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喝了不少。

出门的时候,秦三没带走那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小姑娘一脸的不乐意。

“转性了?”

周寅觉得稀奇。

“可能吗?”秦三瞥了周寅一眼,“见你和二哥这样,我害怕。”

为爱所变,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也不想做那样的人。

“二哥就二哥,扯我做什么。”

周寅不以为然,秦三笑了声,这厮大概是当局者迷。

他现在就是喜欢那个冯春雪喜欢的要死,要不疯了一样的,哪怕做恶人也要将人给留在身边了。

可惜,自尊心太强,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他说的话周寅也听不进去,索性就由着他去了。

只希望他不要把人家姑娘给伤大了。

“二哥,搭个车。”

秦三打了个酒嗝,追上傅言深。

来这里喝酒,傅言深带了司机过来,秦三关顾着泡妞了,完全将喝酒不开车的事,抛去了脑后。

这会,姑娘走了他才想起来了。

傅言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秦三非要一侧进去跟他挤。

秦三手指揉了揉眉心。

傅言深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缓缓的说道:“喝大了?”

“嗯,我酒量不好你知道的。”

的确,每次约酒的都是他,但是最不能喝的也是他。

今天喝的比以往要狠。

傅言深知道他心里有事,不过秦三若是想说,自己总是憋不住的。

没一会,秦三就转头看着正在回微信的俊朗男人。

“二哥。”

酒气蔓延了整个车厢,傅言深抬起眼皮,侧眸。

“嗯?”

“人啊,非得结婚吗?”

秦三的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一向放荡不羁的男人此刻的眼神不聚焦在一个点上。

看着和平时不太一样。

“不一定。”傅言深将手机放起来,脑袋倚在椅背上,薄唇微微翘起,“这婚一定要跟喜欢的人结,不要因为周围人的话而随随便便的就将就了,这对你自己不公平,对你的另一半也不公平。”

秦三哪能想到一向惜字如金的男人能跟他说这么一大段话,还挺有道理的。

“是啊。”秦三双手放在脑袋后,枕上,“二哥啊,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傅言深笑了笑。

秦三将脑袋往他那边靠了靠,几乎就要靠在了男人的肩头上。

傅言深察觉到他这个动作,就知道他真的醉大发了。

他伸手拍了拍秦三的肩膀,秦三闭上眼睛,敛下情绪。

秦三在青岛路海岸烧烤前下了车,傅言深降下了车窗,目光落在外面。

漆黑的夜,无数的灯火在沿路蔓延。

车速飞驰,风景向后跑,在男人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映出明亮的点来。

傅家。

别墅内静悄悄的。

只有二楼卧室还亮着灯,傅言深脱了外套走进去。

听到声音的静歌翻身过来,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眼神里还有些惺忪。

“回来啦。”

她坐起来,声音软浓,听得出还有些小雀跃。

傅言深走过去,双臂撑着床,将她环在臂弯里,亲了亲她的眼睛。

薄唇向下,辗转的吻住了她的唇。

女人的唇很软,接触到便令人欲罢不能。

傅言深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男人身上充满了禁锢的气息,干干净净的将她包围。

静歌的脸蛋在澄黄色的灯光下看起来比平日更美,更柔和。

两人直接滚在了被窝里,傅言深大手一直撑着她的身侧,精壮的身躯一直避开她的肚子。

“别别别。”静歌觉得有点痒,漂亮的双手推着他笑出声,侧脖躲闪着他的吻。

但是她却不知道,此刻那细嫩的脖颈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

不亚于在吸血鬼的眼前放血。

随后,静歌嘤咛一声,唇抿紧,脖子上酥痒麻麻的。

男人正在吸吮她的脖子。

“就一会。”察觉到她在躲,傅言深大手包裹住她的脸蛋,微微用力,就使得静歌不得不正脸对着他,躲也躲不开。

傅言深舔了下唇,眼神幽邃。

静歌看着他的模样,觉得好笑又心疼。

双手主动的环住他的脖子,借力起身,亲在了他的脸蛋上。

傅言深无奈的叹息。

大手摸着她的小脑袋,起身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以后晚上不用等我。”

为了等他,她一直开着灯睡,睡不熟的。

大眼睛里带着困倦的意味,他心疼。

“嗯,不等。”

静歌侧躺在床上,将右手垫在脑袋下,看着自己的男人。

从他的眉眼开始,一直落到他正在解扣子的手上。

他的手十分漂亮,修长而匀称。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十分优雅。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呀?”静歌不解,其实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她长的不够好看,只能说是很清秀,家里也没有很有钱。

天资不够聪颖,若说优点,也就只有一个绘画的天赋。

傅言深解扣子的动作一顿,“你真的忘了?”

