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久之前还开玩笑说要向丁艾熙求婚,那时候盛宪滕还以为这家伙,终于解开心结。

没想到,那也不过是他被刺激,一时产生的念头罢了。

孟夏叫道:“这对熙熙不公平。”

“或许,那个傻女孩什么都明白呢,只是她不说,默默承担了所有。”盛宪滕说道。

不然,在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下,丁艾熙宁愿选择性忽视,也不愿意给盛熙久施加压力,可见她内心跟明镜似的。

孟夏摇头,一嘴苦涩道:“谁也没办法跟一个死人竞争,还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

看来,丁艾熙的爱情之路,路途漫漫。

这件事,必须由盛熙久自己解开心结才行,他们是外人,也帮不了二人。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孟夏摸着盛宪滕的脖子,说道“你喉咙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每次听到盛宪滕苍老又处理的声音,她都心疼得要发疯。

他脖子上应该做了好几次手术,又植皮过,倒是看不出什么很明显的痕迹来,可嗓音却改变不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听着他说话,她都难以想象,这嗓音会是哪个玉渡的男人发出的。

“万事不强求,能活下来,已经是我最大的奢望,我要用剩下的时间,好好地待你和儿子。”盛宪滕说道。

在经历一次次濒死境地,面对着随时被割掉生命的绝境,他心胸开阔了不少。

孟夏难过不已。

她想帮他,可是好像很难很难。

“那你的腿呢?”她问道。

当初盛宪滕出车祸,腿受伤,后来也没听他说起过。

“没事,已经恢复了。”他道。

那次被杀手截获,他腿伤复发,后来又一次次折腾,他双腿险些废掉。

连七找了国外著名的骨科医生,可惜人家直接说,必须把腿锯掉,否则会让他丢掉性命。

也是老天垂怜,连七寻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位战地军医,在骨科上是国内任何医生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他没有要盛宪滕锯腿,也没有要他大钢钉,而是用摸骨之术,帮他将腿上粉碎的骨头,一块一块地拼凑起来,又用了无数草药外敷,硬生生将骨头捆绑在一起,经过一天天的治疗,碎骨竟然又重新生长在一起。

那一段日子,老军医受罪,盛宪滕受罪。

一向不怕痛,咬牙不喊的他,那时候也跟沙漠里的孤狼一般,发出悲戚的狼嚎。

摸骨之术,自然是要磨砺血肉的,其中的痛,难以想象。

不过,因祸得福,盛宪滕不用锯腿,一只面临残废的腿,竟然就这么好了,彻底恢复过来,跟常人无异。

唯一的遗憾是,脖子上的伤,却终生难愈,嗓音也不可能恢复。

孟夏紧紧抱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落。

她必须帮他。

如果正常的办法行不通,她就要花花醒过来,用非常的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原本,她也不想那么快重返娱乐圈,不过如今由不得她。

激活花花的必要条件就是:复出。

“老公,高导那部戏《染香》一直没有拍,他说,等我们归来,我想过段时间接拍这部戏,好吗?”孟夏抬眸,看向盛宪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