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陆可意气风发回了厂里。
她上班的第一件事,大刀阔斧解雇了刚被她提上位的八个经理。那些都是钱木德的人,主子都已经滚蛋,他们闹不起来,一个个走的灰溜溜。
我看着他们走的,因为,我听了苏艺秋的意见,跟王一茜说了我到生产部办公室上班。
职位,王一茜没亲自给我下文件,她让我问陆可。
我去问,你猜陆可给我的什么职位?秘书!
尼玛,秘书!
日了狗,我还不如去秘书处呢!
王一茜怎么搞定的赵中城,总归是没告诉我,我也没从苏艺秋嘴里问出答案,她,依然处于失踪的状态。
对,有件事要说说,大前天晚上王一茜让谢灵儿来接我,她是有深意的。谢灵儿不是一个人来,还带来四个男人,陪我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出去的时候,我和谢灵儿先出去,四个男人后面跟着。
我和谢灵儿刚走到车门边,对面马路随即冲出来三个壮汉,他们拿刀想捅我。谢灵儿带来的四个男人把他们拦了下来,抓住一个,报警。他们供出来,幕后指使是钱木德,抓。这是蛮诡异的一件事,王一茜竟然能猜到我有危险,并且事先安排好应对之策。我问过她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说,以后再告诉我。
“喂,林毅夫,你进来一下。”我正坐在座位里胡思乱想,陆可打开办公室门喊了一声。
我起身走进她的办公室:“陆副厂长,请问你有什么吩咐小的?”
陆可坐回舒服的办公椅里才说道:“林毅夫你在讽刺我。”
我嘻嘻笑道:“没有。”
“那你是不满意我给你安排的职位了。”
“你要是这样想,你给我个经理呗。”
“不给。”
“忘恩负义啊!”
“现在的生产部有太多问题需要处理,经理只不过负责其中一小部分。你是我秘书,相当于部门第二人,能帮我更多。我刚上位,前阵子还遭到小人逼害,压力很大,怕坐不稳副厂长的位置,有你帮我,我会淡定点。你先屈就一下吧,等我这边稳定下来,你想怎么着,我都顺着你,。”
我继续嘻嘻笑道:“我要睡你。”
“你来。”陆可很大方的说,并对我勾了勾手指。
那妩媚劲,我受不了,正经起来说道:“好吧,你赢。”
她收拾了两份文件从座椅起来:“那走吧,我们去各个车间看看。”
“看什么?”
“问题,十二个中层位置空了八个,肯定问题很多,及时发现及时补上。”
“把原来你解雇那些找回来不就行了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陆可一脸兴奋,“我看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你能成。”手里的文件递给我,“这是他们的登记资料,车间我自己去,我们分工合作。”说完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给我,“你用我的车,尽快去,最好让他们明天就回。”
设好了套让我钻,我也是醉了!
不乐意的拿过文件和车钥匙,我说道:“陆副厂长,我突然发现你这人……心机也特别深。”
陆可厚颜无耻的说道:“谢谢夸奖,呵呵……”
下楼,上车,把资料里面的联系号码一个个存进手机,再一个个打电话约他们出来。花了几个小时好说歹说,总算是帮陆可把这问题解决了下来,他们都答应明天回厂里上班,条件是,这任命书由王一茜签发,而不是陆可。
下午两点钟,我回到厂里。
酒店我已经不住,继续住宿舍楼,但不再是原来的宿舍楼,而是高层宿舍,单独的套间,里面和宾馆差不多的设施,舒坦得很,他妈的干高层就是好。
躺在床上,打算睡一会以后去上班,王一茜打来电话:“林毅夫你在哪儿呢?”
我说道:“我在宿舍,王总你有吩咐?”
王一茜嗯了一声说道:“区公安局来一趟,我在门口等你。我们翻个供,把钱木德弄出来。”
“翻供?为什么?那个狗渣宰,就该让他去坐牢。”我接受不了,语气震惊之余,还带着愤怒。
王一茜耐心的解释说道:“陆可这件事并非已经完全过去,难保他有一天不会把照片放出去,而且这照片的来龙去脉,我们还需要弄清楚,彻底把后续麻烦杀死。”
“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达成协议。”
“没有,这件事我不能和赵主席说,只能钻点空子。”
“我马上来。”
一个小时去到目的地。
王一茜的车就停在路边,这路贼大,有停车位,她帮我占着一个,我停好下了车,蛮不好意思:“王总站好久了?”
王一茜说道:“幸好这儿是树荫,不然要变黑炭了。”
她的肌肤雪白粉红,婴儿般,想象一下她被晒黑的景象,直接受不了:“其实我可以附近找车位。”
“整条街都没有,我来的时候都找了好久,太多车了。走吧,我们进去。”
“等等,我想问清楚,王总你到底是怎么搞定赵主席的?”
“我爸和他合作了那么多年,各自抓了对方不少的把柄和秘密,就是交换呗。我其实早防着他来这种招,只是没想到来那么快和那么阴险。”王一茜稍微笑笑,“钱木德这里是这样,我去和他谈,不拆穿他,我提要求,让他搞定钱木德。砍你那些人,是他的人,他嫁祸给钱木德,他再当好人救钱木德出来,让钱木德别再闹。”
“我去,演戏呢?”我真是大开眼界了,尼玛啊,办公室政治还能这么玩,这些人,哪儿来的精力?我说道,“不过,真的演得很好,他可以跟钱木德说,是钱木德太冲动,如果不这样做,事情还有转机等等。这事钱木德没做,肯定会否认,但怀疑不到他头上,反而他能引导钱木德往我们身上推,说是我们自导自演,我们还不能说穿,是这样吗?”
“基本上说对一大半了,走吧!”
我没走,依然站着不动,我心里的好奇更多了起来,我必须弄清楚,知己知彼啊,尤其我以弱斗强,不然更毫无胜算。
我说道:“我们这位赵主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