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瑟缩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陪我好多年天,我是想让你好好回去休息。”
之前两人没确定关系,当然泾渭分明,但是现在……
“算你还有点良心,看不到你睡不着,就抱着什么都不做,嗯?”伸手哪过她面前的平板,哑声问,“想看什么电影?”
顾唯一心里扑通扑通的乱撞,心好像蹦到嗓子眼里。
身后就是男人健硕的胸膛,温热的触感,让她如何也是静不下心来,随口回道,“随便。”
“嗯?”
最后她还选了部当下比较火热的爱情片。
寂静的病房里,柔和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唯有平板里发出来的影片声音。
她被男人抱着有些不适,想从她他的怀里挪出来,根本就看不进去,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在这个时候还能看的进去的。
“我去阳台吹吹风。”说罢就掀开被子下床,双脚就要落地的瞬间腰肢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然后整个人又
被重新捞了上去。
整个人再一次被圈进他的胸膛中,炙热坚强硬。
“晚上外面凉,你不是想要看电影吗,怎么又不看了?”
顾唯一找了一百个借口,最终脸憋的通红,“我不想看了。”
他皱眉,“晚上外面风大,吹多了会凉。”
她自然知道有风,她现在身体都太热,就是想吹吹风缓解。
“哦,那睡觉,我有些困了。”
季耀北瞧着她清净红润的五官,“好。”说完他将平板搁置在枕头后面,手臂一伸,轻而易举就就关了开关。
病房瞬间暗了下来,唯有银白色柔和的月光在地上落下一片银色光泽。
她面向天花板,睁大双眼,轻声道,“季先生,我们能不能聊聊天?”
“你说。”
“关于木源跟耀辉的合作,听说有一批建材出了问题?”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不悦,“你现在跟我谈公事?”
顾唯一愣了一秒,解释道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话音刚落下,她大脑一片眩晕,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力直接压在床褥中,男人沉重的身躯也在下一刻覆盖而上。
顾唯一睁大眼睛,开口想说话,一个音节还没吐出就被男人的唇舌堵上。
季耀北在她唇瓣上流连展转,“睡觉不聊天公事。”
长舌长驱直入,不轻不重的在她的唇上深入浅出,湿濡的舌头在她口腔内扫荡。
大脑瞬间空白,她就呆怔怔的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时间仿佛静止,一种从未来有过的刺激体验在她身体炸开,连呼吸都跟着稀释。
男人瞧着她这样,在她唇瓣上轻咬一口,“发什么呆?喘气。”
“我——”她深呼吸一口,“我不会。”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亲吻是这样一种感觉,以前大学的时候不是没有撞见过有男女学生躲在树林里亲吻,或是光明正大在操场上亲吻,她当时觉得挺呕心的,不就是唾液的交换?
原来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糟糕。
“不会,我教你。”男人的话让她又红了脸颊,好在此刻关了灯,暗淡的光线看不清彼此的脸庞,不然她肯定更尴尬。
季耀北已经没有了含笑的亲了亲她的唇角,在她身侧躺下,“睡吧!”
……
第二天醒来,身旁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她起身去洗手间洗漱,等他出来的时候男人修长的身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给他缝合伤口的医生。
等医生给她拆线,做了局部消毒,她看着手臂上狰狞的伤疤眉头蹙起。
她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对自己的皮——肤也是保养得当,就是一个痘痘都没心浮气躁好多天,此刻白皙的手臂上赫然多出这么一天蜈蚣大的伤痕,顾唯一眼睛瞬间红红的,她吸了吸酸软的鼻子,忍着没让眼泪流出。
季耀北送医生出去,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这委屈想哭又强行忍耐的样子,眉峰蹙起,“怎么了?”
“没事,我们现在可以回去?”
“嗯。”他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到她手臂上的疤痕,刹那了然,笑道,“现在虽然看起来挺恐怖的,但是过段时间就会慢慢淡去,你怎么跟孩子一样为了这种小事伤心?”
女人嗓音沙哑,“回去吧!”
