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面,我正等着电梯,李小青出现在我身后:“林总监,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我回头对她笑笑:“可以啊。”
她站着,和我保持着一米多,和我对视说道:“我觉得别人谁都可以欺负苏总监,惟独你不行,如果不是她,你早就被弄走,你怎么能在生产基打出一片天,又怎么能回来总部?而且……算了不多说,你自己想想吧,小人得志混不长久。”她转身走人。
李小青真是个好秘书,骗她,我内心我都已经生出大大的罪恶感来。但没有选择,我要配合苏艺秋继续骗,我说道:“李秘书,你话没说完,而且后面,你想说什么?”
李小青没答话,快速进了病房。
来到停车场,先抽了一根烟,我才开着车去找孟天明,我直接去的他家花园外面。
不到十分钟时间,孟天明出了来,上了我的车。我们就在车里谈,大概谈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就下了车。他带着的情绪是,愉悦,他答应了,让我可以明天就去找亿皇的代理商。他只是跟我提了一个小条件,那就是,我们金城提价的百分比要和亿皇提价的百分比一样。
废话,我当然答应。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我给苏艺秋发微信:苏总监,孟天明已经答应,庆祝吧!
苏艺秋大概也一直在等消息,老注意手机,差不多就是秒回:意料之中,不值得庆祝。
我:你不泼冷水可以吗?
苏艺秋:我做的计划,如果你不自作聪明,就按我说的去做,这事不会失败,你说值得庆祝吗?
她说的有道理,这盘水啊,还是浇在了我的头上:我说一句以前经常说的话,和你聊天真的很费劲,你这么聊天你真的没朋友。
苏艺秋没接茬:你和李小青说了什么?她很生气,一直骂你。
我:我没和她说什么,是她和我说。我正想问你呢,她说别人谁都能欺负你,惟独我不能,这话几个意思?
苏艺秋:好困,我睡了……
我:你要这样吗?
苏艺秋没回复,我心里真是一万只草泥马飞过……
正想开车,电话打进来,是顾童,她说卖场那边已经撤退,他们去吃夜宵,刘武说搞不定,让我过去。
我看我没什么事了,去吧!
他们已经找好夜宵地点,就附近的一家夜宵城,要的两个桌子的包间。我推开门,刘武要被撕了,衣衫凌乱,满脸通红,看见我赶来,他像看见的是救星,连忙离座来到我身边,急急和我说道:“哥们,这帮美女,我真的无福消受,你自己干吧,我走了,我明天一堆事情要做呢!”
我还没答应,他已经猛地冲出去。
瑟瑟她们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哈哈大笑。
大方对我说道:“老板,你的朋友好纯洁哦。”
我说道:“你们真是的,别这样闹好不好?人家就要结婚了。”
瑟瑟说道:“没很过分。”
“怎么才叫过分?扒全了么?”
“想,哈哈……”
真没这帮女孩办法,我扯开话题说道:“叫什么吃的东西没有?”
“问你秘书。”瑟瑟说道。
“点了,我出去催催。”顾童往外面跑。
我和瑟瑟说了一下晚上的战绩,明天怎么干,夜宵端上来了,等她们吃完,我送她们去打车,我载顾童离开。
车里顾童说道:“总监,她们都是能人,换一个行当也能混很好,她们何必啊?”
我说道:“人家靠本事吃饭,有问题吗?”
“小姐耶,你觉得没问题?”
“我觉得,各有各对生活的理解,对生活方式的选择。她们是小姐没错,但你看她们的内心会很复杂吗?你再看我们要面对那些人,一个个人模人样,却都是阴险狡诈的老狐狸本色。从这个角度看,你不觉得瑟瑟她们其实很单纯很可爱?反正我是这样看,我更乐意和她们做朋友,而不是和孙金伟那种人。”
顾童不说话了,她听进去了。
我把她送到花园门外,我自己走。
累了一天,回到住处洗完澡躺床上,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快要散架,你说这时能有人帮忙按个摩,我得多嗨皮?
正思索着,忽然敲门声响起来。
我说谁啊?外面回应我的是陆可的声音。
打开门,首先嗅到的是一股子酒味,然后才看见陆可。她喝多了,整个人摇摇晃晃,我一把扶住她:“干嘛呢?喝那么多酒,你很闲吗?”
陆可说道:“我高兴。”
“什么事高兴?”
“进去,我要坐着,我好晕啊,咦,怎么你家的地板会动,你谁啊?”
我是谁?我去你丫啊!
把她扶进屋,放在沙发上面,我赶紧又去拿了一条毛巾给她擦脸。她擦着,我去烧水给她泡茶醒酒,刚弄好呢,就听见了哭声,她哭的稀里哗啦。我要晕,不是说有高兴的事情发生才喝酒么?我走回去,坐在一侧拍着她的后背问:“陆可你干嘛了?”
陆可哭着说道:“他回来了。”
“谁?”我问。
“宝马男,我前男友。”
“天啊,他回来了?恭喜恭喜。”
“他带着老婆孩子回来。”
转变太快,而且这故事很狗血,我突然就哑了口,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不一会,哭声戛然而止,她拉起我的睡衣擦了一把脸,口水鼻涕眼泪什么都有,她好意思。她还笑着,真是个神经病,而且她的手探向我的香烟,她竟然想抽烟。
我连忙按住她说道:“喂,不要闹好不好?”
陆可说道:“我抽一根,我好久没抽过了。”
我说道:“你抽过?”
“以前抑郁症的时候抽过。”
“过去了,别抽,我都想戒。”
“骗人。”
“不骗你,真想戒。”我把香烟拿起来,随手丢进沙发底下说道,“喝茶吧,喝茶能解酒,我去给你倒。”
“不喝,我好晕。”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我以为她想去厕所,谁知道她进我的房间,摔床上就睡,脚上的鞋子脏兮兮,一大块泥就落在被子上面。
我勒个去,我欠她的呢?
走进去帮她脱了鞋子和袜子,我望着她。
她穿职业装,外面厚的没扣,里面薄的衬衫,顶端三颗纽扣开着,春光大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