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勋的眸色凝沉,深邃的眸子幽深如一汪让人望不到底的幽潭,橙黄色灯光使得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俊朗无比,倒是让那原本刚毅无比的线条柔和了不少,减了三分凌冽,却依然有着极强的震慑力。
“哎呀,霍先生您终于来了,我们都等很久了呢。”朱导的笑容堆了一脸,又是一番奉承。
但霍铭勋却丝毫不为所动,吝啬到连一个笑容都没有。
他看了一眼夜总会的招牌,眼底抹过不悦,却还是大步买进去:“关于投资的事我已答应同你详谈,但以后就不要选这种地方了,我不喜欢。”
清冷的声音如一道凉风,似乎连带着将周围空气中弥漫着的酒气都给吹散了不少。
朱导连忙点头应着并快速跟了上去…
霍铭勋很快就被朱导请到一个颇为豪华的包间,见里面已经坐着七八个男人。
那些人见他进来,便赶紧起身问好……
*
一个小时后,霍铭勋再次出来的时候,眼底已经氤氲起一层醉意,甚至连走路都略有些不稳了。
一旁的助理赶紧上前来扶住,这时朱导也快速冲了过来,架在了霍铭勋的另外一只胳膊。
霍铭勋下意识的摇摇头,并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不知是喝酒前没吃东西还是这酒太烈,他感觉今天的自己略有些不胜酒力。
原本他们是打算回去休息的,但朱导却异常热情,非说已经订好了房间,如今天色已晚等明天再回吧。
霍铭勋的意识模糊似乎进入了浅眠,助理拗不过朱导,也只能同意了。
房间内:
秦绮迷迷糊糊似乎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那模样像极了最柔软的爱抚,带着莫名的温柔。
她勉强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这是个好看到不像话的男人,秦绮怔怔的望着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恢复意识,惊恐着急忙追问他是谁!
可是男人却仿佛听不到她说话似的,略一蹙那好看的眉,俯身吻了下来。
铺天盖地的深吻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给淹没,不知怎地身体动弹不得,尤其那四肢更像是化成一滩软泥似的,半点力气使不出来。而且很快的她体内那刚刚隐去的火也被勾了上来,连带着那些许的理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你究竟是……”
最后那个谁字都还没说出来呢,便又隐匿在了这狂吻之中。
是夜,秦绮睁开了眼睛,意识也终于在这一刻恢复了清醒。但随之袭来的是全身的疼痛,四肢百骸泛着酸楚,犹如刚狂跑完十公里似的。
她身旁是熟睡的男人,浅而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更在这寂静如水的房间内越发显得清晰。
秦绮凭借着屋内昏暗的光线正准备看清这男人的模样,而这时突然来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静谧,秦绮的心猛地一颤,快速摸出手机来跑进了洗手间。
十五分钟后,她收拾完毕快速向门口而去。
只是刚迈出去一步后,秦绮突然停住了脚步,眼底划过狡黠,凭什么自己的初yè就这样没了,要知道她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于是折身来到床前就开始翻男人的衣兜……
秦绮出了酒店打了辆车直奔火车站。
好在此时正是后半夜,路通车少,外加秦绮的各种催促愣是将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缩成了二十五分钟。
一个半小时后秦绮就坐上了归程的火车。
火车渐渐加速周围的景物更是快速掠过,后退,直至看不到踪影…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愣愣凝视着外面破晓的黎明,东方渐渐有鱼肚白泛起,隐隐有金光似乎要透过那浅灰破出,却泛着艰难。
秦绮之前接到的是堂哥的电话,说是爷爷又犯病了,眼下正在医院抢救呢。
她想到这里眸子沉了下去,周身泛着隐隐伤感,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让秦绮牵肠挂肚的话,也只有爷爷一个人了。
一路慌张,心始终是提着的,直到此刻秦绮才终于有机会喘口气。稍微一动身上又是酸楚袭来,同时也在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不是梦更非幻觉!
早晨七点钟,霍铭勋准点醒来。