就算淡了还是会有疤痕的,她不想在这个上面多讨论。
由于她过来基本上没什么东西,所以直接跟着男人回了酒店,当天夜里坐上了回国的飞机,慕语则是飞往法国。
因为她受伤,所有人的回国行程都推迟了5天,这对于掌管耀辉这么大企业的总裁来说,不知道积压了多少事。
季耀北送她回去,让她好好休息,临走的时候俯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嗓音温润,“在家好好休息。”
“好。”顾唯一微笑应声。
目送黑色的宾利慕尚离去,顾唯一才打开门进了屋里。
打开灯,屋子里干净明亮,她走了几天,一点都没有灰尘,想是每天都有阿姨过来打扫。
打开卧室的玻璃门,柔和的晚风从敞开的阳台吹了进来,想想到自己好几天没有跟韩源联系了,摸了半天包,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在美国的时候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她泡了个舒服的泡泡浴,躺在柔软熟悉的床褥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当清晨的阳光一丝一缕的洒在床上女人恬静的脸颊上,她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舒适慵懒。
楼下响起门铃声,顾唯一有些诧异,抬眸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铃,七点整。
谁又这么早来敲门?她披着件外套就下楼去开门。
“陈特助。”她有些意外,视线越过他看向停在院外的汽车。
陈深自然捕捉到了她的动作,微笑陈述的口吻,“顾小姐,先生已经去公司了。”他将手机的袋子递了过去,“这是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顾唯一心里微不可察的失落了下,“谢谢。”
等她折回房间,打开袋子才发现是最新款的一部手机。
刚开机,就一个号码打了进来,顾唯一自然而然抬手接起。
男人低沉性感,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吃饭了没?”
顾唯一坐在床沿,晃悠着一双白皙的腿,微笑道,“我刚醒就收到了你送来的手机,还没吃呢。”
男人低笑揶揄,“赶紧去吃饭,饿肚子对伤口不好,免得到时候某人又要哭鼻子。”
顾唯一蹙眉瞪着手机。
“以后跟我联系用这个号码电话,嗯?”
”知道了。“
……
此时男人坐在耀辉顶楼的办公室里,宽敞明亮,檀木色的办公桌前站着高层主管还有耀辉的副总,汇报着这一个星期的工作内容,瞧见总裁电话,自然不敢多言语,站在一侧侯着,只是男人挂了电话忽然微笑的脸庞,把他们惊出了一身冷汗。
却更是好奇电话的另一端是怎样的身份,能把恒古不变的冰块脸变得恒温。
男人收了线两电话搁置在一旁,淡漠道,“继续。”
一个个赶紧收敛眼里的好奇,那副总上前道,“先生,这是最近一星期跟木源的合作,出了一点问题,您过目。”
季耀北早就听说了此事,但是只说等他回来处理,这不副总当下就将一切准备就绪的资料,调查的票据,递了过去,“这是工商局调查的报告,无论是渠道还是质量检测都是合格才验收的,这一点公司已经派人去李总的公司调查核实过。”
他倚在沙发上,笔尖敲打着年前的桌面,表情波澜无波,让人看不真切,副总说完抬眸请示,“先生,您看?”
毕竟当初公司挑选合作伙伴,木源并不是最合适的选择,但是他亲自要求,所以怎么解决还需要他开口。
“木源怎么说?”
“木源的总裁自然不承认,说是——”他太眸看了男人冷峻的脸庞,继续道,“说是跟我门公司合作的李总在建材上做了手脚。”
男人敲打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过去,“有证据?”
“说是找了目击者,但一面之词可信度不高。”
季耀北幽幽道,“那么你觉得呢?”
那副总没想到他会把问题抛给他,笑道,“我觉得李总跟我们耀辉合作了那么多年,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但是剧我们调查木源的口碑一直都不错。”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说都没问题了?“
那副总脸上微笑,额头上却是紧张冒着汗珠,”这……“
这时候陈深从外面敲门进入,低声唤道,“先生。”
季耀北点点头,对着办公室另外两个人开口,“你们先出去。”
等办公室只剩下两人个,陈深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
“木源的总裁韩源是22年前韩博青带回来的私生子,听说是韩博青在外面一夜风流留的产物,2岁被接回韩家,一直不受待见,韩博远对他也是不闻不问,不过前段时间答应他如果跟耀辉合作成功,竣工后替他单独开公司,不隶属韩氏名下,我想一定是有人给他使绊子,所以在建材上做了手脚。。”
季耀北垂眸看着面前的资料,黑眸微眯,“你意思是韩景?”
“初步是这样怀疑。”
“派人盯着他们,看看最近都跟什么人来往。”
“是”陈深应道。
说完看着男人有些欲言又止。男人蹙眉睨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
“韩源跟顾小姐好想不是一般上级下级的关系,两人从小就交往密切,青梅竹马,顾小姐是——”他话语微顿,男人等着他继续。
“是顾怀远的女儿。”
空气中短暂的静寂,半晌男人才开口,“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