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结合已知的线索判断，她们五人应该是负责将学校里被害者闻清水迷昏送到面包车里面，再由面包车带走闻清水，结果当天晚上惨遭杀害。

李军调查过被害者闻清水的人际关系，可以说是成绩优异、美丽又知性的人，不管是老师、同学还是她的那些追求者都非常的喜欢她，她也没有谈过任何恋爱，也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怨，李军想不通是什么人下此毒手。

单从行动轨迹上看，李军否决了一开始就是杀害闻清水的目的，不管是章凤她们五人还是面包车上的人一开始都没有杀人动机。

那么，就是说面包车上的凶手也有可能开始的时候仅仅是将被害者运到某个地方，结果出现了意外，杀死了被害者。

也就是说章凤她们五个人是知道凶手的样子的。

这么说，知道凶手样子的她们五人岂不是会成为凶手的目标？

李军暗骂自己一声，大意了！

李军来到章凤的出租屋前。

“砰砰砰！”

李军等了许久，眼前的房门没有开，便再次敲门，只是房门依然没有开，房间里面也没有回应。

“奇怪了，里面明明应该有人才对啊。”

李军在来的时候可是确认了章凤在家中的。

“章凤！我是S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李军，关于闻清水的案件还希望你配合调查！”李军大声的说道。

见依然没有反应，李军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希望听到里面的动静。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面一道断断续续的微弱女声。

“救……救……救……命……”

李军一听就知道里面一定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李军立刻开始撞门，可那是防盗门，一时半会李军也没有办法打开。

“对了，找房东！”一般来说房东的手里是有备用钥匙的。

幸好房东距离这里并不远，来回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打开房门，李军并没有看到自己预料中的凶手行凶的情景，反而就是水管漏水了一样，满屋子都是水。

“咕噜咕噜。”

“不对！”

李军发现了诡异的地方，这些水不是从水管中漏的，而是从墙壁上不断的渗出，章凤更是表现出溺水的样子，脸涨得通红，眼睛睁的极大，嘴也是大张着，仔细听的话，还能够听到极微小的“饶命”“救命”“闻清水”……之类的话。更多的则是喝水的动作，章凤的肚子更是变得像孕妇十月怀胎一样，撑得大大的。

在家中表现出溺水的样子，偏偏看情况并不像是假的，更诡异的是不断渗水的墙壁和章凤诡异无比的大肚子。

李军当警察二十多年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瞬间吓得像是刚刚分来的新警察一样，手无足惜，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章凤也似乎撑到了极限，挣扎的频率瞬间变快。

“饶……命……闻……清……水。”

章凤说话这五个字，就停止了挣扎，彻底的失去了生机。

章凤这最后的五个字让李军浑身冰凉，心里恐惧无比。

李军虽然吓得不轻，但身为警察基本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下意识的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和110指挥中心。

趁着这个功夫，李军发现刚刚还在不断渗水的墙壁和地板上的积水都已经消失不见，如同从未发生过，但是李军的脑海中对刚才的每一个细节都印象深刻。

晚上下班回家之后，李军一个人坐在饭桌上喝着闷酒。

回想起自己白天的经历，李军依然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白天所看的事情李军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说出真相来，别人也不可能相信，说不定还以为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丢掉工作来时有可能的，所以对其他人，李军只是说自己在门外听到求救声，等自己进入房间里的时候，章凤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

接下来，就由法医们去头疼了。

“唉~~”

半夜、回到家中的李军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可是白天的那一幕始终徘徊在李军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提醒着李军自己生活了半辈子的世界是如此的陌生、神秘。

李军的妻子蔡纤默默地看着李军，她知道每当自己的丈夫在工作上有了烦恼和压力的时候，都会选择晚上独自一下喝上几杯，但不会喝多，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见到。

“想来是这次案件积累了极大的压力吧？”

蔡纤看着李军，将毛巾、热水什么的准备好。

章凤的死亡被警察严格的封锁，并且加大了对其他四人的监控，防止再次出现这种事情。

可是第二天的时候，牺牲者还是出现了，死法和章凤一样，同样是在自己的家中溺水死亡。

连续两人的死亡惊动了省厅，平时仅仅是听说过的大领导纷纷来到了S市，对这次的案件可以说是高度关注。

可是依然抵挡不住死亡的脚步，第三个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死亡。

凶手的猖狂令省厅的领导大怒，命令下面的人一定要将凶手尽快缉拿归案，而只有李军知道，这凶手不是“人”。

第四天的一大早，就将剩下的韩河和肖静婷带到了公安局，并由一群特警层层保护。

韩河和肖静婷两人在公安局里碰面，见到带来的人中只有自己和对方两个人，似乎是知道了其他三人的下场，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公安局这次为了抓住凶手只是下了相当大的功夫，基本上可以说是能出动的警力都出动了。

这次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可不相信凶手能够猖狂到在这么多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行凶。

李军也是其中的一员，李军在了解了凶手是谁之后，就知道哪怕再多出一倍、两倍的警力，也根本阻止不了，可偏偏他又没有办法说出口。

如果不是李军亲眼见到，别人再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

“说起来，别人要是这么说的话，自己一定会认为他是精神失常吧，或者按照网络流行的词叫什么，什么中二？”

李军一边做着手中的工作、一边胡思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