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相亲(1)
叶殊城见状,也不再与她纠缠,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走,只是心情已经差到极点。
而许静禾看着那背影,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掌心里去,待叶殊城走到楼道尽头进了包厢,她委屈地哭出声来。
整个世界都在和她作对,她看到新闻的时候简直恨不得R。S。干脆倒闭算了,结果叶殊城居然还是让公司撑过来了,反观她现在落得如此境地,却连说话都要压抑自己,仇恨在她胸口翻涌,像烈烈燃烧的火焰。
包厢内,安子晏整个人就是一坨,瘫在沙发上,叶殊城有些无奈,走过去以膝盖轻轻踢一下安子晏,“起来。”
安子晏迷迷糊糊抬抬眼皮,看到是叶殊城,嘴里嘟嘟囔囔,“你怎么那么烦人?”
叶殊城脸整个儿黑了。
他讨厌醉鬼,可他亲近的人,苏念还有安子晏,酒风都不怎么好。
安子晏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他也不再问安子晏想法了,把人架起来就往出走,潇潇赶忙在另一边扶住。
扶上车,潇潇问:“叶先生,您带安先生去哪里啊?”
“他家太远,带他去我住的酒店。”
潇潇“哦……”了一声,没关车门,弱弱出声:“我可以过去照顾他吗?”
叶殊城一愣。
潇潇赶紧说:“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照顾安先生,因为他平时对我挺照顾的,您别多想,要是您不乐意……”
她低下头,“那就算了。”
叶殊城说:“上车吧。”
潇潇欣喜地上了车,坐在后座上,低头看着安子晏。
叶殊城从车内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眉心微微皱起。
潇潇看着安子晏的眼神真有点古怪,他有些糟糕的预感。
车子缓缓驶动,他随口问句:“你在会所做多久了?”
潇潇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到她的事情,好几秒才应,“两年了。”
“没想过换工作?”
她摸摸头,“我学历低,有个弟弟病的很严重,需要钱,再找不到这么多薪水的工作。”
隔了一阵,想到什么又补充,“不过我只陪酒的,其他的没有……”
叶殊城没说话。
潇潇自说自话有点尴尬,车内这样安静,而安子晏已经睡过去,只有她和叶殊城两个人,她不自觉地就想到了那个糟糕的夜晚。
后来她和许静禾也聊过几次,许静禾总是言辞挺坚持地要她去争取和叶殊城在一起,可是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没可能。
首先叶殊城性子太冷了,也不是迷魅常客,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对叶殊城那点儿感觉,充其量也就是一点点的心动。
作为一个在风月场里面混久了的女人,她对感情的事情一码一码分的很清楚,她没有爱上叶殊城,更不是非叶殊城不可。
相比较而言,安子晏就好多了,对女人温柔体贴,花是花吧,可这场子里面什么样的花花公子她没见过?
她也不是非要和安子晏怎么样,就是安子晏对她挺照顾,点她的钟,点她的酒,还很阔绰给她小费,她就觉得自己有义务对安子晏好。
红灯,车子减速,叶殊城突然又出声,“你知道他和陆容安的事情吗?”
潇潇愣了愣,旋即点点头,“知道,安先生说过很多次了,我也见过陆小姐不止一次。”
叶殊城从后视镜扫她一眼,“你怎么看?”
“啊?”她低了头,看着安子晏,好一阵,说:“其实安先生是个好男人,我觉得挺可惜的,偏偏一根筋喜欢陆小姐,让自己这么辛苦。”
叶殊城默了几秒,“我是说,你觉得他们有可能吗?”
潇潇反应有点慢,摸摸头,声音很小:“这个……谁知道呢。”
“你希望他们在一起吗?”
她面色讪然,“这……”
好一阵,“这我说了又不算。”
叶殊城没再说话。
他觉得有些头疼,安子晏到处留情的习惯以前就曾经招惹过一些麻烦,现在似乎又有这种势头。
这一夜他把床让给安子晏,潇潇在旁边守着,他就在客厅休息,结果半夜里就出事了。
安子晏喝完都没吐,半夜里却吐的稀里哗啦,整个人都浑浑噩噩,那样子吓坏了潇潇,叶殊城只能赶紧打急救电话。
安子晏被送往医院,大半夜,医生给出个诊断,过度不当饮酒引起的酒精中毒。
医生说,还好送过来的早,再晚一点,生命都有危险。
叶殊城也被吓得不轻,和潇潇在病房守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安子晏才清醒过来,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说话,是叶殊城声音,他睁眼看过去,叶殊城站在病房窗口那里打电话。
“消息你确定吗……她什么时候办的离职?……能不能打听到她后来去了哪里,和余总还住在一起吗……”
安子晏按着眉心,浑身难受,好一阵,叶殊城才挂断电话折回病床边,看见他一愣,“你醒了?”
他人还有些犯迷糊,却扯着嘴角笑叶殊城,“听你刚才电话,你该不会还在打听苏念吧?”
叶殊城其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过苏念什么消息。
她整个人好像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面无声无息蒸发了,除了寰亚的烂摊子之外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她曾经回来过。
他也不是要去再刻意打听她什么,他只是无意间听说了一些消息,也是在寰亚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有客户闲聊时候提起,Eve已经从恒易离职,而且……
叶殊城对着安子晏开口:“我听说余总在给苏念介绍对象。”
安子晏瞠目结舌,“什么情况?”
叶殊城摇摇头,“还不清楚,还有传闻说,余总是她父亲,但都是些传言,没有确凿说法。”
安子晏愣了一下,“开玩笑吧?成了父女了?”
“所以我也还在问。”
安子晏默了几秒,“你觉得他们是父女你就有机会?”
叶殊城眸底掠过一丝黯然,“我没有,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