乎走神了,我信你们。其实无论如何,问题你们还是帮我们解决了,还有未来三十年的费用,我真不该那样想,真的很对不起。”
我还想说,凌诗诗给了我一个走开的手势,她要单独和洪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