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女厕所时,程一诺拐了个弯,到了旁边的男卫生间。
思索了会,女孩还是一脚踏进去了。
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忽然就被一股大力给压到了墙上。
头晕眼花的一瞬间,她看到的是一双亮的吓人的眸子。
“唔.........”
还没等程一诺回神大喊救命,嘴巴就已经被人牢牢地封固住。
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团团包围。
恍惚之间,她听到卫生间的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应该是把自己压在墙上掠夺她气息的男人分神抬腿关上的。
程一诺在心底腹诽尼玛,腿怎么就这么长?
还有,长就长,来这儿显摆什么!
还有,为什么要关门!好危险!
可是,已经来不及思考了。
她的思想在逐渐抛离身体。
这已经不是吻了。
坚硬的牙齿在唇瓣上不断碾咬,铺天盖地的霸占和凌虐向她涌过来。
她想挣扎,可是手被人牢牢地攥住举高过顶,压制着。
她想跑,可是膝盖被人压住抵在墙壁上,一动都不能动。
晕眩,悸动,惶恐……一切情绪的叠加,让程一诺止不住地身体发虚。
“唔…….不要了…..”
程一诺气息不稳地抗拒。
身上软的跟皮皮虾似的。
终于,就在她觉得再吻下去自己就会丢人地晕倒在他怀里的时候,陆宇琛才松开她的手。
刚一得到自由,女孩就立刻推了下他的肩膀。
陆宇琛没防备,被推的向后趄趔地后退了两步,可很快,他又凑上前,把女孩的手紧紧握住,重新举高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强势地压制着她。
而眼睛,则像鹰隼似的一瞬不瞬地紧盯着。
“陆宇琛!”程一诺气的脸色发白“你是不是真当我是吃素的?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hellokite啊?!”
“别说话……”
男人气息不稳地看着她,眼睛里装的是程一诺看不懂的深沉和幽暗。
“你到底想干………”
“诺诺。”
陆宇琛垂下手挡住她的唇瓣“我时间不多,你别说话气我,就让我好好看看你行吗?”
程一诺还想张嘴,但是忽然觉得唇瓣上涌起一阵温热的濡湿,鼻子嗅到淡淡的血腥气。
手指上的血滴子,落在手背上,听着滴答声,女孩挣扎的动作立即停下来。
她知道的。
陆宇琛受伤了。
看到她眼睛里一闪过而的疼痛。
陆宇琛有意把那眨了细细密密玻璃碎渣子的手放到她眼跟前,语气缠绵“诺诺,我受伤了。”
程一诺打定主意不去看,但是余光仍没有出息地偷瞄了一下。
玛的,伤的还真挺重,碎玻璃都镶嵌到肉里了,密密麻麻地在灯下闪着寒光,配着鲜红的血,意外地十分好看。
这就是艺术吧。
看到她眼睛里一闪过而过的不忍,陆宇琛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一瞬的不忍,就已经给足了他偷袭的机会。
陆宇琛速度极快地低下头在那嫣红的唇瓣上啄了一口,头抵着她的额头问“为什么会和王正哲一同出席。”
程一诺皱着眉扭了扭身子低声道“你先往后退一点。”
“你先说。”
“我说什么说,你靠这么近我没心情说!”
“我靠近也没堵住你的嘴啊。”
“我心跳加速,头晕眼花行不行啊?”
陆宇琛无奈地轻叹了声,脚步向后退了点,盯着她的眼睛说“这样行了吧。”
“行个……..”
“屁”字还没蹦出来。
就被陆宇琛脸色阴冷地打断“这是最远的距离了,你要是还觉得不满意,那我不介意咱们俩贴着身子站。”
程一诺被他眼睛里装着的坚决和认真吓了一个哆嗦。
不得不说,惹怒了陆宇琛这厮,他是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这个当口儿,还是能不惹他,就不要惹他了。
反正特么的再过几天就要把他给绑了,让他成为瓮中之鳖了。
到时候,哼哼哼,好好折磨他。
以报深仇大恨!
程一诺缩了缩脖子,乖巧的说“我觉得挺满意的,就离这么远就行。”
陆宇琛哼笑一声,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才乖啊。还是听话的诺诺最讨人喜欢了。”
我去你妹的!
还听话的诺诺,真把我当你们家宠物狗了。
我去你个先人板板!
“说吧!”陆宇琛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和王正哲在掩饰什么?为什么要装情侣。”
说着陆宇琛脸色又沉下来,语气阴寒“装就装吧,为什么还要手挽手地并肩站着,不知道那样看着很难看吗?”
程一诺不忿“对啊!我难看,就你们家凌筱最好看对吧?”
“你别转移话题!”陆宇琛皱眉“我明明说的是那个王正哲难看,你何必冤枉我!”
