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没多少肉,可是也不是硌手的骨架,滑腻的皮肤摸在掌心里的触觉刚好。

傅言深顿时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小嘴嫣红,睡着的时候,乖极了。

他在她的侧耳处细碎的吻了几下,又庆幸之前的猴急没伤了她。

可是他终归忍住了。

……

静歌醒来的时候,傅言深还在。

懵怔过后,恍然想起傅言深说他从今天开始休假。

他紧紧的搂着她,很固执,很霸道,跟他的性格一样。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她鼻子凑在他的怀里,鼻尖里都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醒了?”她长睫毛在他的皮肤上轻蹭,傅言深觉得痒。

其实他早早醒了,只不过她在睡,怕吵醒她,他又闭眼睡了个回笼觉。

没想到,她倒是先他一步醒了。

“嗯。”静歌点点头,“其实你不用陪着我,公司忙你就去公司。”

“赶我走?”傅言深说:“我还不知道你这点心思。”

她习惯一个人,他偏要她适应有她的生活。

以后他就要像空气,无孔不入的渗透她的全部,让她心里脑海里都是他。

抹也抹不掉。

静歌好不容易清醒了些,不接他的话茬,起身,薄被滑落。

她身上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衣,露出白皙滑润的肩膀来,锁骨沟很深,骨形也很漂亮。

傅言深手肘支着床榻,手撑着耳后侧,看着他的小女人。

温暖的手指握住她纤细的胳膊,掌握在手掌里,粗粝的拇指在摩挲。

静歌手臂一缩,回头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些无辜。

瞧她似乎有些怕的模样,傅言深坐起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抬起眼皮,“还难受吗?”

他的眼神有道光,静歌长睫颤了颤,不确定的点头。

其实她就是有些困,别的反应没那么厉害。

可是傅言深眼神极黑,她揣摩不出来他的心思,干脆就装作很难受的样子,以便他什么时候脑袋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傅言深笑了下,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起来吃饭。”

他率先下了床,穿了个白色的背心,黑色短裤,难得一见休闲的模样。

静歌换好衣服,洗漱过后,下楼吃饭。

张妈做的是皮蛋瘦肉粥,软香浓糯,令人胃口大开,静歌难得开胃多喝了几口。

饭后,傅言深开车载着静歌出了家门,车上,吃饱的静歌眼皮子上下打架,觉的困的厉害,她干脆将脑袋靠在一侧车上,闭上了眼睛。

傅言深见状,将车开慢了些,车身一点都不颠簸。

她倚着,倒是也不觉得震的慌。

徐茯苓出院已经有些日子了,听管家说,那日,自己儿子是带了人回来的。

所以当傅言深带静歌进屋的时候,徐茯苓倒是也没多诧异。

早就知道他有女朋友,也一直想见见。

徐茯苓有着大家太太的那种知书达理,也有着大家太太的清高,所以表现不算热络,可是也并不难为人。

唯一让她有些介意的是,傅言深说了两人结婚的事情。

这件事情,竟然事先都没有告诉她一声,这令徐茯苓多少有些不满。

到底多好的女人,令她的儿子这样的猴急。

静歌生的不算特别的漂亮,可是偏偏很清秀,五官看着令人很舒服,尤其是一双眼睛,极为有神。

生的白净,看着干净,这在徐茯苓的心里给静歌加分了不少。

静歌穿的不是很洋气,今天回家来,穿了一件改版过的旗袍,衬着那腰身呀,曲段玲珑,脚踝纤细漂亮。

徐茯苓越看越满意,这孩子真真的比柳清月那个表里不一的女孩好多了。

当即冷淡的脸色柔和了些,拽着静歌的小手在身侧坐下,反倒是显得傅言深是个外人一样。

傅言深脱了外套,坐在沙发的对面。

见自己的母亲热络的握着静歌的手,静歌低着头,静静的听着。

傅言深了解自己的母亲,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偏向保守派,以前陪着母亲出去的时候,遇见定制旗袍的店,总是要进去看上两眼。

也许是心有灵犀,早上说今日要回家去见母亲的时候,静歌当真挑了他买的那件柳荷缎面的旗袍。

精心改版过,倒是也不显得复古和突兀。

“言深脾气不好,小歌你要多担待。”徐茯苓握住静歌的手,声音慈和,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处有三两段的皱纹,可是依旧没遮住那双漂亮眼睛的光芒。

这么看,傅言深的母亲,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大美人。

静歌细细的看下来,才发现,其实傅言深和母亲倒不是特别的像,唯一随了的,是那双眼睛。

“下月十六是个好日子,你们干脆把婚礼办了吧。”徐茯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还有,你家人什么身后有空,我们见一见?”

