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钟阳明?
为什么要小心他?我的双目一缩,脑海中不断的回想那个英俊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似乎……他对我也没有特别的关注啊,难道我之前得罪过他?也没有啊……
正当我要问个究竟时,杨幼仪却轻笑一声,飘然远去了。
“杨小姐!”我高声叫道。
她背着双手回身,冲我嫣然笑道:“我的小名叫朵儿。”
说完,她转过身离去,她走路的姿势很好看,像一只蹁跹的彩蝶起舞。
“朵儿……”我嘴里轻声默念,心中却对觉得这个姑娘有些莫名其妙。
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都甩了出去,反正就是拿钱办事,这次赚了一百万,虽然被张禅分走五十万,可还剩下五十万,把欠老板娘的还掉,哥们不知不觉的也是个小富翁了,哈哈。
这时,一股微凉的夜风吹来,让我浑身一凉,脑中褪去的倦意又有些返了上来。
此时月色虽好,但我却无心欣赏,一下午都没睡着,现在正好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想想客房中柔软的床铺,我脑中的倦意也越发的深沉。
沿着石子小路向回走,归心似箭的我走的飞快。
初夏的夜晚万籁俱寂,周围似乎连虫鸣声都听不见,近来我的五感越发敏锐,这也让虫鸣鸟叫的夜晚变得喧闹,今夜正好万物无声,太适合睡眠了!
忽然,一阵低低的说话声随风传入了我的耳中!
“你白天是不是演的太过了?”
“没事,那就是个雏,应该不会发现的……倒是他身边那人……”
声音离我应该有一段距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我还是能听清不少。
我忽地收住腿,心中生出一丝好奇。
演?演什么?难道有什么秘辛?
心中的八卦之火燃起,我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
“以后不要这样,若不然很容易让他生疑,我们就不好办了。”
“知道了知道了,道爷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呵呵……”
那两个声音都有些熟悉,可是距离实在太远,我分辨不出到底是谁。
我走路的速度似慢实快,不一会儿就已经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那是花园边缘处的一个类似葡萄园的地方,里面建了几个葡萄架子,周围还有几处可供坐下来休息的长椅。
刚才说话的应该是两个人,可当我过去的时候,这人却只剩下了一个。
看到那人的时候,我眼睛缩了缩,那人羽冠道袍,赫然是号称全真三十五代弟子的李兴阳。
想来也是,这庄园内自称道爷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吧。
他手中拿着一张银行卡,正在仔细的把玩,那道貌岸然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笑容间有些淫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
这李兴阳刚才在跟谁说话呢?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好像是有什么阴谋,这阴谋是要针对谁呢?
我轻扣手指,仔细思索了半天,但却毫无想法。
李兴阳在我的眼中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虽然他那张稍有灵力的清净符让我有些诧异,但当我看到他要将那清净符做成符水后,我也就对他在没兴趣。
难道他表面上的粗鄙都是装出来的,他其实是一个高人?
可转瞬间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中了催眠术的效果可是货真价实的,若真是高人,怎么会那么容易着了我的道。
我要不要出去催眠了他,然后问问他到底隐藏了什么事情?我的脑中忽然生出了这个想法,而这个想法一经生出便再也克制不住。
放开五感,我确定方圆几十米范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刚才跟李兴阳说话的人已经离去。我定了定神,迈步准备上前,我决定探探他的底。
若是他们准备针对的是杨文彦呢,人家好歹刚刚给了我七位数的报酬,我这也算是尽人事。
可是我刚踏出一步,异变陡生!
李兴阳的眼睛忽然瞪的极大,他手中抓着的银行卡也被他一把扔到了地下!
他从坐的凳子上翻了下来,双脚不断的在地上扑腾着!
双手卡住喉咙,他的脸也涨的通红,不过他似乎毫无所觉,只有那痛苦的表情昭示着他的感受!
怎么回事?
我一惊,身形稍展准备冲出去看看究竟。
可就在我要冲出去的一刹那,我又定住了。
他的脸,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的眼睛开始不断的向上翻,黑眼球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眼白!
他的眉毛开始不断的扭动,嘴角也同样抽搐着,整个五官都开始发生移位!
慢慢地,他的嘴巴开始张开,龇着牙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个表情,竟然和杨幼仪白天犯病的表情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李兴阳竟然也和杨幼仪得了一样的病?他难道也被困在那个空间里了么?
正当疑惑间,场面却发生了新的变化!
李兴阳的五官忽然开始慢慢的流出鲜血,那血竟是黑色的!
他口中的嘶鸣越来越弱,没过多久,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他的手脚开始停止抽搐,就连胸口的起伏也停止了!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走到李兴阳的身边,看着他的脸。
他的脸异常渗人,那五官处流出的血,粘连在脸颊上,粘稠的像是蜿蜒着的虫子!
我缓缓伸出手,放在李兴阳的脖颈上,随即便是一叹。
李兴阳所有的生命迹象都已经消失,他竟然死了!
这个病也会死人的么?可为什么杨幼仪得了这么久却没事,李兴阳刚刚犯病,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死了?
难道这病跟体质也有关系?
不管怎么样,看到一条生命活活在眼前消逝总不是见值得喜悦的事,我站起身,向杨家的前厅处走去,我想通知一下别人,死人的事情可大可小,我作为第一目击人,可能还得去公安局做个笔录什么的。
不过也无所谓,公安局我去的次数太多,已经免疫了。
到了前厅,当我跟侍者一说,侍者的脸直接就白了,他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门,估计去通知别人了。
可没过一会儿,这个侍者又走了回来,他脸上带着些不愉之色,走过来怒气冲冲的对我说:“柳先生,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我呆住了,下意识的问:“怎么?”
“花园里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死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