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313:不会轻易放过他
阳台上的宗世霖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匆匆挂了电话立刻回身,一抬眸,就对上客厅里顾善清亮的眸子。
他抿了抿嘴角,从阳台处走过来,径直来到她面前,站定。
顾善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就退后了一步。
宗世霖皱了皱眉头,又往前一步,眼看面前的女人似乎还要退,他烦了,一伸手,直接将人给拽住,拉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对上她惊慌的眼睛:“刚才的话听到了多少?”
顾善咽了口唾沫:“一句话也没有听到,怎么了,你在打电话吗?”
“……”
装的还挺像。
宗世霖白了她一眼,“骗我你还缺点道行。”说着,伸手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想不想知道我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顾善点点头,最后又摇头。
失忆的宗世霖太可怕了,她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
在A市的时候,裴浩查过宗世霖,说他短短几年,就把一个快要没落的南家给重新扶持了起来,并且现在还把南氏做的风生水起,如果他没有点手腕,没有点能力,肯定是不会这么快成功。
生意场上的人,各各都是人精,各各都是老狐狸,想要站在金子塔的顶端,肯定是有那么一些不为人知的一面。
所以宗世霖刚才那个电话,或许就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顾善把头遥的跟拨浪鼓一样:“我要去睡觉了,刚才我可什么都没有听到,你快放手,不然信不信我拿扫把把你赶出去?”
她也只是口头上威胁一下,真要动手,她还是不敢的。
宗世霖按着她肩膀的手不仅没有松,力道也渐渐加重了,说了一句让她呆住的话:“今天晚上你差点出车祸的事情,真的以为只是司机喝多了?”
顾善傻傻的抬头,“难道不是吗?”
当时警察赶了过来,那司机从车里出来全身都是酒气,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自己不该贪杯,喝大了脑子不清醒,希望警察蜀黍放他一把之类的,还差点在商场门口耍起酒疯来!
“事情哪儿有那么巧合!”宗世霖冷嗤一声,“在商场里的时候,先是被人跟踪,最后又闹出那个车祸,你觉得事情有那么简单?”
被他这么一说,顾善的职业本能上来了,仔细一回想,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你觉得是有人故意想要杀我?”
宗世霖看了她一眼,见她虽然还算镇静,但是一张小脸已经白了,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别胡思乱想,也有可能真的是我搞错了,那人只是喝多了。”
顾善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里虽然后怕,但是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已经安全了,别自己吓自己
“那你刚才那个电话是什么意思?”顾善趁机问。
宗世霖斜睨她一眼,“不是不感兴趣吗?”
“……”
顾善被他狠狠噎了一下,一时半句话也讲不出来,只好拿出泼妇的态度:“讲不讲你?”
宗世霖嘴角勾起来抹戏谑的笑,“这么凶……”
只说了三个字,顾善就瞪了过去,宗世霖举了举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动作,眼里满含笑意,缓缓开口说道:“回来的时候你在车上睡着了,我给认识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今天晚上差点撞到你的那个司机给关了起来。”
顾善一愣。
“刚才我的朋友打电话过来,告诉我那个司机嘴巴硬的很,一句话也不肯说,所以我才吩咐他随便弄,只要别出人命就行。”
顾善咽了口唾沫,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在私底下做了这些事,如果他不说,她一辈子肯定也不会知道。
就像四年前,他娶自己的时候,那些目的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来,她恐怕也会被他隐瞒一辈子。
这个男人城府真的很深,深到别人更本揣测不了他的心思。
顾善抿着嘴角沉默下来。
宗世霖以为她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想了想,难得解释一句:“我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放心,不会要那个司机性命的,只多只是吓吓他,给他点教训。”
“给他什么教训?在警察局里警察叔叔不是已经教育他了吗?还罚了款。”那司机应该也是有背后有关系的,只是简单的罚款扣分,并没有拘留。
宗世霖冷声一笑:“他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就算不要他一条命,也会让废他半条命。”
顾善无语看着他,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男人眦睚必报,小气的很。
转念又一想,虽然自己觉得宗世霖的手段有点太过份,可是她一想到自己差点死在那个司机手下,她就一点也不可怜那个司机了。
她有孩子,有家人,如果真的今天晚上把命交待在那商场里,她想报仇都报不了。
这件事她懒得插手,只当不知道,推开宗世霖淡淡跟他道了一声晚安就回了卧室。
宗世霖看着她冷淡的背影皱了皱眉。
顾善洗完澡出来,看到宗世霖站在另一间的房门口,似乎有话要跟她说,她避开他的眼神,立刻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里,两个孩子睡的正香,顾善躺在床上,眼睛一直往紧闭的门看,她以为宗世霖会跟进来,还好没进来。
她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心里很乱。
她这几年一直在找宗世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他死,现在终于找到他了,并且他也平安无事。
顾善很高兴,高兴的同时又很纠结,别人不知道,可是她心底里却清楚的知道,她对父亲的死还没有真正彻底的放下。
跟宗世霖相处在一起,她心里始终会有一个疙瘩。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睡着了,等到她重新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跳,宗世霖正坐在她床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顾善迷糊的睡意一下子被赶跑,僵硬着身体躺在那里,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坐在床边又看了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