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然而宋安之怎么叫系统都没有出来，就像是被屏蔽了一样。对了，之前看到那些的时候也是这样，而且系统无法察觉到这些出现。

辣鸡系统！

眼前是漆黑的一片，看不见源头。就像是侵浸在刺骨的寒水中，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慢慢过去，黑暗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窒息的情绪围绕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宋安之起身想要寻找出口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大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找到你了。”声音带着点不可置信，然而更多的是欣喜。

——是秦越书的声音。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宋安之浑浊的眸子动了动，机械的抬起头望向身后的人。可是他看不到，他感觉到秦越书在这里，甚至能触摸他，可他就是看不到。

不过就算是这样，宋安之在他到来的时候慌乱的心情瞬间就平复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里？”

秦越书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的牵着他往前走去，紧握着的手出卖了他急切的情绪。

“你怎么了？”

“我喜欢你，可惜，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秦越书声音有些沙哑，听不清是什么情绪。他什么都看的明白，也很清楚。宋安之内心是蔑视一切的冷漠，无法让任何人进去。

“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不要故意转移话题好么？

“我等不了，所以——”

“留在这里，永远都不要出去好不好。”

“你发什么疯。”明明一切感官都在告诉他这的确是秦越书，可却有种陌生的寒意充斥着他的内心，告诉他远离这个人。

“呵。”情绪莫辨的声音回荡在这偌大的空间，诡异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

并不是他眼睛出现了问题，而是——有不知道的意识在作祟，甚至连他自以为是秦越书的这个人，也未必是真！或者说，这个人的意识把自己当成了秦越书。

“你想怎么样？”不管对方是什么，总比他一个人在这乱闯好，只要寻找到突破口，总有机会出去。

秦越书此时眼神无比温柔：“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我要你留在这里，永远陪着我。”

“你不是秦越书。”

“我是。”对面人显现出了和秦越书一样的轮廓，说道：“很快，我才会是真正的秦越书，就连你也是我的。”

宋安之摇了摇头，“你是他，可你却成为不了他。”离境能够照出一个人最真实的情绪，甚至就这种情绪转换为人。有了自我意识的器灵窥探到人类的真实情绪，利用这种做法把自己变成人。

所以那日才会在秦越书家里看到那个鬼婴，因为宋安之无法被窥探，所以见到的就是那样的情形。而秦越书看不见，因为那里本来就是没有任何东西。

可是冒牌货，始终是冒牌货。

就当这人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宋安之眼底划过一丝惊喜。“秦越书！”

“你别想骗我，他不会来，我才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肯接受事实呢？”

“不想接受事实的，是你吧。”突兀的脚步声传来，宋安之回头，就见秦越书阴沉着脸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