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2)(1/1)

第111章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2)

“许小姐刚走,两个人好像是吵架了。”

她扯扯嘴角,吵架都吵到公司来了,她有些不屑,“那他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Rita摇摇头,“我就是给你提醒一下,你进去的时候注意些。”

Rita这样一说苏念就有点不想进去了,“我现在跑来得及么?”

Rita被逗笑了,“大老板发话,你敢跑?”

苏念皱着一张脸去敲了敲门。

“进。”

叶殊城的声音比以往更低沉,她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见她来,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

苏念走过去,有些忐忑。

她来这个办公室总共就几回,没有哪次是像现在这样,真的跟领导和下属谈话似的。

她坐好了,他问:“早上见静禾了?”

她点了点头,“她来找我了。”

他眉心一皱。

如果他没有记错,许静禾说的是遇到了苏念,而不是她去找了苏念。

两个人居然口径不一,他顿时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

“你们说了什么?”

苏念回忆着,“她想让我去静禾珠宝,我就说我不去,其他的也没了。”

苏念话说的轻描淡写的,完全不同于许静禾的义愤填膺,他拧眉想了想,问:“你拒绝她的时候,态度是不是不太好?”

苏念扯了扯嘴角,她态度是不大好,她不喜欢许静禾,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何况许静禾那哪里像是好心建议,简直就是在压迫她,好像她不去静禾珠宝就犯了什么罪似的,她很讨厌那种被人胁迫一般的感觉。

联想起Rita说的许静禾和他吵了架,她歪了一下脑袋,“怎么,她该不是和你告状了?”

他身体向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睨着她,“她说你拒绝她,言辞有些过分。”

呵……

还真是告状。

她表情有些不屑。

她真是越来越讨厌许静禾了。

“苏念,”他见她这副表情,声音又沉一度,似是在责怪:“静禾是好意。”

她怔住,抬头,“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去做什么珠宝设计。”

“我知道,我也和她说了,可是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你拒绝别人好意的时候那些言辞,你那些话让她很伤心。”

他这话说的算是比较中肯,可听在苏念耳朵里面完全成了另外一种意味。

情人果然是情人,正房永远坚挺,这才第一次,这么小小的一次对峙,他就已经站在许静禾那边去说话,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自己衣角,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见她低头不语,叹了口气,“你和静禾过去究竟有什么过节?你们是高中同学,这都多少年了,那些小时候的小打小闹值得你记恨到现在?苏念,你该学着成熟一点。”

她头都抬不起来了,他这语气,明摆着就是在斥责她小心眼。

她和许静禾之间从前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小孩子小打小闹,可是带给她一生阴影,她曾经为了这样的小打小闹,险些送了自己的命。

这些,他都不会知道,并且他也不关心,毕竟他是许静禾的男朋友,而她算什么呢?

不过是他用于消遣的情人罢了,她居然还心存幻想,以为他和许静禾之间感情不合,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位置。

苏念不说话,他也说不下去,淡淡道:“这样吧,回头有机会的话,我安排你们再见一次面,你和静禾心平气和解释一下你不愿意去静禾珠宝的原因,记得端正态度……”

“我不去。”

叶殊城一愣。

苏念抬起头来,迎上他目光,“作为员工,我没有义务去巴结一个分公司的设计总监,她不是我的直属上司,作为情人,我的义务也只有讨好你,不包括讨好你的女朋友。”

他静静看着她,“所以你不会低头?”

“我不会。”

“你要讨好我,至少应该懂得服从。”

她闻言想笑,服从服从,现在都要服从到许静禾那里去了。

“叶先生,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留在你身边,不会有人能够从R。S。赶我走,这是我们交易的条件,可对许静禾低头不属于这个范畴,你现在是在找口头约定的漏洞给我出新的条件,恕我不能从命。”

对话进展到这个阶段,仿佛一场商务谈判,然而彼此都不示弱,叶殊城看的通透,苏念认定的事情基本很难改变,毕竟他用于约束她的条件也就那么一样,这束缚来的很有限。

他说:“你还想接触那个园艺博览会项目么?”

苏念脸色陡然变了。

又是威胁。

她掐着掌心,好几秒才抬头,笑了,“我已经问过,那个项目现在R。S。连竞标资格都不一定有,你拿一个没准的项目来吊我,让我对许静禾低头,叶先生……你当我是什么?”

他张口,还没说话就被她打断:“那个项目是个捷径,捷径我可以不要,只要我还在R。S。我至少就还有机会,倒是你,叶先生,你拿这么大的项目来威胁我,要我低头,只为博红颜一笑,真是大手笔,既然你对她这样上心,为什么还要找情人?你没有碰过她,她是无法满足你还是……”

“苏念。”

他打断她,言语间已经透着冷意。

她停了几秒,扯着唇角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也许是他逼的太急了,也许是因为……

她受不了。

受不了他为了许静禾的事情这样严厉地责备她。

他严肃的就像一个真正的领导那样,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谴责她。

她对许静禾说的话很过分吗?不见得,可他听许静禾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她低头。

这场谈话的结果是不欢而散,走出总裁办的时候,她的脚步十分沉重。

这些太平假象全都不堪一击,情人终归是情人,她却总忘记自己身份,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死心,可还斩不断心底那一丝小小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