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美女手中的长裙,我早把转速表踩爆:“美女,开始吧,老子等不及要开操了……
美女头发一甩,洒脱地把长裙往空中一抛,发出了出车的信号。
我随即放离合,车子当即飞弹,地板油,前轮下地,转速六千,换二挡,再地板油,车子的转速到达极限之前抢三挡。伴随着美妙的换挡声浪,速度瞬间就破了百。
望望两边,裤裆的两个铃铛一阵疼痛。
他妈的,竟然不是我最快,大众尚酷、秦,几乎并排,其余的三辆顶多就慢三分之一个车位。
大众尚酷怎么改都有局限,我尚且不忌惮,尤其是末段的刹车。秦就不行了,那是主要对手,百公里加速,野马和秦相比,有着从娘胎就带出来的先天劣势。
当然车的性能不在一个段位,可以用技术,用换挡速度去拉平均,技术性胜出。
但现在技术使了出来,似乎没快多少,我不免感到惊慌。
看来只能拼刹车了,我要刹得比秦慢,加点技巧越过去再分段刹。希望别过刹车极限,能刹住又不把自己撞伤,不然别说救毛军,指不定要一起完蛋。
虽然六辆车都用极限的转速在跑,但性能真的有差别。逐渐地,我开的野马、秦、大众尚酷爬了头,和另三辆车拉开超过半个车身的距离。
呼呼几声响,三辆车几乎同时越过三百米线,大众尚酷首先开始了刹车……
我也赶紧刹车,但却是策略性的假刹。我觉得秦的车手会有可能等我刹了才踩,从而抢时间拉开距离,哪怕只是踩慢半秒都能飘出去半个车身,我可不想这种情况发生,毕竟我自己就想来这招。
咯吱的声音响起来,秦果然跟刹。
我两眼放光,猛地放掉刹车补一脚油门,越过去领先半个车身后,看着秦的刹车速度来刹,始终保持着领先。我必须坦白的是,这一招很阴,同时很坑自己,如果不是为的救命钱,我丢不起这个人,这哪儿是比的改装性能和驾驶技术,完全是比的耍心眼。
几秒前响遍夜空的马达轰鸣声瞬间变成尖锐的刹车声,伴随着观众的尖叫,后面的尼桑打滑越了道,旧款宝马为了闪避而跨线,以至于只有四辆正常冲线,两前两后,相隔半个车身的距离,前的自然是野马和秦。
终点线最后段还有二十米的时候,我撇了一眼码表。
我滴个妈啊,车速还剩五十多。
此时驾驶秦的车手明显改变了策略,不再点刹追来,而是深踩。
秦的车手,很聪明啊,继续一样的做法,即便追上我,最后刹不住也是输,倒不如拼我刹不住越线。
很显然,在我这儿,我的对手瞬间变成了自己,能刹住就是赢,不管对手出什么招。
我赶紧猛踩刹车,感觉到车轮快抱死了松一松再刹。反复两次后,前轮即将要越线了才猛地闭着眼踩死刹车,嘴里喊了一声佛祖保佑,紧紧贴着座椅,让身体的重心尽量靠后,减低撞断胸骨的可能性。
一片咯吱声响过,我整个身体往前抛,安全带快速反应把我锁定。但冲力还是过大,我仍然撞上了方向盘,往后抛,疼、晕。
我本能地透过车窗望外面,秦停的很标准,白线在前后轮之间的中心地带。而我开的野马,只不过车尾压着了白线,再往前二十公分就是个输,很惊险。
秦的车手明显觉得输的很窝囊,呼一声开走,瞬间消失在前方。
另几辆参赛车则掉头往回跑。
死里逃生,我休息了好一阵才回过气,高高兴兴的掉头去收钱,赶回城把毛军赎出来。
毛军显然挨过了一顿的狠抽,脸上、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上车先做的是道歉,接着问我怎么凑的钱?我没有回答,专注开车,挑了一个很荒凉,四周完全没过路车的地方停下,轰他下车反省。
回到修理厂凌晨四点半钟,我停好车打算下车拉上大闸门继续工作,把进度追回来。
呼一声,一辆车冲进来,竟然是刚刚和我比赛的那辆比亚迪秦。
随着秦的车门打开,我整个人瞬间陷入了崩溃。
我个天啊,驾驶座下来的竟然是野马的车主,只是换了个穿着风格,短运动装,平板小白鞋,及腰的长发扎成了马尾。
楞神间,美女已经杀气腾腾走近我,猛烈敲着车窗玻璃让我下车。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回头拉上大闸门,从秦的副驾拿下来一把东洋短刀,握在手里靠近,整个就是女杀星的感觉。
这情形,我只能连滚带爬的下车,做着投降状快速道:“美女,你别冲动,听我跟你解释,其实这件事……”
美女晃着手里的东洋刀打断道:“闭嘴,你这狗杂碎,竟然开本小姐的车去赛车,竟然还赢了本小姐。”
话音刚落,挥刀就对准我的脑袋砍来。
吓尿了!
我下意识一闪,刀砍中倒镜,直接把倒镜砍下来,吊挂着左右摇摆。
看爱车被糟蹋,美女的愤怒持续升级,火气继续往我身上撒:“岂有其理,你竟然敢躲。”
天,不躲,脑袋早被你丫的坎成两半了吧?我忙又解释道:“美女,你真的别冲动,你……”
美女气爆了哪儿能听得进,二话不说呼又一刀劈来。
我转身跑,这次慢了,刀尖划破我的衣服,在我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疼得我眼泪鼻涕一起来。
那短短的两秒间,我心里既有没跑得更慢而被劈开两半的庆幸,亦有对这个凶狠女人的无限愤怒,我大吼一声道:“够了没,不就一辆车吗?又没撞坏你的,犯得着砍人?”
美女站住,瞪着我:“你还跟我凶,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小姐今天不砍死你就不姓凌。”
话毕,刀再次砍下来,那感觉,根本不把我当人,就当一只鸡一样宰杀。
幸亏我这次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刀刚举了起来,我就猛地抓住她的双手,用力扭。
叮一声清脆,刀掉在地上,我快速捡起来往远处扔。
转过身,美女却从野马的副驾拿了一根乓球棍状的车锁出来。
冷不丁地,我的左肩被砸中,整条臂膀麻得抬不起。我抱着臂膀哀嚎,美女顺势把我踹翻,高高在上踩着我的胸膛。
本来胸膛就撞了方向盘刚缓过来不久,这一踩,疼痛加剧。
偏偏美女还拿车锁在我眼前晃,她的眼神仿佛在说:看你凶,在本小姐手里你就是狗都不如的渣渣,本小姐想取你的贱命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