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踹死刁奴(2)

陈姨太不知道苏雨嫣得知五殿下来了苏府之后,就先一步去见了五殿下。她的娘亲已经被父亲厌弃了,就算能保下,也没了多大用处。

不过陈姨太说得不错,她要想办法加紧成为五殿下的女人。只要能踏入青鸾王府,她就再也不用嫁给又老又丑的男人做续弦了。

凭着王爷对她的宠爱怜惜,她一定能成为侧妃!不……说不定她能够成为正妃娘娘!

苏富泽望着自己昔日宠爱的妾室,一直没有做声。或者说,在这轮不到他说话。这两个女官早与他讲了处死陈姨太是皇后娘娘的命令,皇后娘娘要给忠烈之后的云家一个交代。

他只是从五品的官,而且还是得了皇后的恩惠,哪有胆量资格去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

陈姨太像是砧板上的鱼垂死挣扎,她哪肯轻易舍了命去。在苏家后院,她过得风生水起,什么都不用愁。她这一死,她的嫣儿又该怎么办?

她发疯的劲头,两个女官都压制不住。陈姨太抬起扭曲的花容盯着苏富泽,一字一句道:“妾身为您生儿育女,操持后院,老爷您当真半点旧情都不念了?”

苏夕颜直接堵住了她的话,“姨太打理后院,就与外院勾结,谋害了郡主的命?二小姐在你教导之下,搬弄是非,目无尊长。这些事情,姨太还要再提吗?”

陈姨太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苏夕颜这贱人要害死她了!陈姨太脸色发白扭曲至极。

“两位女官早点完成皇后娘娘的吩咐,也好回宫复命。”苏夕颜淡淡开口,已是催促她们快点动手了。

苏富泽听完苏夕颜说得那些话,更没有出声劝阻的意向。

一位女官趁机将陈姨太压得跪下,钳制住了她的两只手,另一个就捧出了白绫系在了房梁间。

陈姨太望着白绫,两眼发直。惊惧之下,她腹部绞动,一阵阵的酸水往嗓子眼中冒。

打上死结之后,压着陈姨太的女官将她推了起来,陈姨太脚下踉跄扑到了白绫面前。她摸到冰冷的白绫,手猛地一缩,就俯下身子开始干呕。

这几天被禁足,她什么都吃不下。干呕也只能呕出一些黄水。

两个女官看了一会,脸色不太对劲,其中一个女官问道:“你这个月的月信来过没有?”

经她这么一提,陈姨太才想起这几日肚子微微有些痛,月信也延迟了。但这几日事情多,她也没顾上去想。

难道她是怀孕了吗?陈姨太感激涕零,这个孩子真是她的福星!既然有孕,她是不是就能逃过一死?

两个女官本来奉了皇后娘娘懿旨,要送她上路的。但陈姨太身子有孕了,这人到底还要不要处死?两个女官都没了主意,打算回去禀报了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再做定夺。

陈姨太以为有了孩子就能自保?她害死了云容郡主,理当以命填命。皇后娘娘顶多能允她生下孩子,再让人秘密将她处死。

更何况陈姨太在苏家的处境是四面楚歌,这个孩子想生下来都难!

苏富泽脸上也闪过诧异之色,“你有了身孕?还真是……”还真是凑巧呢!

两个女官将系好的白绫抽回装回了匣子,苏夕颜让身边的丫鬟送她们出了苏府。屋子里一时间就剩下陈姨太和苏富泽两个人。

陈姨太干呕过,脸色泛白,唇边早已牵扯出娇媚迎合的笑意,“妾身这几日一直没有胃口,没想到竟是有孕了!怀孕的反应这样大,妾身觉得肚里的可能是个男孩。”

苏富泽漠不关心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她怀孕有多惊喜高兴。看到他这个反应,陈姨太的心顿时就凉了。她还打算凭着这个孩子,重获宠爱呢!

出了凝香楼的苏夕颜让人请来了大夫,大夫给陈姨太把了脉,沉吟说道:“夫人肚中的孩子还未满月,这几日又受了惊吓,劳神烦忧。胎相有些不稳,要吃几副安胎药才行。”

苏夕颜很平静,她知道这一回陈姨太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那就劳烦先生开几副安胎药,让姨太好生调理。”苏夕颜让清晓带着大夫去旁边的房间里写药方。

屋中安静了一瞬,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云容郡主尸骨未寒,苏富泽望着她平坦的小腹没有一点喜悦之情。至于处置陈姨太的事情……还是等她产下孩子之后再说。

秦妈妈听到陈姨太怀孕的消息,也钻进了房间里面。与陈姨太一样,满脸喜色,朝着陈姨太和苏富泽拱手:“恭喜老爷,姨太。姨太怀上孩子,真是一件难得的喜事。”

苏夕颜淡淡开口:“陈姨太这孩子来得真是巧!”

秦妈妈以为陈姨太有了这个孩子,就能成为正夫人,竟敢跟苏夕颜端起了架子,摆起了谱,“大小姐你说得这是什么话,难道怀疑姨太怀得不是后院里的小少爷?”

苏夕颜听着她咄咄逼人的口气,轻轻一笑:“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身后的清晓听着也气不过道:“秦妈妈开口可要掂量自己的身份,有你这么同大小姐说话的吗?”

秦妈妈想着要为陈姨太出气,这些日子她们凝香楼里的下人可都惶惶不可终日。往日里陈姨太仗着宠爱可没少拿捏大小姐,如今女官都走了,陈姨太的命也是保住了。母凭子贵,老爷怎么也应该宠着,护着陈姨太才是。

秦妈妈眼睛一转,像是放软了语调,“奴婢也是觉得大小姐一直与夫人不睦,怕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有闪失,才多了一句嘴。”

“夫人?”苏夕颜听到秦妈妈对陈姨太的称呼反问了一句,“陈姨太只是妾室而已,也配称夫人?我知道姨太也是想当正室太久了,要不然也不会在郡主的药材里面放火参。”

秦妈妈平日里拍陈姨太的马屁,“夫人……”喊惯了,一时间竟改不过嘴。秦妈妈微微变了脸色,没了刚才的得意劲,“奴婢……奴婢一时说错了话。”

苏富泽还未从云容郡主惨死的悲伤中走出,听到这贱奴在这作三作四的多嘴乱说,又想到深得他宠爱的陈姨太做得那些腌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