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刚到接待室坐好,本来坐在椅子上的祈愿者连忙起身,扶手行礼。

“小女子见过仙人,这厢有礼了。”

见女子起身行礼,黄真也不好坐着。

起身为女子斟茶倒水:“姑娘请坐,让你久等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不用讲这些虚礼。”

女子听完黄真的话,并未听从黄真的话,还是很是守礼的微低着头站在黄真面前。

看来这是一位礼仪已经深入骨子里的大家闺秀。

黄真也不强求,独自坐下喝了一口她面前的茶水。

“姑娘你的愿望是什么,我是你的还愿者,你有什么愿望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为你实现。”

女子又行了一个礼,才开口说道:“小女只有一个心愿,查清陷害小女的幕后黑手,让那人体会一次小女生前所受的痛苦。”

“你的愿望我已确实收到。”

说完,两人同时化为一缕白烟从空间消失。

······

黄真从祈愿者身体里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周围一片漆黑,要不是侧转脑袋看到镂空木窗透进屋子里微弱光芒,她还以为这次的祈愿者对象是一位盲人。

又听屋外隐隐约约传来的虫鸣蛙叫,黄真才确定她这是半夜被传送过来的。

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后,黄真便让系统把祈愿者记忆给她传送过来。

祈愿者黄月真,黄国公府的嫡长女。

自小聪明伶俐,深知作为国公府嫡长女肩负着国公府夫人颜面,在母亲刘氏的悉心教导下,在十二岁时因在宴会所作的一首诗,经人传阅后,获当代大儒董淳

自此祈愿者便成为京城里有名的精绝才女。

容貌更不必说,黄家人祖上便因为相貌出众而出名,而且祈愿者的母亲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继承父母基因的祈愿者,相貌当然更是上一层楼。

所以在祈愿者十二岁时出名的不止她的才华,还有她的绝人之姿。

随着时间地不断推进,祈愿者渐渐长大。就算甚少出门,但她的才貌双绝早已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这样的美人当然很受那些青年才俊的追捧。

可奈何这样的美人自小就于她的表哥刘彦和定了婚,他们连踏破门槛的资格都没有。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刘彦和的爷爷是当朝丞相,两朝元老。刘家在江南地界是源远流长的世家大族,两人的结合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虽然男女之情不见得有多少,但是自小相识的感情也是不可多得的,祈愿者觉得嫁给她的表哥也就无可厚非。

在这样的背景下,祈愿者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她本以为她能不曲不折地过完此生。

但是老天却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让她精彩的一生始于宴会也终于宴会。

一个精心安排毫无破绽的骗局,让她在嫁给表哥的前夕失了身子,更是被人捉奸在床。

本来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从那一刻开始成为一个被人唾弃的勾引人的女表子。

国公府因她而蒙尘。

失去价值的祈愿者被祈愿者的父亲黄延庆用一顶小轿直接将祈愿者抬进了折辱了她的那个男子家里,成了那个男人的小妾。

昏迷到第二天醒来才知道情况的祈愿者还没来得及多伤心,便听人说她的父亲已经对外宣布断绝与她的父女关系,与刘家的联姻由她的妹妹黄月宁代替。

所有的事都发生的太快,祈愿者根本来不及反应。

连续的打击让祈愿者心神俱损,郁结攻心,本来鲜活的人儿变得颓败。

身为嫡女的高傲让祈愿者怎能忍受成为别人的小妾,尽管之后她也明白她是被人算计了,却因为每日都被人关在一间小院子里,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不愿侍奉一个折辱过自己的男子,祈愿者便在一天夜里趁人都歇息时便打算上吊自杀。

可是却被暗中一直关注着她的男子给救下了。

男子对祈愿者很好,从祈愿者来到这个家开始就一直都是放纵着她,宠着她。但是沉浸在被抛弃,被污辱的状态中的祈愿者忽视了这些。

而男子从祈愿者有自杀未遂之后安排了更多的人守着祈愿者,给了祈愿者足够的尊敬,从祈愿者进府开始除了那次救她时碰过她的身子,每天变着花样的讨好祈愿者。

日复一日。

在知道男子也是被算计之后,就算祈愿者是铁打的心也被男子的温柔所待给融化了,祈愿者慢慢开始接受这个男子。

就在祈愿者以为她的生活进入正轨后,男子在此时被以乱臣贼子之名,在皇城里被缉拿。

男子府上家眷男的从军塞外,女子贬为营妓。

祈愿者在得到消息后便选择服毒自尽,不仅是因为要被贬为营妓,更是因为祈愿者对男子动了真情,她不愿他死了她还苟活着。

可是这一次她还是没有死成,她的毒药被她的表哥和妹妹换成了假死药,两人合力将她救出,悄悄将她养在城外。

心如死灰的祈愿者在听说男子已被人杀了之后,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在乔装打扮之后,在观看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与表哥的婚礼以后,便开始着手调查当初陷害她的人是谁。

她知道男子也在调查这件事,祈愿者猜测男子很有可能是调查到什么,才被人按上乱臣贼子之名,想对他们来个赶尽杀绝。

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对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可是祈愿者还没来的及调查到什么,她那日的乔装打扮被人查出端倪,手无缚鸡之力的祈愿者就算警惕又警惕,还是没有发现一直有人跟着她。

对方就像是在耍着祈愿者玩一般,溜着祈愿者玩了几个月,像是腻歪了一样,一日便直接下令让跟着她的人杀了祈愿者。

黄真接受完记忆,天也亮了。

“大小姐,该起床洗漱了。”

侍女冬青端着准备好的洗漱套具放在架子行,像平日里叫她家小姐起床。

“冬青给我准备浴桶,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