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蛇骨笛声(1/1)

崔明丽的身子在颤抖,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她此时握着我的手,也在颤抖,“这畜生本来道行就已经可以渡过天劫了,但是它也明白,今天是月之大破,菩萨闭眼的日子,所以,便想今天渡劫飞升,这打算可真是好啊……”

此时,崔明伏也意识到这条蛇蛟的意图,转头看向了我,“这畜生若是飞升了,那么因为它死的这些冤魂,岂不是永远也入不了六道轮回了吗?不行,我们一定要阻止它!”我深吸了口气,总觉得事情貌似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条蛇蛟即便再阴毒,恐怕也没有办法来摆出如此的阵法。

定然是有人故意这么做出来的,想到此,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凉,看来,事情定然是没有这么简单的,也可以说,在这条蛇蛟的背后,肯定有一个更为危险的“人”,抑或不是人的这么一个“东西”存在,才会造就现在这样的一种“局”!那,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可是摆出如此玄奥的“三煞局”,想来道行也不会低下,定然是一个道行高深之人,那样的话,我们三个就危险了。

“嘶斯斯……”蛇蛟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阵阵的腥气直直地钻进了鼻孔里面,让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与此同时,这条蛇蛟头顶之上的那个肉瘤,也在逐渐地变亮,一闪一闪,那光芒堪比钻石的亮度。

“不好,这家伙吸收的阴煞之气貌似比较足了……”崔明伏一边说着,一边要出去,我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等一下!”话音刚落,我一把举起了判官笔,“嗖”地一声,这判官笔便应声射出,笔尖金光闪耀,直直地飞向了那条被女尸含在了嘴巴里面的虺上,“咯吱”一声脆响,这条虺蛇便应声而断,而我地判官笔也“乒乒乓乓”地落在了地上。

“嘿,我去捡回来……”若说速度,我们这群人无论是谁都是比不上嘟嘟的,此时,他一个猛子飞到了那边,一把捡起了判官笔,交到我的手中的时候,蛇蛟还有些懵逼,但是下一秒,它也反应了过来,能够到渡天劫的动物,本身自然是有灵性的。而在这个瞬间,它头顶上面的那只“角”,也瞬间黯淡了下来。

“嘶……哈——”蛇蛟躬起了脖颈,立直了身子,血盆大口张开,从嘴巴里面喷出了阵阵的腥臭之气,那一颗颗的尖牙,白森森的出现在它的嘴巴里面,就仿佛在嘴里面出现的一个个的尖刀一般,我们三个立即进入了战斗状态。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这笛声哀怨婉转,但是听到了耳朵里面却当真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让人的思绪忍不住要跟着笛声飞扬,蛇蛟的身子竟然跟随着这笛声舞动了起来,白蛇身形晃荡,让人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美感。又过了一会儿,这条蛇蛟的身子却慢慢地向后仰了去,整体看起来竟然是一个十分放松的状态。

我擦,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家伙不攻击我们了吗?那么吹笛子的那个人又是谁呢?我隐隐约约地觉得,幕后的黑手,就要出现了。

“哈哈哈……”一阵男人的笑声从这蛇蛟身后的阴影当中传来,这笑声极为阴邪,听到耳朵里面,就算是三伏天都能给人吓出一身的冷汗,但是这声音我却貌似在哪里听到过,我深吸了口气,慢慢地把崔明丽拉到我的身后。

果不其然,在这蛇蛟的身后,还是有着幕后主使,一个畜生难成大事!

“擦你妈的,是人是鬼,赶紧现身,躲在暗中算什么东西,没事儿瞎吹什么笛子,吹得人都想尿裤子了……”崔明伏举起了银铃法螺,冲着蛇蛟身后的黑暗当中,大声地吼叫着,“赶紧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但是,仍就没人出来。很显然,崔明伏的恐吓和吼叫起不到任何作用,“怎么滴,是不是害怕了,那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饶了你,再把这条臭白虫子送给我们烤肉吃,听懂了吗?”崔明伏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山响,但是我也看得清楚,他的小腿肚子哆哆嗦嗦,就像是一只正在发作的老寒腿。

一阵脚步声传来,之后,便是一身黑袍的人出现在了那条蛇蛟的身边,他周身被这身墨色的斗篷给围了一个结结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的手中拿着一支笛子,只是,那双手……我定睛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那简直就是一双形如朽木般的手,皮肉尽枯,就仿佛刚刚被火烤过一般,好不骇人,并且他手中的笛子,也十分的特殊,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手中的笛子。

