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麻烦静小姐了,把二哥带回去。”
这话是秦三说的,一张俊脸在笑,笑的令静歌发毛。
秦三张的很好看,可是每每静歌见到他,只觉得他那笑眯眯的好意里带着邪狞。
周寅带着秦三离开。
静歌走向傅言深,低头碰了碰他的手,“傅先生,你还能走吗?”
傅言深闭着眼,似乎醉的厉害。
他身上的酒气醇香,随着体温发散开来,静歌闻着,就觉得有些醉意,他这是喝了多少啊。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叫周寅帮忙一起把傅言深带出去。
认命的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将他的胳膊抬到肩膀上,静歌用力的想起来。
可是傅言深是个男人,还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他身上的比例太好,像是上帝精心凝结的作品。
静歌跌回沙发上,成功的跌醒了男人。
傅言深一双深眸看向静歌,随即握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取得了主动权。
“小东西。”他醉意朦胧,眼神却很清晰,“你来了。”
“傅……”
“叫二哥。”
静歌脸爆红,抿着嘴,他醉大发了还不忘纠结称呼的问题。
可是她不叫,也没关系吧。
她不叫,傅言深眸色沉了些,修长的手指摸索着她的脖子,成功的引起静歌一个战栗。
“不叫,我就在这里办了你。”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混合着醇香的酒气,几乎将静歌薰醉,小脸通红,在灯光下显得更为漂亮。
静歌知道,傅言深向来说一不二。
她抓住他的手,咬咬牙,声音软糯,“二哥。”
“乖,再叫一声。”他粗粝的拇指擦在她柔嫩的肌肤上。
傅言深低着头,额前碎发垂下来几缕,遮住了他英挺的眉,露出一双高深莫测的眸来。
“二……哥。”静歌细碎的叫出声,只因为傅言深另外一只手捏了她软腰一下。
傅言深勾唇,心情似乎好了,轻俯下身,薄唇凑到她的耳边,道:“小东西,我醉了。”
静歌点头,她看的出来。
他的小丫头真漂亮,傅言深凝视着她的眼。
静歌唇瓣抿紧,看起来很紧张。
“怕我?”傅言深沉下脸,怒了。
静歌知晓他的脾气,此时不顺着他,恐怕惹火了他不可。
“不怕。”静歌笑了笑,眼睛却不太敢看傅言深。
傅言深盯了她一会,道:“撒谎。”
他虽然醉了,可是目光比平时还要有力度。
静歌咬唇,却再也不说了,她怕惹火上身。
傅言深盯了她几许,似乎觉得难受,喉结上下滚动,扯了两下领口,从她的身上起来。
静歌松了一口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沙发那危险的地方。
“扶我。”傅言深抬起手,静歌咬咬唇走了过去,将他的手搭自己的肩膀上,由于傅言深的配合,这次很容易就站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男人沉沉的身子都压在她娇小的身子上。
……
家里的车等在了名家的外面。
静歌将傅言深扶上了车,高温下,身上出了一层汗,汗水浸透了她薄薄的衣衫,贴紧肌肤,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傅言深头倚在椅背上,五官深邃,偏头看她一眼,喉结滚动,眼神紧了些。
静歌一上车,傅言深就搂住了她的腰,盯着她的脸看。
“化妆了?”她那张清纯的脸叫妆容遮住,因为出汗的缘故,眼线晕染开来。
“嗯。”
“真丑。”
傅言深咬咬牙,冷笑一声,静歌皱眉,不解的看着他。
“为了和徐图约会。”他的嗓音沉沉,手指勾勒她的轮廓,薄唇冷冰,“真是煞费苦心。”
女为悦己者容,他是知道那句话的。
静歌却觉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傅言深,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傅言深扯唇,“扯淡。”
他将静歌的脸掰过来,盯着她那张妆花了也漂亮的脸,冷声道:“虚荣,不知死活。”
傅言深的脸色越来越冷,静歌能感受到他周遭的寒雾。
“那你呢?”静歌心里涌起一股子怒意,“我是徐图的未婚妻,徐图是你的弟弟,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不明白么,难道你就没错么!”
