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谁打的
乔晔叹了口气,听沈曦又问:“那位先生……也是我嫂子的朋友?”
乔晔看了一眼叶殊城,“……不,就是个认识苏念的好心人,来帮忙的。”
沈曦叹,“人真好啊,他叫什么名字啊?”
乔晔盯着沈曦看了两秒,确定不是她眼花,她看到了这个小姑娘眼底迸发出的花痴光彩,有些无奈,“沈曦,别想了,那种人你高攀不上的。”
沈曦不乐意了,“我才问了个名字而已,再说怎么就算是高攀了?我很差劲?”
乔晔顿时就懒得理会她了,年轻小姑娘的思维她跟不上。
叶殊城并没有沈家的任何联系方式,只能先打电话给Rita查,查到之后再拨过去,接电话的是沈茂。
沈茂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声音有些懒散:“你好,哪位?”
“我是叶殊城。”
叶殊城话音落就听见那边悉悉索索的一阵响,沈茂的声音几乎变了调,“叶先生啊,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叶殊城冷笑一下,“沈总别来无恙,我今天打电话是有事要问你,昨天苏念受伤了,我打她电话也打不通,你方便让她听一下电话吗?”
沈茂在卧室愣了半分钟有余,叶殊城很有耐心地等,最后沈茂终于开口,“叶先生,苏念已经睡了。”
叶殊城笑了笑,毫不让步,“那就叫起来。”
沈茂没办法,也不能忤逆叶殊城,只得走向关着苏念的卧室。
苏念敲了大半个下午的门,受伤的手变得更糟糕了,腿上的伤口再次出血后也没有处理,流了很多血,晚上又没有吃饭,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沈茂拿着电话进去的时候,苏念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靠着床,地面上甚至还有血迹。
沈茂蹲在她面前,“你接一下叶先生的电话。”
顿了顿,压低声音小声警告:“别乱说话。”
何凤和沈良夜也跟了进来,在旁边看着。
苏念一听到“叶先生……”几个字,眼眶有发热。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脆弱了,只是听到是他的电话,她就想要流泪。
手机被打开免提放在她面前,她深吸口气,慢慢出声。
“叶先生。”
叶殊城那边顿了两秒,才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苏念看看自己手上被血浸透的纱布,周围三个人死死盯着她。
沈茂告诫过她,不要乱说话。
她抬头,对着沈茂古怪地笑了笑,然后说:“很糟糕,伤口又破了,流了很多血,很痛。”
面前三个人脸色均是一变,何凤最沉不住气,一把扯住苏念头发,瞪着她,她一点也没忍耐,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疼……”
沈家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几乎不能置信。
其实苏念原本的性子不是这样,以前都是有什么苦打碎了牙齿和血吞的,这样直白地,带着撒娇意味地说出自己痛,是破天荒头一回。
叶殊城那边静了几秒,“沈良夜为什么没有送你去医院?”
这句话让沈良夜脸色一变,拧眉看着苏念,眉目间有怒意。
这女人摆明了是在挑拨离间。
苏念说:“他不会送我去医院的,他……”
沈良夜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
沈茂也不敢再让苏念胡言乱语下去,把电话拿了回来,硬着头皮跟叶殊城解释,“苏念这会儿状态不太好,叶先生要不……”
“沈总,”叶殊城打断,“如果你们不方便送,那只能我去接她了。”
沈茂脸色一下子黑了,看来苏念跟叶殊城真的关系匪浅,可这大半夜的,要是让叶殊城来看到苏念这个样子,真是说都说不清了,他赶紧道:“送,我们这就送她去医院。”
叶殊城说:“我在市立医院门口等。”
挂断电话,叶殊城叫了一声乔晔,“走吧,事情解决了,去市立医院等。”
乔晔一愣。
她和沈曦纠结半天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沈曦也有些难以置信,“我爸妈答应放人了?”
叶殊城没理会她。
沈曦有点犯贱地跟过去站在车边对叶殊城说:“谢谢你,救了我嫂子。”
乔晔刚上车,见沈曦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花痴模样就有些来气,为让她死心,干脆地做了个介绍。
“沈曦你刚才不是问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叶殊城叶先生,这位是沈良夜的妹妹沈曦。”
沈曦愣住了,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叶殊城。
待到车子开远了她还在原地发愣,有些呆。
乔晔那些话不但没让她死心,反而,她心底似有小火苗燃烧,他是叶殊城,就是沈老爷子口中那个一句话就能拯救叶家和建安的叶殊城。
既然苏念被灌了药送他身边都没能发生什么,那么他和苏念,一定真的只是朋友。
那就说明,她还有机会。
电话结束沈家也炸开了锅,何凤恨不得打死苏念,可是不行,马上就要送去医院,见了叶殊城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沈良夜气的不轻,“苏念,让你去陪叶先生的时候你不乐意,现在你发什么骚?”
沈茂也晦气地叹。
说苏念跟叶殊城关系好吧,人下了药送跟前去,事情也没成,说不好吧,现在叶殊城又这么关心她。
苏念浑身没力气,被何凤拽着塞上车,人还晕晕乎乎,何凤见她脸还肿着,拿了个冰袋就贴上去,苏念被冰的惊叫了一声,涣散的神思又恢复清明。
她太难受了,手上腿上的伤口疼,被何凤扇肿了的脸也疼,好像浑身都不舒服,何凤还在旁边骂骂咧咧。
乔晔见到苏念的时候是真的被吓到了,跑过去打量,刚要扶她,跟过来的叶殊城说了两个字:“我来。”
然后就打横将苏念抱了起来。
乔晔有些鄙夷地瞪了沈良夜一眼,沈良夜也没说话。
沈良夜那羸弱的身体,别说给苏念来个公主抱了,背都费劲。
苏念在叶殊城怀里,抬头就能看到男人线条坚毅,刀刻一样的轮廓,她心里总算安稳一些,鼻子又酸酸的,委屈在心头天翻地覆地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