黄帝时期,即距今大约4000多年前,黄河流域生长着大量竹子,开始选竹为材料制笛,《史记》记载:“黄帝使伶伦伐竹于昆豀、斩而作笛,吹作凤鸣”,以竹为材料是笛制的一大进步,一者竹比骨振动性好,发音清脆;二者竹便于加工。秦汉时期已有了七孔竹笛,并发明了两头笛,蔡邕、荀勖、梁武帝都曾制作十二律笛,即一笛一律。

1978年,从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出土了两支竹篪,而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两只笛,吹孔平面与按音孔平面相交约为90度的夹角,这与曾侯已墓笛的吹孔位置极其相似。

在时间上,两者相隔几百年;在空间上,湖南长沙和湖北随县相距数百里之遥,而吹孔位置几乎-致,由此可见先秦到汉初横吹笛或篪的普遍形制。战国时,篪是祭神或宴亭时演奏的主要旋律乐器之一,笛也非常流行,屈原学生宋玉的《笛赋》中也曾讲到当时南方的笛,与现代的笛已十分相像。

笛在古代称为“篴”。到了汉代,许慎的《说文解字》有:“笛,七孔,竹筩也”的记载。

汉代以后,横吹笛已在宫廷、军队的鼓吹乐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这个事实提醒了人们,中国笛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它的早期原始形态,有可能在吸取了其他民族笛的合理成分后,在音律、形制等方面更加合理和更加完善,并与乐队中其它乐器日益完美地配合与协调。

在河南邓县出土的南北朝时期画像砖上,我们能清楚地看到鼓吹乐队协调行奏的历史图像。横吹笛演奏者的持笛方向、角度,左右手弄笛姿势与今天笛演奏完全一样。

笛在汉代前多指竖吹笛,秦汉以来,笛已成为竖吹的箫和横吹的笛的共同名称,并延续了很长时期。汉武帝时,张骞通西域后传入横笛,亦称“横吹”。它在汉代的鼓吹乐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两支竹笛,都属横吹类的笛乐器。

在晋时已有竖笛,吹头加一木头,使气从缝隙中通过,射向两哨孔边陵发音。

北朝时,笛子不仅极为普遍,而且有所发展,形制、长短、粗细变化较大。到了北周和隋代,开始有了“横笛”之名。隋朝后期,出现了能演奏半音阶的十孔笛。

但是面前这个家伙手中的笛子,我却从来没有见过。

“是古笛,怪不得可以控制这条蛇蛟,我估计是蛇骨笛……”崔明丽轻声道。

骨笛是笛子的一种,也是最早的乐器。又称鹰笛或鹰骨笛,藏族、塔吉克族、柯尔克孜族边棱气鸣乐器,藏语称当惹。用鹫鹰翅骨制成,流行于西藏、青海、云南、四川、甘肃省等的藏族牧区。常用于独奏。是藏族青年喜爱的自娱性吹奏乐器,多在夏季放牧或田间劳动休息时吹奏自娱。

距今约8000年,不仅远远早于美索不达米亚的乌尔古墓出土的笛子,也比古埃及第一王朝时期陶制器皿状笛子和在化妆版上刻画的类似后世阿拉伯竹笛的笛子形象早。比古埃及出现的笛子要早2000年,被称为我国笛子的鼻祖。

从约九千年前的河南贾湖遗址中出土的一批精致骨笛,近被专家认定为世界上最早的吹奏乐器。分属于贾湖早中晚三期的二十多支五孔、六孔、七孔和八孔骨笛,经专家研究已具备了四声、五声、六声和七声音阶,把中国七声音阶的历史提前到八千年前。

动物骨骼是远古先民制作生活器物的重要材料之一。进入文字记载的历史,随着人类物质文化的显著进展,骨制品已大为减少。

“笛”字初写作“篴”,但部首均从竹,说明二字产生的年代,笛子早已采用竹类来进行制作了。甚至当时的人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经制造过骨笛。然而骨笛并没有因此而完全绝迹。

自周代雅乐中用竹笛配器以来,古人制笛就常用竹,但偶尔也采用其他材料如铜、铁、银、瓷、玉等,骨亦其中之一,只是似更为罕见。笔者稽诸文献,有这样二例。一是晋代的猿骨笛。唐《酉阳杂俎》载:“昔晋时有人以猿骨为笛,吹之,其声清圆,绝胜竹笛。”一是明代的鹤骨笛。

怪不得,原来,这笛子便是用蛇骨做的,但能控制这条蛇蛟看来也是用了什么邪术秘法!

“韩小天,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哈……”此时,那个蒙面人竟然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