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灾星!(1/1)

吃完饭,姐妹两个就往家赶,路过李家那个村的时候,陈爱娇提前下了车,她现在毕竟已经是李家的媳妇,就像赵秀菊说的,不好总是往娘家跑。

回到陈家,陈建业已经醒了过来,二娇也没多想,直接就走进去,准备去小隔间。

没料到正端着碗在吃甜酒冲鸡蛋的陈建业突然发了疯一样,猛地把碗往二娇脚边一砸。

陈家屋里还是泥地,那碗要是砸在地上或许还勉强能够幸免,不过二娇往旁边一让,那碗就直接砸到了门坎的方石上。

砰地一声,瓷碗四分五裂,香甜的汤汗撒了一地,二娇不免有些可惜,陈奶奶有一手酿甜酒的绝技,过年的时候她曾尝过一碗,清甜可口还不醉人,要是拿去卖,只要宣传得好,保证客似云来。

“妈,你把她这个灾星赶出去!”说话还含糊呢,就开始撵人了,二娇也不走了,抱臂靠在门框上,看她们两母子唱大戏。

赵秀菊看了眼二娇,又看了眼哭号不止的陈建业,“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你姐,还要不要吃蛋,妈再去给你冲一碗来。”

陈建业哪里会听赵秀菊的哄,他向来就是这样,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赵秀菊被他哭得没有办法,只得转向二娇,“二娇啊,要不你先去你爷奶屋里呆呆?”

二娇不动,靠在门框上问陈建业,“陈建业,你说说我怎么是灾星了?你凭什么赶我走啊?”

“你就是灾星,妈,妈!你赶她走,她在屋里我会被她害死的,我会被她害死的。”陈建业哭得直打嗝起来。

陈奶奶在屋里听到哭声,忙赶了过来,听到陈建业的话后,忙拉着二娇就往外走。“你弟弟受了伤,你让让他怎么了,你怎么当姐姐的,别总欺负你弟弟,他还小呢,你让着点儿。”

“奶,我疼!”陈建业的哭声又大了些,指着二娇喊,“你打她,你打死她……”

陈奶奶有些为难地看了眼二娇,现在二娇在家里可不是从前那个想打就能打,想骂就能骂的赔钱货了。

这回二娇回家来,可不止给叔婆带了东西,她们老两口也各有一身衣服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陈奶奶多少还要一点,没好昨天刚拿完二娇的东西,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就连陈爷爷夜里叹气都在说,可惜二娇不是个男孩子,以后陈家只怕就二娇一个最出息的了,至于陈金花,陈爷爷只叹气不说话。

自从家里头三个女孩,结婚的结婚,上学的上学,只有陈春花一个大的后,她在家里变化就不止一点半点了,不结巴了,嘴巴甜会说话了,也会到陈奶奶面前讨好卖乖了,这段时间不知道把陈奶奶哄得有多开心。

“你要打死我?”二娇皱眉,挣脱掉陈奶奶的手,走到陈建业的床边。

见二娇走了过来,陈建业立马挣扎着起来要打她,二娇哪里能让他打到,后退一步直接避开,扑过来的陈建业差点直接扑到床上去。

“就是要打死你,都是你,你害我进派出所,害我被大哥嘲笑,都是你!”陈建业哭着倒是把话都说清了,然后他把这些事的错都怪到了二娇的头上。

二娇连看都不想看陈建业一眼,视线倒是看向避开她目光的赵秀菊,想来有些话陈建业是听赵秀菊说多了才会有样学样的,“你哪里来的大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可只有我和大姐两个姐姐,难道是爸或者妈另外给你生了个哥哥?”

“你别胡说!”赵秀菊气急,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陈建业哪里听得进去二娇的话,哭得上声不接下气,非要让赵秀菊把二娇给赶出来,还一个颈地骂她,为什么要死回来这类的云云。

大半年不见,陈建业越发往歪路上走了,明明她走之前陈爷爷还会管教一下陈建业的,现在明显就是放任陈建业一切的胡作非为。

“妈妈,你打死她,她是个扫把星,她会克死我的。”陈建业的哭喊一直没有停止,问是肯定问不出来这话是谁教他的。

二娇突然没了兴趣,冷冷地看了陈建业一眼,转身就出了屋。

见不着她了,陈建业才渐渐消停下来,二娇从后面的菜园子绕到屋后,从窗户进了里屋,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自从陈爱娇出嫁后,后头里屋上的封条就已经拆了下来,本来二娇去上学以后这里就变成了杂物房的,还是二娇回来的那天晚上,赵秀菊匆匆收拾出来的。

其实二娇当时还挺稀奇的,赵秀菊居然会有主动给她整理房间的一天。

不过这房间收拾了跟没收拾差不多,姐妹俩个先前床上用的,早被盛怒下的赵秀菊给处理掉了,桌上连根稻草都没留。

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垫的东西,赵秀菊竟然把陈建业的东西往她打扫好的床板上铺。

也不想想陈建业这么大年纪还尿床,那被褥子有多脏,二娇正好看见了,赶紧就让赵秀菊停了手,死活不肯要陈建业用过的被褥,后来赵秀菊没办法,只得把克扣下的,陈爱娇当时结婚用的被褥给二娇铺上了。

趁着今天太阳大,还特意抱到太阳下头晒过的。

外头屋里赵秀菊和陈奶奶还在哄陈建业,婆媳两个你一句我一言,把陈建业提的要求应了个遍才把陈建业给哄好,等二娇睡到停晚醒过来,屋外已经没了什么动静。

终于睡了个饱觉,二娇躺在床上,舒服得连根指头都不想动弹。

“建业啊,你醒了没有?”正准备下床,屋外突然传来细细的声音。

早说过小隔间同正房的墙壁如同虚设,就算那声音压得极小,二娇几乎立马就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还痛不痛?”来人摸到陈建业的旁边,心疼地碰了碰陈建业受伤的地方,还坏心眼地往下按了按,痛得陈建业直抽冷气。

“疼疼疼,三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