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一路风驰电掣,时间已是深夜,而大军开拔不可能走多远,相信要不了多了多久就能追上。
宋朝没有骑兵,或者说是很少,大部分以步兵为主,这也是宋朝输给其他国家的地方,辽国或是金国都有大量骑兵,而宋国为什么没有,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养不起,无他,牧草太贵,有人说宋朝那么有钱不可能买不起草料,那就太天真了,草料从哪来,除了自己国家生产以外就是向其他国家买,而其他国家早就对中原这块肥肉虎视眈眈,草料的价格一涨再涨,才造成宋朝没有骑兵可用的尴尬局面,少了没什么用,也就传递军情或当探马,多了养不起,所以纵观历史,宋兵不是战死的,大部分是郁闷死的。
而步兵一日能行多少里?最高也就六十公里,而且肯定没有马快,宋兵能行六十公里吗?还是不要抱这种心理比较好,宋兵如何,李业也算心里有数,就这一夜时间能走二十里都算不错了。
天光渐亮,李业就听到嘭嘭声,虽步伐不整,但人数众多,此次宋朝出兵十万,用以抗金,以李纲为主帅,其他的李业就不知道了,他只是提了一嘴,而且只是他们这一路,李业忙着杀人,就没问那么多。
“什么人,站住。”
“吁………”
李业勒马而停,已经赶到了部队后方,刚才拦住他的正是后军士卒,也就是看护粮草的。
“我乃偏将军李业,随李元帅出征。”
“你先等等。”
消息很快传入李纲耳中,对于这位一手促成二十多位官员进了大狱,并说动皇上出兵的人完全不敢小觑,甚至让他能一展报负的人也是他,可以说对他有恩,有思有威,说什么他也得去迎一下。
李业立于马上,看着宋兵长长的队伍出神,心中想着种种办法来完成任务,没错,他只是当任务来看待,不然他闲着没事干弄这些事找不自在啊。
“前方可是李将军?”
“正是,见过李帅。”
同姓李,而且还不丢他李姓的脸面,值得李业搭理他。
“李将军可将事做好了。”
李业暗想,岂止是做好了,而且已经是一劳永逸,可以安心打仗了,不过朝中动荡是一定的,这些需要一定时间消弥。
“已经妥当,此去雁门关还需多久才能到?”
“四天左右,已经是最快了,再快的话将士们到了边关也将没有什么战斗力,怕是站都站不稳。”
李业点头,宋朝士兵本就疏于训练,能拉起来上战场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再要求太多。
“兵甲粮草可备齐。”
李业与李纲都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位置已经置换了过来,反到是以李业为主,也许李纲察觉了,但也任由这样发展,了解军中事物本就没错,而且李业已经直言过,军中调度他不插手,只需冲在前面上阵杀敌就行,李纲又能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问及粮草军械方面时,李纲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不用猜都知道,其中肯定又有人在捣鬼。
“李帅大可说出来,若有不妥,我自当禀明皇上,李帅不必担心。”
李纲轻出一口气,知道李业是皇上身边的人,而且武力手段都不低,不然李纲又怎会让他一来就反客为主,这无关官职,说到底权力都是皇上给的,谁跟皇上近,谁就最有发言权。
“军械到是没多大纰漏,只是有些稍旧了些,没多大影响,只是粮食………哎。”
“我军向上报的是十万军士一月用的粮食,可到手的却只有二十五万担,说是库房没有那么多,叫我们先用着。”
李业对这些到是知道不多,十万人一个月用多少粮食他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概念,太多了,他数学不好,不会。
“那敢问李帅,应有多少粮才对,对这些我可不熟,还得多请教李帅才是。”
李业他有个好习惯,不懂就问,问不出来就逼问,直到知道为止。
“十万军士一月所需当是三十万担,可我们拿到的只有二十五万担,整整少了五万,战争大事,这些人岂可儿戏,这该会平白损失多少将士,这些混蛋。”
李业终于明白过来,三十万,少了五万,意味着十万人在打仗的时候也要节衣缩食,如果平常到是没什么,少吃点没关系,饿不死就行,但他们这是去哪,是去打仗,是为了身后千千万万的百姓而战,为了国家而战,居然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心思,将士吃不饱虽然也能上战场,但气力不济就会弱一筹,战场讲究瞬息万变,士卒拼杀也是一样的道理,力气比别人小了些都会导致身死,你让十万人都一起力量不足,这是谋杀,换言之就是叛国,在将国家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李业气愤,他好不容易废那么大劲弄成的事,如果因此毁在这些贪官的手上,李业怎么哭的都不知道。
一掌拍出,远处的大树嘭的一声直接被打断,吱嘎一声倒在地上惊起林中野兽,众士卒也被惊住,只是没敢停下来而已。
“该死的贪官,定要杀得他们怕才行,以为我李业是泥捏的,已经杀了那么多,我也不介意多杀几个,我想皇上也不会介意的。”
“李帅,叫人取来纸笔,我李业让他们看看我的手段。”
这些当然不是李业写,因为他写的毛笔字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有个现成的在这,让他代笔不是更是更好。
“李帅,我念你写,我写字不好看。”
李业直言不讳,到是让李纲高看了他一眼,他以为但凡是人,都好面子,而李业却直接说了多来,到是让他颇为意外。
“好,李将军请念,就让李某给你代笔。”
“恣有贪官克扣军粮,使军食不果腹,战场无力杀敌,此举无异于将军士性命送于敌军,军若亡,国之将覆,贪官者,通敌卖国之士,望皇上明察,此类死不足惜,当以诛九族之罪问斩,或臣代劳即可,李业启。”
李纲写完之后心都抖了一下,好大的帽子,不过也没毛病啊,很有道理,而且诛九族,到是好大的杀性,还直言可以代劳,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总觉得这事是在逼迫皇上,但关节在哪里他又想不出,大概几天后他得到消息几十官员死于狱中他就能明白过来了。
“信写好了,叫人快马送回去,然后让人得到消息后再回来,若没有消息回来,李某就亲自走一趟,好大的胆子,敢拖老子的后退就是死罪。”
李纲无语,但也只能听他的,抛开其他不说,刚才那一掌可是擦着他的头发飞过去的,那威力,就别提了,难怪敢当先锋还轻易的封了个偏将军的官衘。
如此实力,上了战场谁人能敌,只是杀性重了些。
大军继续行走,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他们还有许多路未走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