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孟穗亮喊了一嗓子。
下一场戏要换场景。
中场休息期间,孟夏见盛宪滕一个人进了房间,也不像以前那样,坐在外面,默默地关注自己。
仿佛乍然间,两人真成了普通的舅甥俩。
她感觉最近盛宪滕古里古怪的,不再来找她,也不看她,甚至也不跟自己目光相接。
他在躲着自己!
不自觉地,孟夏迈开双腿,朝房间走去。
战费走出来,一脸苦涩道:“夏夏,BOSS说他想休息。”
“战叔叔,我舅舅他到底怎么了?”孟夏黑眸侵染着矿泉水瓶身的光,眼神明灭之间,充斥着淡淡的不满。
战费看着眼前明艳少女,一份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遍布在她身上,他默默地道:“BOSS他不舒服,给他一点时间吧,他需要好好调整情绪。毕竟你是他外甥女。”而已。
他没告诉她的是,有一天晚上,盛宪滕接到盛家一个电话,让他过年之前,把孟夏接回去,同时给他安排了一桩婚事,让他回去相亲,尽快把婚事定下来.......
孟夏狠狠咬了咬下唇,最后沉声道:“好,我不打扰他就是。”
在门内,盛宪滕站在窗户边上,耳中听到孟夏的清润入骨的声音,脸色越发地清冷如灰。
手指狠狠握成拳头。
孟夏身影一消失,他猛地一把砸在墙壁上,拳上瞬间见了血。
“BOSS,你又这样,又这样!”战费奔进来,见他受伤,气不打一处来。
他想替他清理伤口,却被盛宪滕拒绝。
“等下还有戏要拍呢,你打算就这样出去吗?”战费苦口婆心道,“要是夏夏看到,一定会心疼,说不定在外面就要露出真心了。”
他这样一说,盛宪滕缓缓坐了下来,摊平手掌。
果然还是夏夏管用,顶他一百张嘴。
替他处理血迹,因为拍戏不能擦碘伏,只能用酒精,那股子痛是可想而知的。
但盛宪滕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双眸放空,显然是在想念某夏。
战费摇摇头,站起身来。
“BOSS,你确定你这种状态下,回了盛家,不会暴露?”他担忧地道。
陡然间,盛宪滕发冷的眸子寒气逼来,让他生生打个冷颤。
盛宪滕迈开大长腿,换了戏服,就转身走了出去。
一道阳光打来,他清冷孤寂的背影被拉得老长老长,大氅垂落,灌满了清风,宛如一只展翅飞翔的仙鹤,在等着翱翔,离空而去。
孟穗亮看着沉默的盛宪滕,换了妆容的孟夏,说道:“这一场戏,是你们两个的对手戏,一定要好好把握,自己琢磨琢磨,两人可以先一起交流交流,另外,也不要因为是亲人的关系就害羞,没什么,在片场不存在亲人不亲人,你们只是演员,能做到吗?”
“没问题。”孟夏淡淡道。
孟穗亮想到两人第一部戏的合作,似乎很自然,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大笑一声,说道:“行,那我就不多说了,开始吧。”
督永城督军府。
寒战手抱着黑如夜幕的大氅,站在寒天身前,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捏住她下巴,低醇又阴冷嗓音传来:“寒天,你若是跟了我,你父母会继续是这督永城的天,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儿,那小子我也不管,怎样?”
“呸----”寒天摇头,啐了他一口,一脸好笑道:“你真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