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十分清楚自己全力一击的可怕,这奔雷一击他全力积蓄刀势,一刀下去,就算是一头大水牛,也会被一刀劈成两半。
可是,如此强大的一击,竟然对这怪物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徒然想起自己砍向城卫的时候,就像砍在坚固的钢铁上,它的整个肉躯完全就是铁水浇灌的,根本不似血肉之躯般脆弱。
“奔雷都不能劈死他,连环肯定也不行,那么只能借希望于它了。”张放瞳孔急速骤缩,肃然道。
连环本就由奔雷组成,说白了就是几道奔雷斩的合击,说到底还是奔雷,一刀劈不开,劈几刀都是一样。
意识调出“神话”界面,顿时浮现出烈火刀。
烈火刀:二层(共三层,可提升)
意识一触,顿时烈火刀跳动了一下,轰然间烈火刀第三层已然大成,此次一共消耗掉两百进化点。
张放贪婪的吸收着烈火刀第三层炎阳的所有经验、用法,一息之间,已然全部了然于胸。
嘶嘶!
此时,两道身影已然极速向他奔来,张放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利爪撕裂空气的声音。
炎阳!
张放双脚猛踏地面,直接将地板踏裂,顿时他感觉到一股力量自大地而来,全部灌注到自己的体内,登时胳膊瞬间粗了一大截。
他的身体箭一般临空窜向奔驰而来的城卫,手中森寒的大刀上九个铁环剧烈震动,发出一连串悦耳的声音。
叮叮叮!
张放手中的刀以一种莫名的波动在高速震荡,频率很快,快到肉眼根本难以捕捉。
嗤——
刀刃上顿时浮现出一道猩红的火光,俨然是体内的阳春功内气灌注到刀身上,加上高速切割空气,自然产生的异象。
可以想象,这一刀达到了何种惊人的地步,简直可砍断钢铁,势不可挡。
清冷的刀光闪过,一颗头颅高高飞起,同时妖卫身上的衣服被瞬间点燃,熊熊燃烧,不一会儿脖颈切口处已然被烈火烧焦,张放甚至能闻到上面的烧焦味。
喝!
张放余势不改,又是奋起一刀,将接踵而至的另一妖卫头颅砍掉,极为巧合的是,两个头颅咕噜噜滚动,竟然撞在了一起。
张放大口喘气,连续施展出两次炎阳,显然对他的身体负荷很大,就这两下子,他的体力就耗尽一大半,内气更是耗损了近八成。
“这就是炎阳的威力吗?这种力量...”张放张了张手,好似在掌握刚才的那一种感觉。
此时,张放强行炼成炎阳,已经被刀招强行带入震气的层次,提前感受了震的存在。
当然,他严格来说还只是壮气层次的武者,不过感受了震的技巧,已然距离震气只有一步之遥。
震气层次的武者,可强行震荡内气,使招数威力在短时间内通过一定震动频率,叠加一至六倍不等的恐怖力量。
刚才那恐怖的一刀已然瞬间震荡了三次,三倍威力的奔雷斩。
在一般的震气层次武者中,也处于中游的水准。
炎阳,本就是震气层次的可怕武学,悟通了炎阳,跨入震气层次不过是时间问题。
柳乘风若是有一门纯正的阳性内功,只怕早就跨入了震气层次,不至于停滞在壮气,他本就悟通更是炼成了炎阳。
“没想到,二级强化后的阳春功竟然堪比阳性内功。”张放想起了往日柳乘风所提到的,炎阳必须要辅以阳性内气,才能施展出来。
想想张放也就释然,毕竟此刻体内的内气就如炎阳般炙热,可不就是阳性内气吗。
阳春功本就偏阳性,虽然阳性不重,但强行强化多次,威力几何倍增,达到如今的地步也是理所当然。
“记得,当初我遇到过的怪物体内都蕴含着那种能量,不知道这两具怪物体内有没有。”张放喃喃道,想起了自己获取进化点的经历。
绿液、指骨、鱼怪、柳数等,都蕴藏着丰富的进化能源,相信这两头城卫怪物也不例外。
“不过,现在也只能期待头颅里有那种能量了。”张放笑笑,明知希望不大,但他还是愿意去尝试。
鱼怪、柳树等都是心脏蕴含进化能量,那么眼前发怪物怕是也会这样。
可惜,他此刻已经没有多余内气施展炎阳,劈开怪物的心脏查探了,除了两个头颅。
快速走进,触碰头颅,一股熟悉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没过多久,张放笑了,很舒心,近段时间他的运气好像都不错,先后面临两次绝境都能重获新生。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颗头颅湮灭,张放再次获得了四百进化点,此刻体内的进化点俨然变成:412
没有浪费时间,张放快速将街道上的尸体移开,打开厚重的城门,然后迅速跳上马车驾驶位,驱使着马车扬长而去。
而就在张放离开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股庞大的力量骤然将整座祁水城笼罩。
紧接着,无数的暗红之气铺天盖地自天空压下来,大气磅礴如天翻地覆,无数黑气弥漫,哀嚎恐惧之音降临人间,异象惊人。
魔域降临!
首当其冲的城墙瞬间化为冰冷的黑色金属,同时一层层厚重的神秘力量浮现在上面,无穷无尽的恐惧、贪婪、嗜血、杀戮之气蔓延开去。
一股股摄人心魄的魔音滚滚而至,一圈一圈在城内扩散,大量城民被无情波及,一片片倒下,又诡异的立起来,只不过神智全无,气息几近妖魔。
此刻,祁水城俨然彻底与外界断绝联系,任何人都不能再靠近城门半步,城内的居民只能绝望、麻木的静待死亡的到来。
此时,虽然张放驾驶着马车远离了祁水城,不过这滔天的异象他还是清晰可见。
不仅是他,张母,还有半路所救的女子韩云柔也看见了,异象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消失不见。
“这便是灾祸吧!真是好可怕的力量。”张放怔了怔,被这宏大的异象震撼到,这远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希望柳大哥能逃过一劫吧!”张放想了想叹息道,他想起了亦师亦友的柳乘风,那名神秘的男子。
没有柳乘风,就没有他的今天,今日他也不会逃离这场浩劫,柳乘风实乃他最大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