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来到目的地,童略他们埋伏的山头。这地方视野简直无敌,江面就在前方八百米,能看见江边有许多人,对江面上一条我记忆之中的赌船佯攻。那些人,自然是刀叔,我刚到就已经让叶小梅通知了他,我们那边的战果也告诉了他,让他公布下去,以提升士气。
山左边,是江河往下流的方向,右边是一片田野,两百米开外才是马路。一条马路之隔是另一座土山,上面有我们的人,甚至再右侧些的一片桉树林都有我们的人,基本上除了马路之外,哪哪都是人。马路空出来,是为了放敌人进来,等敌人都进了来,堵好后面,前后夹击。
从杨冰手里拿过对讲机,刚打算问一问叶小梅到对面山头没有?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是洪天仇,他来了!随即哗哗哗一个个身影激动着站起来,手电筒照过来,还有不少人往我这边冲,几乎没把我吓尿。
我赶紧道:“现在我们在打架,叙旧等我们打完再说,快隐藏起来。”
激动依然,好一会才恢复平静。
最后还是有人没听说,走了过来,是童略,毛欣,以及二狗。
童略一把抱住我,哈哈笑了几声:“洪哥,我想死你了……”
我拍了下他的背部:“我也想你,我以为你死了呢。”
二狗道:“我们也以为你死了……”
“都没死,好事。”我放开童略,走过去抱二狗,“兄弟,谢谢你们的支持。”
二狗道:“你是少爷会的天,我们这是在出恶气,兄弟们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似的呢!”
毛欣稍微要含蓄些,站在跟前微笑:“我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我一把扯她过来,抱了抱:“谢谢!”
毛欣僵住,我放开了她,还继续僵。
我问童略:“蚱蜢和邓林在没在?”
童略指指右侧的山头:“那边,还有小桂子和你的室友,欧阳秋,吴周。我们这边主要是雄大和体大的人,他们那边主要是工大和外贸的人。我们八千,他们六千。”
我滴个神,一万四?比我想的多几乎一倍,哪来的人:“怎么那么多?”
童略激动道:“因为你啊,听说你要回来,一呼百应,中学生都有,其他高校的都特别多,这也就我认为的大概,指不定还更多。”
毛欣道:“还会有人出来,比如谢尧。”
我一愣:“没叫他吧?”
“龚三通有叫。”童略说的这句话,“他给了我电话,问我在哪开战,干嘛不告诉他,现在他在召集人马。”
“别告诉他。”
“好,你说不告诉就不告诉。”童略还是很激动,这家伙藏了那么久,肯定憋的很窝囊,他不看谁的脸,就看我,方迪他都可以不给面子。
“先各归其位,我忙着呢,叙旧,等打完再说。”
童略这才带着二狗和毛欣走开。
终于有了空闲联系叶小梅,我们讨论了一番。她觉得这些少爷会的人安排上有问题,要把头目都召集起来重新安排。我说可以,反正刀叔的救兵还没到,我们还有时间调整。我说我过去吧,赶紧又把童略和二狗,以及毛欣叫过来,我们五个人一起下山,穿过干爽的田野,直奔对面山。
路上童略问我:“老洪,这现场环境我看的不是很明白,干嘛就没有一个敌人?”
我道:“敌人肯定有,他们在集中,毕竟我们在前面摆了三千人,不集中,他们不敢贸贸然的来。”
“太久了吧?你们北雄都已经打完了过来。”
“是有点久,但愿没别的事。”我希望计划能按预想的发展,不过有时候计划多数是赶不上变化,只能再看,不多想。
毛欣道:“会不会船上的人在想别的办法逃走?比如直升机?”
杨冰一副不可能的口吻插话道:“直升机去哪弄?而且人家是正牌混的人,还混了好几十年,打都没打就跑,丢人。”
我接着道:“没错,现在船在江心,我们也没靠很近,他们很安全,不介意等。”
说话间已经上了山,见到叶小梅,蚱蜢,邓林,小桂子,欧阳娇,吴周。
我和蚱蜢的关系一向谈不上亲密,见了面只是小激动,什么抱,绝对没有,只是握握手。和邓林也一样,和小桂子,我就抱了:“小桂子,你这家伙似乎胖了啊!”
小桂子推推鼻梁上面的眼镜,摸摸自己的脸:“我觉得没有。”
蚱蜢道:“先谈正事吧!”
我随即对叶小梅道:“表姐你说说。”
叶小梅顿时长话短说把自己的想法阐述了一遍,我同意,大家自己亦同意,立刻进行安排。这前后就十分钟时间,童略和二狗,毛欣往回走,欧阳娇和吴周跟过去。欧阳娇聪明,他们那边需要有一个遇上突发情况能给意见的人。我留在这边,我要和蚱蜢谈谈,我看这家伙情绪有问题。
把蚱蜢单独叫到稍微比较安静的地方,我直话直说:“蚱蜢你心里似乎有很多火气,怎么了?”
蚱蜢道:“方迪。”
“他在我那边很安全。”
“不是安全不安全,他这么惨都因为你,现在基本上可以说是给你在打架,没他什么事。”
“说什么呢?”我往他背上抽了一掌,“方迪是我兄弟,我比你难受。他被砍,他跳楼,那都因为我,我知道,你看我是没良心的人?”
“我没这意思,我是怕你是。”
“是你妹。”我都恼火了起来,“我告诉你,原来我在东雄抢林诗诗,做的计划并不是直接抢,可以说没我什么事,我干嘛后来自己抢,我还承认自己是龙门门主?就因为我知道了方迪的状况,我疯了,不顾一切了……”
“你没杀凌相候,方迪怀疑龚三通,你也没全信,没说错吧?”
好吧,我没杀凌相候给方迪报仇是说不过去,我无法解释,因为蚱蜢的想法不复杂,凌相候搞到方迪跳楼,那就得对凌相候报仇,他才不管凌相候是凌诗诗的爹,我和凌诗诗什么关系,我杀了凌相候有多么糟糕。
我瞬间冷静下来:“好,蚱蜢,没杀凌相候这事我没道理,但龚三通这里,我用了许多种办法去试探,没证据证明是他砍了方迪。”
蚱蜢一副不相信我的神情:“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