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可是一口气买了好几十个呢!而且还被苏栗嘲笑了一番,她本想着等他回来,然后给他来个温香软玉入怀,把之前关于怀孕的事给解决掉。

可是现在……

果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些事发生的就是那么措手不及,不过现在这个样子也有好处,至少,他应该不会对她发脾气了。

想着,尚阮看着一旁转过身来的男人,眼眸微眯,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沈覃凉没有说话,依言走到床边坐下,倾过身想要把尚阮扶着躺下去,“这几天给我乖一点,不然刀口要是给裂开了,痛的是……”

沈覃凉的话还没说完,薄唇忽然被眼前的女人凑上前吻了一下,随后快速退开。

尚阮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用着娇滴滴的语气开口,“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尚阮笑眯眯的看着他,黑眸里的光亮直直的射进男人的瞳孔最深处,仿佛要与之融为一体。

刚才喝汤的时候,尚阮嫌弃太热,所以把身上的病服的纽扣解开了两颗,而此时因为她的动作,病号服下面那一片雪白的美好若隐若现。

而从沈覃凉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完全就是一副站在山顶俯视的角度。

四年过去,当初懵懂胡闹的小女孩如今也已经从女孩两个字而蜕变成了一个女人,是他沈覃凉的女人。

虽然在现在的尚阮的身上完全看不到“成熟”两个字,浑身给人的感觉好像和四年前也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沈覃凉却最清楚,对尚阮浑身的每一寸的变化都了如指掌。

尤其这么多年,当年那还没有发育完全的美好,如今虽然不算夸张,可是却能让他每晚欲仙欲死,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

前段时间两人因为孩子的事闹了一点别扭,然后尚阮又是一声不响的就跑去苏栗那里 ,再就是在这边的一个多星期,这所有的时间加起来,都快半个多月了。

他们两个,可以说是快半个月没有见了。

想着,男人的眸光微暗,喉结也不直接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尚阮自然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抱着他,嗓音娇娇软软的开口,“你今天要陪我睡觉吗?不然我肯定又会睡不着的。”

也不怪尚阮矫情,有时候,习惯就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在她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它早就已经侵入了你的骨髓,融入了你的血脉。

如果你想要戒掉,

难!

“嗯,好好休息。”沈覃凉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低头在女人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想吃什么,我去买。”

他的话落,尚阮的眼眸忽然一亮,可在她开口之前,沈覃凉却补了一句,“油腻刺激重口味的别想。”

尚阮眨巴眨巴着眼睛看向他,顿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她就是想吃油腻刺激重口味的啊!

可尚阮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所以,该忍的时候她还是忍忍吧!

尚阮这突然的住院着实让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可也让沈覃凉顺理成章的在这边留了下来。

在第二天的时候,尚文博就跟尚甄过来了,和尚阮想的一样,爷俩一过来,就劈头盖脸的把尚阮各种数落了一遍。

先是尚甄,“姐,你说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跟姐夫闹脾气,也亏得是姐夫这么多年不嫌弃你,不然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看谁还要你。”

他说着,翘着一个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在啃着,那个嫌弃的语气就差没说,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到时就一个黄脸婆了,谁还要你。

而在他的话刚落,站在一旁的尚文博也跟着开口,“尚甄说的没错,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顾,多听听覃凉的话,别总惹他生气。”

生气,现在到底是谁在惹谁生气!

尚阮有时候是真的特别特别好奇,沈覃凉这个男人到底给眼前的这一大一小灌了什么迷魂汤,从他还没进门开始就是一味的偏袒护佑,而进门了之后就更了不得了。

那简直分分钟钟让尚阮有种感觉,沈覃凉才是人家的儿子人家的哥,而她呢!谁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捡来的便宜媳妇。

尚阮看着眼前一坐一站的两人,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我现在是个病人,我不能生气,病人不能动怒,病人才不会跟你们这些脑子不清楚的人计较。

然而……

“老公,我伤口好像裂开了。”尚阮刚才还一脸平静的小脸忽然紧紧的皱成了一团,说着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似得,眼里都“痛”的带上了隐隐的泪花。

尚阮的话刚落,一旁的尚甄和尚文博面容倏然一紧,最后还是离得近的沈覃凉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抬手掀开被子,问,“严不严重,我去叫医生。”

沈覃凉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准备离开,可是他刚转身,手腕却被尚阮给拉住。

“不严重,就是有点疼。”娇滴滴又带着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声音,沈覃凉转头,就见眼前的女人很是无辜的看着他,开口,“是被气的。”

被一旁的两个家伙气的。

如果沈覃凉这个时候都还听不出来尚阮这所谓的伤口裂开了根本就是胡话的话,那么他就不是沈覃凉了。

不过……

正在尚阮微皱着细软的眉毛,一脸真诚又委屈的看着他的时候,就见沈覃凉忽然转身,目光落在一旁的尚文博的身上。

顿了一秒,开口,“爸,这边的风景还不错,你跟尚甄两人难得来,可以去玩两天。

很明显的一副赶人的姿态。

这么多年,几人每次聚在一起,好像都会形成一个很是奇怪的画风。

那就是,尚甄跟尚文博一味的为了沈覃凉苦口婆心的说尚阮,可是当事人呢却总是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

而最后,尚阮如果有点不耐了或者是听不过去了,就会娇滴滴的喊一声老公,然后沈覃凉就会不咸不淡的对着另外两人很是“好心”的说些什么,然后,就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尚甄放下手里的苹果看着沈覃凉,脸上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开口,“姐夫,你这样可不行,偶尔惯惯还可以,可是你这一味的是非不分,小心以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对于他的话,沈覃凉面不改色,重新帮尚阮把被子盖好,随后慢条斯理的开口,“没事,这个亏不难吃。”

意思是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尚阮见状在一旁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指着尚甄开口,“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老公,还敢在这里挑拨离间,简直是胆越来越肥了。”

尚阮说着看向一旁的尚文博,小嘴撇了撇,开口,“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原因过来的,不就是年纪大了想抱曾孙了吗?这个简单啊!你让尚甄赶紧给找个亏,以他的速度,保管今年就能让你抱上一个大胖小子。”

尚阮的话刚落,一旁的尚甄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忽然想起来我约了一个朋友,先走一步。”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病房外走去,话落,他人已经消失在病房内。

见到这一幕,尚阮坐在床上翻了个白眼。

“爹,你呢!难道还想留在这里打扰我跟你十佳好女婿谈情说爱吗?”尚阮说着歪了歪脖子,有点痒,刚想抬手去挠,一旁的沈覃凉却已经在她之前把手伸了过来。

“原来我们这么有默契喔!”尚阮嬉笑的看着他,眉眼间是那隐身不住的愉悦。

可也是这时,耳边忽然响起尚文博带着微许沉凝的嗓音,“阮阮, 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的。”

尚阮一般很难听到尚文博用这么正经的口吻说话,而每次这个时候,都是大事。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他,秀眉微颦,顿了一秒,问,“什么事?”

对上尚阮的目光,尚文博刚才还带着闲散的神情也在瞬间变得肃穆起来。

尚阮听到他说,“皇启元的夫人在昨天凌晨过世了。”

“皇启元的夫人!”尚阮一怔,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皇启元”这号人物是谁。

可也就在这时,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有什么信息突然涌了进来。

皇启元!

这不是……皇锦惶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