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被他抱着怎么睡?虽然她本来是很困然后想补觉来着,可是经过刚才的这么一折腾,她的困意早跑没影了。

“睡不着?”头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尚阮一楞,撇了撇嘴道,“你先放开我。”

她实在是不习惯被人这样抱在怀里,而且还是睡觉,更重要的还是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她话落,沈覃凉抱着她的手臂的确松了丝许,可是却没有放开她。

“怎么会来这里了?”他再次问,嗓音就在尚阮的耳边响起。

尚阮有点无语,她发现,有时候男人执着起来比女人都不相上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脑袋在他的怀里拱了拱,随后抬头,看着他,笑着问,“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说是来找你的吧?”

对上她眼底的狡黠,男人轻笑一声,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随后顺着她的话问,“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尚阮说着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怎么会来找你。”

说着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就算知道也不会找你。”

对于她的话沈覃凉也不脑,而是开口,“是,幸亏你来了,要不然我可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玩笑,说的很是云淡风轻,可是伴随着他话语里那个敏感的字眼,尚阮唇边的笑意倏然僵在嘴角。

死。

“沈覃凉,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就这样呆在这里,不管你的伤?”尚阮忽然问,声音莫名冷了下来。

要不是她刚好碰到Arthur,是不是他现在就一个人被仍在这里自生自灭。

想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尚阮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让她很烦躁。

对上女孩有点气恼的小脸,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问,“担心我?”

“鬼才担心你。”尚阮说着低头不想看他,可是下巴忽然被人抬起,迫使她再次抬头。

“你担心我我很高兴。”他说着,随后低头在她的唇瓣轻吻了一下,摩挲间,他低哑的嗓音带着浅浅的柔和,“阮阮,谢谢你。”

他说的很认真,可这简单的几的个字听在尚阮的耳里,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觉得莫名不自在。

“不用谢,等你伤好了,然后想想怎么报答我吧!”她忽略心底的异样,说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以身相许。”他再次开口,深邃的眸子牢牢的攫住眼前女孩娇俏的小脸,眸光带着认真和严肃,“我不是开玩笑。”

尚阮有点被他的认真吓到,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那,那个,我……”男人炙热的目光让她有点语无伦次起来,想到“以身相许”这四个字的含义,她莫名的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后,她含着水光的眸子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挥开他的手,把头埋入了他的怀里,有闷闷的声音传来,“*,谁要你以身相许啊。”

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她话落,头顶响起男人愉悦的嗓音,同时,尚阮感觉到男人的薄唇凑到她的耳边,低低的嗓音道,“*可以,不过得等我伤好之后,嗯?”

越听,尚阮的耳根越来越红,最后,她抬手在他的胸膛上狠狠的捏了一下,恼怒中带着警告的声音道,“你要是再说,我就把你仍在这里不管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胁有了效果,男人没有再*她,帮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的耳边道,“嗯,不说了,睡觉。”

本来以为她肯定是睡不着的,可到底是一晚上都没睡,渐渐的,她的困意竟然慢慢的袭来。

迷迷糊糊间,她问,“沈覃凉,那些人不会再来吧?”

就只隔了一层楼,要是找到这里来可就不好了。

“不会,放心。”男人说着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低沉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安心。

听到他肯定的话,尚阮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后闭上眼睛,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最后,迷迷糊糊间,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明明不要脸的是他,怎么不自在的反倒是她了?

*

尚阮本来还怕沈覃凉伤口感染然后发烧,可最后发烧的竟然是她。

之前在酒店外面等苏栗的时候吹了冷风,尚阮本来睡一觉就没什么事了,可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因为熬夜,然后吹风,最后还有惊吓,所以最后很成功的,高烧不退的这个人是她。

迷迷糊糊间尚阮只觉得脑袋快炸了,可是眼皮很沉,她怎么都睁不开眼睛。耳边有人在说话,她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这种难受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尚阮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处的地方依旧是在酒店,可已经不是之前那家了。

她刚想动,却发现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她痛呼一声,转头,却见是手背上的输液针管因为她的动作给拔了出来,正有鲜红的血液顺着血管流出来。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忙推开门走了进来。

“醒了?”沈覃凉说着走到*边,目光落到她的手背上时眉头紧皱,伸手探了一下她的头,随后开口,“还好,退烧了。”

退烧了!

“我发烧了吗?”尚阮说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点凉 ,又有点热,总之温度不正常。

见她这样,男人唇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是啊,高烧不退,不要以身相许,所以要我这个病人照顾你,嗯?”

对上他眼底的笑意,尚阮有点不好意思,转头看了一眼四周,问,“这里是哪里?”

“酒店。”沈覃凉说着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然后把她扶了起来。

这时,有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帮尚阮处理着手背上的针管。

尚阮的目光落在他的腹部,问,“你没事吧?”

“没事。”沈覃凉笑看着她,“医生说多亏你的妙手神医。”

他话落,一旁的医生也符合道,“是啊,之前的伤口本来就感染的很严重,这次还加上枪伤,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他笑看着尚阮,道,“小姑凉,处理的很好。”

别他这么一夸,尚阮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是朋友教的,对了,我不是小姑凉,我都十八岁了。”

她最不喜欢别人叫她小姑凉,尤其在公司,那些老古董总是看她年纪轻就认为她是去公司玩的而干不了正事。

尚阮的话落,医生先是一愣,随后笑着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覃凉,对她道,“是我疏忽了,不是小姑凉,应该叫沈太太。”

尚阮。“……”

“好了,你先出去。”沈覃凉开口,见他离开,他转头问尚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吗?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尚阮却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睛看着他,忽然问,“沈覃凉,你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在酒店他都伤成那样了都不肯找医生,还有那些手持枪械的白人,Arthur逃走,把重伤的他丢在酒店里,可是现在他却好好的,而且还找来了医生给她看病,而且这个医生还知道他们的关系。

尚阮说完不待他说话,她又道,“你之前说过要告诉我的。”

对上她执着的目光,因为高烧,脸颊上还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虽然这样,她却有种他要是不回答她就不会罢休的架势。

无声的叹息一声,他伸手把她抱坐在腿上,问,“真想知道?”

“嗯。”尚阮点头。

男人顿了两秒,清凉的眸子牢牢的攫住她的脸,再次我,“如果我说知道了就表示你承认了我们的关系,也接受我是你的丈夫,以后也不准再闹着要离婚。”

“所以,还想知道?”他最后问。

他话落,尚阮的眼角抽了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是趁人之危。”

“你可以不问,我也可以不说。”男人很是淡然的说道,一副真不打算说的样子。

尚阮有点恼,抬手抓住他的衣服,凶神恶煞的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男人点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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