静歌把家庭情况说了下,徐茯苓听着,不自觉的感同身受。

“说起来,言深他的父亲,也是早早的就去世了。”

静歌一直没听到过傅言深提父亲,今日来之后,没见到,她还以为是离异了。

却没想到,傅言深的父亲和她的母亲一样,早早的就离开了。

“哎,不提这个。”徐茯苓因为前两天生病的缘故,身子也有些虚,一提起傅言深的父亲,眼中变得通红。

“今天就在家吃吧,我下厨去做几个菜。”

静歌乖巧的点头,等徐茯苓进厨房的时候要去帮忙,徐茯苓虽然保守,可是也不是老一辈的做派。

将静歌往外推了推,笑着说道:“你们小两口去说说话。”

徐茯苓的态度,让静歌一颗悬而未决的心脏彻底的放下,以前看多了家庭伦理剧,那里的有钱婆婆总是恶婆婆。

所以她来的时候,分外忐忑来着,可是没想到,她这个婆婆倒是可爱。

傅言深掌了遥控器,将静歌拽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手臂固执的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

可是傅言深母亲就在厨房,静歌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心想着,他怎么也不分个场合。

她抗拒的动作,傅言深感觉分明,登时脸黑了一半,将遥控器一扔,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电视的音量骤然上升。

淹没了厨房里徐茯苓掌刀切菜的声音。

傅言深一下子将静歌扑在了沙发上,薄唇贴住她的唇,蛮力的撬开她的唇,探了进去。

静歌事又惊又怕,脸红扑扑的,看着极为诱人。

傅言深本来想惩戒一下她算了,可是见她百般顾忌又害怕被人发现的模样,娇俏透了,顿时就不想放过她了。

大手撑在她的腰身两侧,薄唇吸吮着她的唇。

“言深啊。”徐茯苓的声音传来,静歌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直接将傅言深推开,所以当徐茯苓从厨房里探出目光的时候,就见傅言深仰面躺在羊绒的地摊上,手扶着额头。

“家里盐没了,你去买。”

傅言深站起身来,应了声,目光幽深的盯着静歌,唇畔引着笑。

她刚才推他了!

静歌被他的目光盯的不敢正眼面对,傅言深却已经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薄唇凑在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的说道:“你跟我去。”

静歌手握成拳锤了下他的胸口,挣扎着,脚终于挨到了地面。

在玄关处换好鞋后,傅言深拿着车钥匙出门。

徐茯苓往外看了一眼小两口的背影,心里忽然就放心了。

上车后,静歌低头系好安全带,傅言深将车门关上,欺身上来,就将她压在了座椅上。

“你干什么!”静歌瞳孔地震。

傅言深那晦暗如滔的眸子盯着她,确切的说是盯着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有些肿,在傅言深的眼里,这样更好看。

静歌瞧着他的目光,刚想捂嘴,他已经分开了她的手,继续刚才在沙发上没做过瘾的事。

进一步不能,解解馋总是可以的吧。

好在这里不太过车,静歌挣扎了一会,收效甚微,自知白费力气,也就由着他去了。

他倒是也没过分,折磨她也是折磨自己。

烦躁的撩起额前的碎发,俊脸十分不满。

超市不远,开车两分钟就到,两人推了购物车,傅言深将她握在车上的手,搁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先去挑了盐,傅言深又买了不少徐茯苓爱吃的东西。

两人回家的时候,徐茯苓已经关停了火。

“让你俩去买个盐,也是够久的。”徐茯苓在两人的脸上来回的打量了两眼,静歌听着话里的意味,有些没敢看徐茯苓的眼神。

下午,徐茯苓简单的抱了床被子去傅言深的卧室里。

留两人在家里住。

自从傅言深独立后,他就再没回来住过了,可是房间徐茯苓每日都有打扫。

静歌这是第一次接触傅言深的一切。

卧室里有许多照片,还有许多奖杯和奖状。

傅言深洗完澡回来,关上了门,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偏头,呼吸都倾洒在她白皙的嫩脖儿上,痒痒的。

她的小手推了一下他的额头,傅言深迅速的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