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世芳的目光从有杀气慢慢到平静,他给自己点燃一根雪茄,边抽边思考。
紧张的气氛持续了近一分钟,他说道:“你说的大部分对吧,我有兴趣继续听。”
我暗暗舒一口气:“王一茜不怪我,但怪你。你自己怎么想,我不知道,我,我不希望是我害了她,因为她对我很好。你整我,她维护我,而且用很残酷的手段,我欠她,我把她当恩人,我不希望她落难。再一个,是赵中城过桥抽板,不断耍她,耍我,虽然我力量薄弱,但我还是愿意穷尽的我一切报答她。我想她回来,我有计划,你如果能支持,我能给你承诺,我和她绝交。”
钟世芳呵呵笑出声音:“达到这些目的,我根本不需要你。”
我说道:“对,你让我消失就行,但这只会让王一茜更加恨你。你如果说你已经放弃她,另当别论,你是么?我觉得你只有将功赎罪,让她看见一个不一样的你,你们才有可能破镜重圆。你不是不知道他讨厌你什么,变本加厉真不是个好办法。”
钟世芳若有所思,笑的很不自然,然后突然却愤怒起来:“你这是在教训我啊!”
我既然进来,我就已经把一切豁出去,他愤怒,我也是一样的态度,不卑不亢的说道:“忠言逆耳利于行,我承认今天的我玩不过你。在你眼里,我确实是毛毛虫,不自量力,但都是我的责任么?是你一直在辗压我,我有我自己的个性,有些东西,即便明知不敌,还是不会去认栽,你都是这样的对吧?”
钟世芳说道:“那只能怪你自己没能力。”
“对,所以我才上门找你。”
“换一个词,求我。”
“行,我求你。”
“既然求我,我开个条件,你脱剩裤衩从我办公室走出去,这件事我考虑。我晚上给你电话,我们谈细节,地点我挑,你来,你要一样的打扮,否则免谈。”话说完,指指门外,“请吧。”
预计到会很屈辱,被骂,被损,甚至被打。我去你妈个表,竟然是这种屈辱,不,这已经是侮辱,我怎么能干?
我猛地站起来,本能的,我内心很气愤,看着钟世芳那张充满了戏谑和嘲笑的脸,我想一拳头砸下去。
他似乎也知道我内心的挣扎,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随便来,我看你敢不敢。
我,敢了么?
没敢,我想了一下,如果我自己屈辱能让身边那些人,最主要是王一茜,能平安,其实不吃亏。关键是,他妈的我真的一拳打下去,我必死无疑。我刚刚才和他说过,没必要为了气,而忘掉最终的目的。我自己又这么干,我上来见他,我得多厚脸皮,多没诚意?
想到种种不妥当,我最后做出了妥协,闭着眼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花了一分钟,我身上就剩裤衩,羞辱,让我心底发寒。
钟世芳望着我,慢慢站起来,走到办公桌那边,按了一下电话机,让外面的秘书拿一只可以装衣服的袋子进来。
片刻后,秘书走进来。
看见我身上只有裤衩,她一张脸涨的血红,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尖叫出来。
“你过来。”钟世芳叫她。
秘书走到钟世芳跟前,钟世芳凑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她一张脸涨的更红,望着我,满脸痛苦。
我和她对视,我心里好不安。
他妈的我已经按照要求做了一半,如果钟世芳加要求,我多半会妥协,因为已经走出一半,半途而废,前面做的很吃亏。原来我没想这些,经验的问题,谈判就应该一次过把话给说清楚,我怎么就忘了呢?
钟世芳推了一下自己的秘书,随即那个女人把我的衣服收拾进袋子,走向我:“我带你出去。”
最后望钟世芳一眼,他那送我上刑场般的眼神,令我一颗心七上八下。不过她的秘书好性感哦,尤其从后面看,那臀,圆,翘,腰肢细,一扭一扭。身上还特别香,我刚进来,想的事情比较多,没怎么注意。现在我是注意到了,我走神的思考着一个问题,她有没有被钟世芳干过?
门打开,她指指走廊外面:“老板让你半分钟之内出走廊,大办公厅外面,你不能跑,你得按照你习惯的步调一步步走出去。”
我说道:“你老板很变态。”
“我管不着,你走吧!”她又指指外面,让我走。
要面对的总归要面对,屈辱,难堪,到了这一刻,我都先不想了,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怕个头。
举步就走,秘书却忽然叫住我,我停住,回过身。突然,她抱向我,垫着脚尖,脑袋探起来,吻我,一只手,还探向了我的……
我呆了,整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还舌吻啊!
哎呦我去,想干什么?
等我恢复反应,她已经先推开我,那会已经过去了十秒钟,我慌乱的瞪着她:“你……你……有病是吧?”
她红着脸,指着外面说道:“现在,走吧,我给你计时。”
我……走你妹啊,刚刚我脑子空白,但身体不空白,生理上面,有反应。
我……顶……着,我要敢出去才行。
她又说道:“三十秒,开始计时,二十九……你不走,前功尽弃,二十八……你走吧……二十七。”
他妈的,钟世芳真的好变态,这秘书更他妈的变态。
没时间了,前功尽弃真的非我所愿,为了王一茜,走吧,就当昨晚我上了她的营养费了呵呵!
自我安慰了一番,还有十多秒,赶紧走。
如我所料的场面,我一出到办公大厅,随即有人尖叫起来。没尖叫的那些人都捂住了嘴巴,傻傻的反应不过来,那表情,比见鬼了更精彩。
接着,许多人纷纷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给我拍照。
我心里流泪,脸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一步一步往大门方向走。我没有刻意看他们,我就看着大门,那地方才是我解脱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