静歌有些茫然,忘了什么?

她坐起来,单手支着下巴,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傅言深将脱下的衬衫放在一边,随后俯身下来,静歌看着他那身材咽了口唾沫。

诱人犯罪啊,诱人犯罪。

可惜她现在身上带个球,否则怎么也得将他扑了才是。

站在床边的人抬起手,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下。

“你除了吃还能记住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就在静歌想继续问的时候,傅言深止住了话茬,怎么也不肯说了。

只是在进浴室洗澡前,扔下一句话,“你就记着,老子看上你很久了。”

说完,浴室门砰的关上。

静歌保持着眼睛逐渐瞪大的姿势呆在了原地。

他说什么?

老子看上你很久了……

看上你很久了……

很久了……

久了……

了……

静歌飞扑下床,想也没想的拉开浴室的门,傅言深此刻身上,嗯……身无寸缕。

静歌脸爆红,转身要跑。

傅言深一把就将她给揪了回来,抬脚将门踹上。

“一起?”他低下头,鼻息洒在她的耳后的肌肤上。

然后静歌不矜持的腿软了。

“我不,你松开我……”

“心口不一。”

傅言深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

将她压在墙上,静歌双手颤抖的捂住眼睛,露出个缝。

傅言深抬手就给扒拉了下来。

这小东西自欺欺人的本事倒是不少,这捂住与不捂有什么区别,该看的她也一点都没少看。

静歌咽了下喉管,知道一时半会出不去了。

干脆心一横,问自己想问的。

“你话别说半道,什么叫你看上我很久了,我们之前认识吗?”

那次拍卖会不才是第一次见面吗?

静歌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很感慨,时间一晃,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傅言深黑眸凝视着她。

粗粝的手指摩挲了她细嫩的脸蛋两下,单手撑在她耳侧,俯身,视线与她平齐。

“真想知道?”

“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亲我一下。”静歌瞧着俊脸几乎要贴到她脸上的男人,抬起手以男人猝不及防的架势直接捏在了他的脸上。

疼的傅言深皱了眉头。

傅言深呲牙捂住脸,怒巴巴的瞅着气鼓鼓的小东西。

她还有脸生气???

“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

静歌转身,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关门后才捂住心口,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发现,她因为之前完全没有和傅言深恋爱过。

现在结婚了,反倒开始越来越觉得心动。

他哪怕就简单的嗯一声,她都觉得苏。

她捂住额头,有点崩溃,她是不是被傅言深下了降头了,这个坏男人!

喷头的水均匀的喷洒在男人线条流畅的后背上,湿漉漉的头发被他撩起。

她不记得倒是情有可原。

那天,是两人这一辈子最糟糕的一天。

当时她不过匆匆一眼,那惶然可怜的小鹿模样,就让他好久好久都忘不掉。

傅言深洗好出去后。

床上的人影已经缩成了一团,以一种保护自己的姿势。

傅言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半晌,傅言深觉得自己身上暖和了些,转身凑近静歌,长臂一伸,就将她圈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特别的温暖。

静歌像是一只在寒冬中寻找温度的小猫一样,转身就窝在了他怀里。

脑袋还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打了个哈欠。

她闭上眼睛,长睫毛颤了两下就不再动了,逐渐呼吸变得均匀了些。

一绺顽皮的头发赖在她白皙的额头上,傅言深抬手将头发别开,大手轻轻地捧着她的侧脸。

他低头,凝着她的眉眼。

“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新娘。”

他低低的声音透着股子惑人的意味,静歌抿抿嘴,睡得正香。

“真拿你没办法。”

随后男人一声叹息,室内趋于平静。

……

第二天一大早,傅言深和静歌结婚的新闻在景城日报的A版面上爆了。

实时热搜榜居高不下。

连同城市中心大厦以及帝国大厦的LED屏上,都是两人结婚的消息。

这天,全市的少女都觉得自己失恋了。

当天下午两点,爆出第二弹静歌怀孕的消息。

微博,朋友圈上少女哭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