傅言深的眼神几乎要活剥了她,他活这么多年,静歌是第一个敢说他错了的人。
也是第一个敢忤逆他的人。
“我们的关系?。”他欺身靠过来,大手捏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的推到椅背上,静歌头不自觉的扬起,“多刺激。”
那双寒薄的眸子里漆黑的神色令人心惊。
“刺激?”静歌脸色白了一白。
变态,才觉得刺激。
傅言深冷笑了下,眼神扫过她的唇,“和徐图在一起,还和我睡。”
他的尾音拉的很长,最后简短的吐出一个字。
“浪。”
这个字音重重的砸在静歌的心尖上,几乎让她无所遁形。
“傅言深……”静歌的唇都在抖,这个男人太恶劣了。
她从来都不愿和他纠缠。
“停车,我要下车。”静歌用力的挣扎,推搡着傅言深。
傅言深单手擒住她的双手,“小东西,我怎么把你带出来的,就能用同样的方法把你送回去,我要一个乖顺的女人,不要不听话的。”
他一个用力,静歌的双手被举上头顶。
冷冷的对司机道:“停车。”
车停在路边,傅言深压着眉眼看着静歌,薄唇紧抿,“我给你选择,下车还是不下车。”
“下车。”静歌咬着唇,眼睛通红。
傅言深盯了她半晌,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没点。
他将静歌那侧的车门打开,松开了静歌的手。
静歌转身,就往车外跑。
傅言深摸出打火机,淡蓝色的火光窜起,点燃了眼,他吸了一口,眼神寒的彻底,烟雾缭绕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盯着那抹踉跄跑动的背影,沉沉的笑了下。
很好。
静歌没跑两步,本来落在她身后那辆黑色的轿跑如同利箭一样冲过她的身侧,刮起了一阵风,她像个纸片人一样跌在地上,刚才那车再偏几毫米,就撞到她了。
静歌吓出一身的冷汗,高温的天气,却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静歌去了段弦那里,连着三天都没有去公司。
段弦白天睡觉,晚上就去上班,今日如常。
黑暗中,手机嗡嗡的响,静歌从枕头上抬起头来,摸到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那端传来男人粗鲁的声音,“你是段弦的朋友么?你朋友惹事了。”
静歌一下子就清醒了,坐起来看了一眼号码,这是段弦的号码没错。
“你是谁!你对她做什么了?”
“现在还没做什么,不过你若是不带钱过来,我不保证待会不做什么。”
说着,男人似乎踹了段弦一脚,段弦的惨叫声传来,静歌生生的打了个哆嗦。
“你要多少?”
“五十万。”
五十万……
静歌脸色一白,逼迫自己镇定了些,“你在哪,我马上就过去。”
“别报警,否则你朋友就死定了。”男人威胁完事,给静歌报了地址后,利落的挂断。
静歌几乎是爬下了床,胡乱的换上衣服,抓着手机就往外跑。
脸色苍白的跑到楼下之后,意识到自己无法弄到五十万。
想到段弦,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死死的抿紧唇,眼色晃动,掏出手机,颤抖的打开通讯录,翻到那个本以为再也不会拨出去的名字。
嘴角颤动,手指也在颤,拨通了号码过去。
那端传来男人温润的声音,“小歌?”
“季学长。”静歌语气颤抖,腿脚有些站不住,蹲下身来。
听到静歌的语气,就知道她可能出了什么事。
当下就急了,“你怎么了,没事,慢慢说。”
“你能不能借我些钱。”静歌闭了闭眼睛,她真的,连脸都不要了。
“要多少,我马上给你送过去。”
“五十万。”
季乾没多说什么,问了静歌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静歌给季乾的是刚才那男人报的地址,她怕时间来不及,段弦再出什么事情,打车就先去了那个地方。
是个声色场所,门外站着涂抹妖艳妩媚的风尘女。
眉眼间都是堕落的美丽。
静歌寻着男人给的包厢号往里面走,站在包厢外,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她刚抬手,还未等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里面坐了一群男人,其中段弦跪在地上,双手被绑着,嘴角有血迹。
“段弦。”静歌冲过去,欲解段弦的绳子,轻佻的男人冷声道:“抓住她。”
瞬间有人过来,将静歌抓住,静歌动弹不得。
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包厢里,竟然还有张熟脸,是那天王亚茹将她卖掉,第一个买他的男人。
成西双腿交叠,怀中搂着个漂亮的女人。
“竟然是你。”成西冷笑,真是冤家路窄,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真不巧,你又落到我手里了。”
“五十万马上就送来,你放了段弦。”静歌仰着头,一张秀气的脸看着成西。
谁道成西确是笑,“五十万是李少要的,我想要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