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哪怕他有第二人格在身,那也是他,就是他盛宪滕。
不管那个他有多变态,有可可恶,那也是她的男人,她爱的老公,她不允许他有任何想跟她生离的想法。
天知道她那一年的时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如果说,他消失的时间里,是被杀手折磨着过来的。
她失去他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不是儿子拖着她,她同样也生不如死。
一旦他离开她,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是两回事。
盛宪滕听到孟夏的话,心口一阵触动。
孟夏一把抓住他的手,对他道:“你是我男人,是我儿子的爸爸,你该负起的担子,必须挑起来,这辈子也解脱不得。”
他凝望着她,眸底闪烁着光芒。
最后,他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久久不得分离。
“别胡思乱想,我不会的。”盛宪滕说道。
他是有给国外的医生打过电话,医生说过要亲眼看一下他本人,所以他是想去国外一趟,看看他这个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若万一........
他不想离开她,就算他真的那么做了,他也准备把自己囚禁起来,在她背后,守护着她。
孟夏似乎心有所感,狠狠勒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老公,婚期就在几天后,你一定要牵着我的手,走进礼堂,不允许有任何的变故。”
盛宪滕最终,点了点头,下巴戳在她肩膀上,让她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
他答应了她,跟她共赴婚礼。
这是比什么都开心的事儿了。
晚上,盛宪滕又要外出,孟夏说去卫生间洗个澡,让他等她出来再去忙,他答应了下来。
没多久,孟夏从卫生间出来后,她一下子跌到在地板上。
“夏夏------”盛宪滕慌乱地喊。
他几步奔上去,抱起孟夏。
“呀,怎么又发烧了。”他怀里的女人,浑身滚烫得跟火球一样。
好不容易烧退了下来,怎么洗个澡,反而又烧了起来呢?
盛宪滕不及细想,他连忙抱着孟夏上了床,开始了新一轮的降温过程。
这一晚上,他没有离开,后半夜时,孟夏身上发出了一身的汗水,烧才退下来。
孟夏干枯发涩的嘴唇,抿了抿,她抬起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向盛宪滕,对他道:“老公,我想去盛京涅槃路的大教堂举办婚礼。”
涅槃路,又名重生路。
这一条路上的大教堂,是很多二婚新人举办婚礼的首选之所。
盛宪滕皱眉。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可是我喜欢那里,因为我们的婚纱就是涅槃,我们的婚礼也应该定义为涅槃,这是我一生的梦想,你满足我,好不好?”孟夏虚弱地道。
她等啊等,终于等来了她的婚礼。
这场婚礼,她不想有任何的意外。
盛宪滕说道:“婚礼都是外公在办的,他选址是国际大礼堂。”
请的是国家一级主持人,在婚礼现场,也会举行中西式结合的仪式。
他们并不信教,一般不会选择去教堂举办婚礼。
“我想去,我只问你,你答不答应?”孟夏问。
若是以前,盛宪滕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的愿望,也会坚定不移地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婚礼的教堂。
今时今日,到底是谁改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