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宴的回来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她答应再跟顾萧棠在一起也同样是意外的意外。

虽然不可思议，可得知这个消息的人却都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是，除了一个人。

“佟宴，我虽然不知道你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想要做我顾家的儿媳妇不是那么容易的。”

曹君清说着顿了顿，保养的极好的面容上带着坚定的不悦和冷意。

“六年前我放任了萧棠娶你，才导致了之后这么多的事，所以今天，我绝对不会再允许一个曾经害过我儿子、害过顾家的女人再次进我顾家的门。”

听着曹君清的话，佟宴脸色白了白。

“伯母……”

“你别叫我，我担当不起。”曹君清说着上下扫了一眼佟宴，面容上一闪而过的嫌弃。

“不过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这么多年没个消息，现在突然回来却换了张脸再来来勾引萧棠，怎么，现在是到手了，所以换会原来的样貌了吗？”

曹君清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锋插进佟宴的心底，明明他说的那些事她都不记得，可是她却无法对她的这些话释然。

心里会不舒服，会传来隐隐的疼痛，对那些，被她忘记的事。

“怎么，不说话？”曹君清说着冷笑了一声，“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忘记，所以换了个人重新回来再骗萧棠……”

这次曹君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佟宴打断，“伯母！”

只见她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你说的事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却可以看出来你是不喜欢我的。”

佟宴说着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这简单的几句话，她说的很艰难。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去知道，但是我想说的是，不管您喜不喜欢我，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要跟试着跟顾萧棠在一起，那么我就不会因为您的不喜欢而去退缩。”

这是佟宴在刚才曹君清来的时候就已经浮现在脑海中的决定，都已经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也好不容易跟顾萧棠说清楚了，那么她就一定不会去因为这可以预想的阻拦而再次退缩。

好像是没有想到佟宴会说出这番话来，曹君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看。

“好，很好。”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本来的愤怒倒转换成了丝丝的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大的能耐。”

曹君清说着转身准备离开，可刚走了没几步忽然顿住，头也没回的道，“佟小姐，别怪我没告诉你，就算萧棠再喜欢你，可一个人不是没了爱情就不能活，可是亲情却是一个人必须拥有的。”

话落，曹君清直接走出了酒店。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佟宴的的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一个人不是没了爱情就不能活，可是亲情却是一个人必须拥有的。

爱情！

亲情！

难道这两者真的就那么难以兼得吗？

想着，佟宴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顺着肌肤传遍全身，带起一片彻骨的凉意，好像连带着全身的血液都给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