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不要看我！涟漪会吓到你！”

北涟漪想要遮掩，却又无力，只能很是狼狈的从那双沧桑的眸子中淡淡的流出了两行泪。

然而真正的心酸的却是璃安，璃安一直以来惯有的平静只是在一瞬间就破败，同样挂着两行清泪的她让宁望白在心底的观望都有些感同身受。

或许是同一个身体所致，又或者是同一灵魂。

“涟漪…”璃安蠕动着唇角，面色同样附上千年的悲哀，“对不起….”

璃安的对不起让北涟漪那半疯癫的状态终于平复了下来，同样的双眼之上开始流淌着血泪：“圣女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那些畜生想要谋害你！是他们本来就不该存在于世间！是他们！”

北涟漪的话透露出来的消息让宁望白不禁思索了起来：那些人估计应该是巫蛊和言灵一族吧。但到底又是为什么非要璃安不可？

从千年前开始，就是一个围绕着璃安的秘密，也是因为此才会因此覆盖到白姬身上一样。

“涟漪！你冷静下来！”璃安的一句话也能让涟漪瞬间恢复，但是那两行血泪到底又能怎么样。

顾不得袖口会不会肮脏，璃安擦拭着北涟漪的血泪，口中再次对不起：“对不起，涟漪…如果不是我当初定要把这蛊给你，你就不会承受这些苦了…”

北涟漪当年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想要活千年必然是要永生蛊。然而这永生蛊本来却并非是她的东西，而是璃安要用的。

只是最后为了让涟漪好好活着，璃安也明白自己必死，所以将蛊给了涟漪。

圣女的心思，让跟她大半生的北涟漪又怎么不会明白，她怎么可能会责怪圣女，圣女也是希望她能够好好活着，只是不想最后还是被那些奸人所设计抓住，想要套取圣女的消息...

呵呵，怎么可能会说呢。

所以遭受了各种刑罚，然而又因为有永生蛊，怎么折磨都死不了的那种无奈和绝望...

她就发誓，终有一天她一定要复仇！为了圣女和自己。

所以好不容易逃出来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禁术将自己的存在放在这北国之巅，成为北国的命脉，也让这些人永生永世都要记得终有机会必将会像那两族报仇！

自此，北涟漪再也不会是那个陪着圣女的侍女，而是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

“圣女，涟漪不苦。涟漪只是高兴终于能够再见到圣女，在最后的时间里…”其实涟漪自己也是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已经是药石无灵的阶段了。

涟漪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再提及那个人的时候，璃安也沉默了。

“圣女…那个人后来也有找过圣女，不相信圣女已经…”或许私心上不想提及，然而涟漪知道当年的圣女如果爱得有多深就被伤得有多深。

“是吗？”再提及他的时候，璃安已经无波无痕了，摆脱了千年的那种感觉，过了千年连恨都没有，哪里还会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