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就是个大麻烦(2)
她愣了愣,手拍在他胸口,“一个人的心可以分成两半吗?”
继而,不等他回话,又道:“我们像之前那样在一起不是很好?我不想改变。”
说完她拉开他的手,转身走开,声音恢复轻快:“对了,昨天都忘了,你送给我礼物,我还没有给你呢。”
她把那个礼物袋子拿了出来,递给他。
他知道她这是故意转移话题,也没继续为难她,接过来笑了笑,“礼物我昨晚不是已经收到了?”
他笑的有些邪性,她立刻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有些羞恼地去夺那袋子,“不要拉到。”
“要,”他挡开她的手,“怎么不要,是什么?”
她抿了抿唇,说:“你打开看吧。”
她看着他拆礼物,脑子里面是他生日那天晚上,在别墅的她自己,湿淋淋,孑然一人,等不到自己等待的人。
而他为了静禾失约,只字未留奔赴国外。
她哪里有那么宽大不记仇,她的心眼其实很小很小,小到那些事情她全都忘记不了,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必要知道。
他只是她的金主,他承诺过的都已经给她,他不欠她什么,剩下的时间不多,她想尽好自己一个情人的义务,让他开心些,她也不想再给自己添堵,将他无意识说出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语言当了真,然后等分开的时候再自己伤心。
在沈家的时候她一直不够聪明,学不会趋利避害,可现在不同了,她要护着自己,因为再也没有人会来护着她。
礼物在叶殊城手中被打开,这份礼物其实已经失去很多原有的价值,变得再普通不过,比起他给她的惊喜差了太多,不过他倒还喜欢领带的样式,递给她,“帮我系。”
她给他系领带的过程中,他就一直盯着她的脸,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你看什么?”
说话间系好了手往回收,他攥住她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看你,你就是个大麻烦。”
又过了一周,苏念回到R。S。上班。
她不知道,公司里面关于她和叶殊城之间的关系已经被人臆测出无数版本,当然,鉴于叶殊城那个生日宴会上对她的关照,往情人这个方向猜测的也不少。
在背地里讨论的时候,大多数人除了羡慕嫉妒外,都尖酸刻薄地说她是狐狸精。
何曾早就听到过无数次,边听他还边想,说苏念狐狸精这实在太抬举她了,她蠢成那样,连个图都做不好,还狐狸精?
可是当这个狐狸精出现在办公室,那些背地里面诋毁她无数次的员工全都笑脸相迎,那个亲热劲儿看的何曾都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全都精神分裂了。
小小一个设计助理长假后上班,连部门总监和副总监都从办公室里面跑出来迎接。
一群人簇拥着苏念,光打招呼就半天,苏念带了一大盒甜甜圈给大家发,等回到自己在何曾旁边的工位上,手里就剩下俩大空盒子。
何曾忙着作图,抽着空瞥了她一眼,“来了。”
她诡秘地凑到何曾跟前,从自己的包里面小心地悄悄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放何曾跟前,然后压低声音,“那些人太狠了,把甜甜圈都抢光了,也不给你留,还好我把这个偷偷藏起来了,何大师,看我对你多好。”
何曾目光落在盒子里面的一大堆奇形怪状的曲奇饼干上,如实道:“我不喜欢甜食。”
苏念原本兴奋的表情卡了卡。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何曾又仔细看了看,“难怪形状这么奇特,跟你做的图一样……”
苏念动手要把盒子拿回来,何曾才挡了一下,“算了,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勉为其难收下吧。”
苏念叹:“谢大师隆恩。”
何曾被逗笑了,苏念也笑起来,转身回到自己工位去。
叶殊城别出心裁安排的那个生日宴会确实改变了苏念在设计部的处境,苏念能够感觉到身边的同事除了何曾之外,对她的态度里面大都带着讨好,她其实也不喜欢,但好像没得选,总比被这些人鄙夷来的强,她慢慢也就习惯了。
在公司里面其实两个人还有有段距离,苏念上班的时候基本上很少见到叶殊城,就算很偶尔地见到了,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然后擦肩而过。
这一点上Rita特别有眼色,似乎对叶殊城跟苏念之间的关系认识很到位,也鲜少露出水面端倪来。
所以有关苏念和叶殊城时间那些关系的猜测,总是停留在一个传闻的阶段。
倒是有天苏念在中午吃饭回去的时候,在R。S。的大厅里面遇到了安子晏。
安子晏见着她一愣,“你伤好了?”
苏念停住脚步站的挺端正,“没有,差不多了。”
安子晏之前听叶殊城说过苏念在R。S。工作,但他没想到受伤之后没多久,她就跑回来上班了,他瞅瞅四周压低声音,“叶总他就让你来上班?”
苏念笑的有些得意,“他拗不过我。”
叶殊城的确是不同意她这么快就来上班,但是她觉得自己快要急疯了,软磨硬泡,最后他只得妥协。
安子晏摇摇头,叹,“我回头得跟你取取经,怎么把这么块石头驯化的。”
苏念咯咯笑,像是没有什么阴霾,安子晏不动声色地打量,怎么也看不出这姑娘哪里特别,将叶殊城这妖孽给收了个服服帖帖。
他跑叶殊城办公室去,开口第一句就说这件事。
“我刚刚见苏念了。”
叶殊城正站在窗口抽烟,似乎在思考什么,闻言回头看了安子晏一眼,却没说话。
安子晏自顾自继续:“不过还真是,那小身板去给你挡钢筋,真想象不出来。”
安子晏不说还好,一提苏念,其实叶殊城会觉得很烦。
不是烦她,是烦以后。
生日第二天的那个早上她的态度很能说明问题,他以前就想过了,她大概没那么容易接受这种安排,但是她那么抗拒,他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