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猎人酒楼出来,江小鱼走在街上,向有间客栈的位置走去。
前文说过,对玩家来说,有间客栈就是一个安全区,这是一个足够令玩家感到安全的地方。
哪怕是在森罗城,这个南域最混乱的几座城市之一,有间客栈都是一个有足够保障的地方。
如果需要找个地方住下,江小鱼的第一打算,自然便是他熟悉的有间客栈。
这一路上,江小鱼见识到了森罗城的混乱。
不像青山城那般和谐,森罗城中的人都脚步匆匆、气势汹汹,不少人更是横行霸道,在大街上策马而行,不顾人来人往。
“闪开!”
突然,一道喝声传来。
江小鱼感觉背后有劲风袭来,当即意识到不对劲,瞬息之间便脚步一错,闪身去到街道的一角。
一匹马疾驰而去,掠过江小鱼的衣衫,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哈哈哈。”
马上的人见状,还发出大笑之声,飞扬跋扈到极点。
江小鱼有些恼火,眯了眯眼睛,真气运至足底,脚步迅速加快,跟在这家伙身后。
他发现,这家伙竟来到了有间客栈。
“这家伙……”
江小鱼有些诧异,但却不觉得奇怪。
要知道,有间客栈的确是森罗城内,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客流量比较多,这也是正常的。
来到客栈大堂,店小二立刻来招呼他:“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江小鱼道:“住店。”
他摸出两锭金子随手扔给店小二,道:“最好的房间。”
“明白。”
店小二笑眯眯的接过黄金,递给江小鱼一个门牌。
就在江小鱼回头之际,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青年,安置好自己的马后,带着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冲店小二喊道:“喂,我要住店!”
江小鱼见到这人,唇角忽然掀起一丝微笑的弧度,拿着手里的门牌,大踏步迎面走了上去。
砰!
他似一不小心撞上这家伙的肩膀。
青年猝不及防,突然被人撞到,身形一个踉跄,差点向后栽倒。
随即,稳住身体的他,脸上布满愤怒,怒视江小鱼道:“小子,你没长眼睛吗?”
江小鱼退后一步,看着青年淡淡道:“我长没长眼睛关你屁事?嘴巴欠抽了?”
“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
青年见江小鱼竟然还敢挑衅,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愤怒,直接大手一扬,便向江小鱼扇了过去。
江小鱼却面不改色,脚步甚至都没有移动。
砰!
这青年的手并未碰到江小鱼的脸,而是被突如其来的店小二抓住手腕,停在半空动弹不得。
店小二淡淡道:“客官,这里是有间客栈,不允许发生任何冲突行为。”他说着,顿了顿,目光如炬,盯着青年,缓缓道,“如果一定要打,倒霉的人一定是你。”
“该死!”
青年低喝一声,他动了动手腕,只觉得店小二的手,宛如铁钳一般,让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挣脱,甚至越挣脱手腕越疼,只好狠狠瞪了江小鱼一眼:“小子,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紧接着,便放弃揍江小鱼的想法,对店小二道:“我要住店。”
“没问题。”
店小二闻言便松开大手,脸上又浮现格式化的笑容,道:“请问要住哪种房间?”
“最好的。”
青年说完,伸手入怀中,准备摸钱。
至于江小鱼,他在青年与店小二交谈时,便向二楼楼梯走去,他自然是要去到自己的房间。
在临走之时,青年还狠狠瞪了江小鱼一眼:“小子,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这事儿我们没完,你有本事就永远别走出客栈。”
“我等着你。”
江小鱼听到这青年的话,脸上表情不变,甚至浮现出淡淡的讥讽之意。
这青年,自然便是方才在大街策马狂奔,差点撞到江小鱼的那家伙。
至于刚才那一撞,江小鱼就是故意的,这纯粹属于江小鱼的报复行为。
他想着,手里突然又出现一个钱袋。
当然,这也属于江小鱼的报复行为。
他先是捏了捏钱袋,随即唇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意,将钱袋向空中抛起又接住,如此反复,一副潇洒做派。
根据他的经验判断,这里边有不少金卡,这次发了呀。
果然,还是做回“盗圣”的老本行最让人高兴。
这时。
在江小鱼身后,店小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客官,你不会是没钱吧?”
青年一边浑身上下到处摸,一边怒喝道:“我怎么可能没钱!”
店小二道:“可我好像没见到你摸出钱来。”
“这——”
青年词穷。
他脑海中霍然有灵光一现,回头看着几乎快消失的江小鱼,高声喝道:“小子,把我的钱袋还给我!”
江小鱼脚步顿住,看着青年道:“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钱?”
青年咬牙切齿:“没错。”
江小鱼道:“你有证据吗?”
青年道:“我的钱袋一定就在你身上!”
“你说的是这个?”
江小鱼没有反驳,而是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在青年面前晃了晃道:“这东西是我刚刚在地上捡的。”
青年脸色一沉:“那就是我的,还给我。”
“你说还就还,那我多没面子。”江小鱼说着,顿了顿道,“不过我是个好人,人品高尚,愿意以德报怨,自己接着。”
他将钱袋扔给青年,随即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青年的视野中。
青年脸色稍霁,接下江小鱼扔来的钱袋,突然一愣,随即内心原本稍微消解的愤怒,直接犹如炸药一般被引爆。
这是个空钱袋!
……
江小鱼高高兴兴、蹦蹦跳跳的走进房间,盘腿而坐,真气在体内运行几圈,觉得浑身舒爽。
哼!
敢惹我!
让你饭都吃不起!睡大街去吧!
江小鱼内心狂笑过后,退出《江湖》世界,进入睡眠。
经过两个小时的充足睡眠,江小鱼看了看时间,走进厨房拿起菜刀,熟门熟路的走上天台。
经过昨天白老头对他的刀意压制,他觉得自己的意志力越发坚定,同时,那原本只有雏形的刀意也越发成熟。
然而,他始终都有些抓不住心中的那一丝痕迹。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