“哼!”程一诺转过脑袋,重重地冷哼一声“我们俩的事,用不着你管吧!”
“程一诺。”陆宇琛冷笑“你要是不想浪费时间,就别给我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
程一诺被他话里的警告意味,惊得脊背发凉。
不得不说,她对陆宇琛还是觉得害怕的。
“王正哲想找个女朋友带着给他装面子,所以就找我来扮演。”
程一诺信口胡说道。
“那为什么靠他这么近?”
“演戏不得真实点吗?都是跟陆总学的啊。”
陆宇琛眸子暗下来。静默地站着不说话。
“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事?”程一诺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挑眉质问他。
“什么事?”
“你装什么傻?”
“我真不知道什么事。”
“亲我这件事。”
“呵。”陆宇琛冷笑,双手环胸地靠在洗手台上,悠悠然说“你都已经是有过一次的那个的深闺少妇了,你还在这儿给我装什么纯洁,还亲你!我比亲你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在这儿纠结这个,有意义吗?”
程一诺转念一想也是啊,他们俩什么羞羞事没做过。接个吻又怎么了。
………..
不对吧!他们俩现在可什么关系都没有,做羞羞事的时候俩人还是恋人,可现在是仇人,尽是不同往日,这怎么能一样呢!
程一诺拍了拍已然被他转晕的后脑勺,色厉内荏地抬头喊“不对!咱们俩现在已经分手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别说你亲我,你就是抱我,也是犯法的!”
“就算是犯法也是你引诱我的!”
“谁引诱你了!”程一诺眼睛睁得跟个小鹿似的,既无辜又委屈“明明是你把我拉进来,什么都不说,抱住就亲的,明明全部是你的错,我都是在被动地承受好吗?”
陆宇琛冷笑“我拉你?”
“嗯!”
男人倏地迈开修长的腿,再一次凑到她面前,低下头,近距离地看着那长的不像样子的眼睫说道“程小姐,请你仔细想想,是你主动跑到男卫生间,还是我把你从女卫生间拉到男卫生间?”
女孩脸上浮起窘意。心头的悔恨排山倒海的用来。
还是太年轻啊,还是太稚嫩啊,还是太善良啊。
你说人家捏杯子把手弄伤,你凑什么热闹啊?
别说是手受伤,人家就是被火药桶给炸了也轮不到你来表达伤心的慰问啊!
真是傻!
程一诺咬着牙死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就不能走错卫生间吗?”
“走错?”陆宇琛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着自己。
“男厕所门前,蹲着那么一个大公狮子,你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了吗?那样都没看见?”
顺口一提,公司厕所男女标识相当奇葩,没有任何字体标识,用来标识男女的是两头狮子。
女厕所门前,是一头母狮子,男厕所门前,是一头公狮子。
程一诺把他的手甩掉,语气发倔“我又没俯下身子看他们俩的生/殖器/官,又怎么分辨的出,是公狮子还是母狮子,所以走错很正常的好吧!”
陆宇琛被她强大的狡辩能力气的额角青筋隐隐显现,但是,也舍不得重说她,只是挺起腰,平息下怒火岔开话题说“等我会儿,我把伤口处理一下,咱们俩一块出去。”
程一诺低头看着他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轻声问“你要怎么处理。”
陆宇琛没说话,转身向水龙头走去,拧开开关,把还在流血的伤口放到水流下冲洗。
“喂喂喂!”程一诺看不过去了。
直接冲上去把他的手从水龙头下拉出来,皱着眉喊“你这人,这洗手池人家要用的好不好?你这血呼拉茬的什么都不处理就往里面放,很恶心的!”
陆宇琛脸色紧绷着,但唇角的笑意却若有若无地透出来。
“那要怎么办?我就这么血呼拉茬地继续去外面参加party?我好歹是个总裁,我也是要脸的。”
“要脸是吧?”
程一诺把手一伸“我帮你处理伤口,你给我我…….额….给我两百块钱吧!”
陆宇琛嘴角抽搐“你就这个出息?”
“我就这个出息!”
男人脸色不耐地从西装衬衫里拿出皮夹,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啪的一声放到她手里“这是张无限卡,可以随意透支,你拿着吧。”
程一诺眸子闪了闪“随意透支。”
“对,这张卡的账户是我开的,你透支,我给你还。”
程一诺摸着那张凉凉的卡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角就开始发酸。
还真是有病,怎么就从一张卡上觉出了白头相守的感觉呢?
哎,日子太好,多愁善感了。
“其实吧……..”程一诺为难地说“我不是特别在乎钱。”
陆宇琛挑眉“是吗?”说着又想从她手里抽出那张银行卡,程一诺手疾眼快地立刻把银行卡塞到自己腰上的小口袋里,打着哈哈笑说“我不在乎钱,但是,您要是非给,我也就盛情难却了。来来来,把手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