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妻子拖着巨大的垃圾袋,走到门口不远的垃圾桶处,费力的将垃圾袋向里面扔。
她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车上,缓缓走下来一道身影……
我慢慢的控制着脚步,走在她的身后。虽然我没有张禅那么变态的身法,但要瞒过陆生妻子这个普通人也已经足够了。
虽然是冬天,而且温度又很低,但是陆生妻子穿的还是很少,可能是没准备出远门的原因,她只穿了一件棉质的睡裙,外面加了一个外套,在她费力搬着垃圾袋的时候,那浑圆的臀部顿时将棉质的睡裙撑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她本就长的珠圆玉润,身材也属于那种丰满又不肥腻型,此时这么一动弹,顿时让我看的有些脸红。
臀瓣上的肉弹了弹,晃出一阵炫目的波纹,而她也终于将垃圾袋扔了进去。
她吐了口气,拍拍手回过身准备往回走。
刚刚回转头,她就对上了我那缓缓旋转的眸子!
她的脸色瞬间一变,张嘴就要惊呼,可还没等她喊出声,她的眼睛就变的迷茫起来。
这瞳术倒是越来越熟练了,我暗想道。
招呼上张禅与花叶涵,我们跟着陆生妻子上了楼。
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我们三个人,只有花叶涵还会不经意的发出些脚步声,但在她有意的控制下,脚步声也轻微的几不可闻。
没一会儿,就到了陆生家的门口。
我们在楼梯的第二阶,陆生妻子单独走到门前,敲响了门。
我的心跳动的速度快了些,究竟会不会跟我设想的一样,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谁啊。”屋里传来了一阵陌生的嗓音,是我从来没听到过的,可是花叶涵脸色却怔了怔,随即变的惊愕万分!
“是我。”陆生妻子机械而又温柔的答。
过了两秒,可能是屋里的人正趴在门口向外看,当见到外面没有异常时,他才将门打开。
门开的一瞬,我的身形忽然动了!
我的手在楼梯扶手上用力的一按,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鸟,拔地而起瞬间蹿到了门口!而我的手,也闪电一般按到了门上!
看着屋内脸色大变的中年男子,这个人我只在相片上见过,没想到真人看起来还要比照片上年轻一些,我微微笑了笑,说:“你应该见过我吧,陆生。”
没错,出现在屋内的,就是本应早已死去的陆生!
他的脸上阵青阵白,惊愕的微张开嘴,愣愣的看着我。
“或者……”我又说:“我应该叫你……韩国栋?”
陆生清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苦笑,说:“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东西,远比你想象的多。”我淡淡的说。
从在碧海云天地下赌场韩国栋脸上的皮被掀起一角开始,我便开始怀疑韩国栋其实另有其人,直到我被白灵的一句话点醒!
我忽然想到了我和花叶涵来到陆生家时,当时韩国栋与陆生妻子之间表现出的那种熟稔,我当时以为韩国栋已经早就跟陆生妻子勾搭上了,但后来我又仔细想想,才觉察出不对!
陆生妻子表现的很正常,完全就像是持续了很多年的感觉,就算韩国栋与她早就有奸情,她也不可能是这种表现,更别提是在外人面前,因为她的羞耻心总会让她有一丝不自在!
当时白灵对我说“平时的样子”,这一下子提醒了我,陆生妻子那种状态,或许就是她平时的样子呢?
而她会用这种态度对待谁?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只有陆生!
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前一天她还难过的要死要活,第二天却又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知道了,陆生并没有死!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并没有离她而去!
如果是这样,那就什么都解释的通了。
这时,花叶涵和张禅也从下面走了上来,花叶涵不敢置信的看着陆生,声音隐含怒火的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生低下头,复又抬起,他看着花叶涵说:“小花,进来说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我们对视了一眼,随即走进了房间。
……
陆生的妻子走过来,给我们倒上茶,随后坐到了陆生身边,她怯怯的看了陆生一眼,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她应该是在自责自己被我们跟踪却毫无所觉吧,她还真是个善良的人,之前我怀疑她与韩国栋有私情真的错怪她了。
陆生安抚的笑了笑,握住了妻子的手,在上面拍了拍,他与妻子之间的感情真的很让人羡慕,我想起自己那剪不断理还乱一团乱麻般的感情纠葛,不由有点头疼。
他伸手举杯示意:“天冷,喝点热茶,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别嫌弃。”
我微笑着浅饮了一小口,花叶涵却冷着脸说:“现在不是喝茶的时候吧,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其他的问题?”
陆生叹了口气,指了指我说:“很多事情柳先生应该已经都知道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花叶涵横了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不提前跟她通气,对此我也只能无奈的苦笑,毕竟之前我还没有确定。
“你为什么会假死,韩国栋又去了哪里?”花叶涵疾声问道。
“我假死这件事,有很多的原因。对于国栋的去向……”陆生的眼睛垂下,闪过了一丝悲伤,说:“国栋已经死了。”
“什么!”花叶涵不由一愣,虽然韩国栋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他毕竟是花叶涵的师兄,两个人以前的感情也算不错,骤然听到韩国栋的死讯,还是让她有点伤感:“他什么时候死的。”
“就是在传出我的死讯时,当时死的人,其实是他……”
花叶涵沉默片刻,继续问:“这么说来,在传出你的死讯后,我们再见到的韩国栋,都是由你来伪装的?”
“嗯。”陆生点点头。
“怎么可能!”花叶涵惊讶道:“脸也就罢了,怎么连神态和声音都一模一样!”
陆生苦笑了下,说:“我和国栋十几年的兄弟,他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了,我们很多小习惯都一样,模仿神态是很简单的事。至于声音嘛……”
他侧头含义莫名的瞥了我一眼,继续说:“这件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们。”
我的心头一动,那足以以假乱真的易容术,还有连声音都能做的一模一样的手段,是不是出自孙云兴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